柳圭夏(2 / 2)

见自己连累了草堂众人,凛颇感愧疚,便不顾瑚叔的劝阻,于第三日午间偷偷出了药铺门,随亓平前去大公府。

凛并不担心体内的惟医草,她眼下已养毒二年有余,即便毒发也能被化解。

二人再次共乘一轿,却没有先前那般局促。亓平很是客气地询问凛的近况,凛小心谨慎地作答,一面留意着前行的方向。

“你先前说带我去光明殿,可现在的路线,似乎是直接去天牢。这是不审问我,直接判我有罪的意思吗?”

“神姬莫慌,道琛会亲自前去天牢见你。”

凛并不畏惧,法术如今无法伤害她,寻常毒物也不会危及她的性命。她不知道琛究竟掌握了怎样的证据,或许其中有些误会,只需自己当面解释清楚即可。

凛抵达后不久,得了信报的道琛也来到天牢的问询室。刚失去妻子的他面上却未有哀色。

与道琛同来的还有道祐的妻子伯德菲。菲显然不大乐意光临阴森可怖的天牢,面带嫌弃地提着长裙,在问询席上缓缓坐下。

亓平压着凛的肩膀,让她在距离菲十步开外处站定,拿剑柄轻敲她的膝盖,示意她跪下。

菲见状露出了虚伪的笑容,道:“怎能让凛神姬跪着呢?”说着命人端来了一张石凳。

椅面极小,尖锐的边角磕得凛屁股生疼,却只好老老实实地坐着。

道琛将之前凛拜托律转交的药囊扔在她面前,冷声道:“在这药囊里头查出了罗红草,医师们断定圭夏的难产便是由这罗红草引起。你可认罪?”

凛蹲下身捡起药囊,凑近仔细嗅了嗅,道:“这里头的药草被人换了,我当时给你的并不是这个。”

道琛挑眉道:“这药囊只经了律和我的手,难道是我们调换的不成?”

自己的一番好意却被当成了罪责,凛恼道:“许是你将这药囊给医师甄别时被调换了。草堂内一切非常规药物的取用皆留有记录,像罗红草这样明确禁用的药草的取用记录也会同步给内阁的资料库,你不妨派人查看,我近期是否有取用过罗红草。”

“有没有取过,你自己不记得了吗?”菲冷哼道。

凛头上像是挨了一记闷棍,脑袋嗡嗡作响。去年年初时她受到道祐的鼓动,曾起了给澈下药的念头,当时确实取过一次罗红草。

凛按下心中的慌乱,深吸一口气,回道:“那已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那时柳圭夏还未有孕,况且那剂药早已被我用了。”

“你用在了何处?”菲问道,“柳夕夏对她堂姐的死颇为震惊,已上交了罗红草近两年的使用名单,并未查到与你相关的记录。”

凛明白她不能交代曾给澈下药,这会给神族带去极大的声誉危机,这也是当初澈没有追究她过错的原因。

凛只觉眼前的场面真是可笑极了,明明菲才是最有动机伤害道琛妻儿之人,她却安然坐在道琛身边,与他共同审问一个无关的事外人。

凛决定不理会菲,看向道琛继续道:“柳圭夏在我给药囊前便已身体不适许久,前些日子我进殿查看,怀疑是香炉内的焚香有异,你可有认真查看?”

道琛回道:“香炉中的香料并无你所说的的药草,只是寻常熏香。”

“许是那日夕夏和我前去问诊,谋划之人担心被我们看出了端倪,便将焚香里做的手脚给清理了。”

“若真如你所说,焚香有异,为何当值的多位医术高明的医师都未发现?”

凛忽然明白过来,谋划此事之人恐怕不仅想除去柳圭夏和她腹中的孩子,更想借机一石二鸟拉草堂下水。而她一时心软,竟中了这个阴谋。

“柳圭夏身子明显有异,可你府上的医师们皆说无碍。我察觉到了异样,托人转告于你,也将应对的法子告知你,眼下你不审问这些庸医,却来怀疑是我动的手脚。我与柳圭夏有何过节?我为何要伤她?”

道琛闷闷地埋着头,并未作答。

一旁的菲笑道:“凛身为未来道氏二夫人,怎么没有理由伤害长子的血脉?”

凛怒道:“我和道闲的婚事有待商榷,我为何要操心道氏的血脉?”

话音刚落,问询室的门忽然被人踢开。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使得凛一惊。

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他惯有的戏谑语气悠悠响起:“我以为你我情意相投,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你这么说,可真伤透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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