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狐一口应下,挥了挥手告别,跟着师兄离开。
天衍宗每五年招一次弟子,刚入门的弟子都住在外门,修炼半年后才会进行考核,以免基础薄弱的苗子失去机遇。莫白初来时测出的天赋高,与他住在一起的孩子天赋也都不低,如今都有了好去处,只有他还要留在这里。
此时院中已经没有多少人,他突然觉得有些寂寞,只好跪坐在床沿与沉睡的灵兽说话。
“你不喜欢小绿这个名字,那我叫你小白好了,我的名字也是小白,咱们都不要嫌弃好不好?”
灵兽没说话,莫白将这团毛茸茸塞到包里,等着外门的师兄来将他领走。
刚将小白的尾巴团进去,房门发出咣当一声巨响,像是剑柄磕在了上面。莫白连忙将包放下,一边转身准备与师兄打招呼。
看到来人,他愣在原地,不知道应该叫什么,“师……师姐好。”
说是师姐,但莫白觉得,这人一定不是外门的师姐,但又实在不清楚这人是谁。
“师姐”面容孤傲,微微点头,将剑抽出,遥指着莫白,只需片刻就能挥出。凤箫剑甫一出鞘,丝丝嗡鸣传来,震得莫白脸上失了血色。
他毫不怀疑,若他有何动作,这剑能毫不留情劈斩而下。
一直沉睡的小兽像是感到杀气,难得睁开眼睛,浑身都炸了毛,后腿还缩在包中,支起上身冲门口发出压抑的吼声。
莫白默默将小兽挡在身后,免得惹怒了来人,他嘴唇发抖,但仍为自己努力辩解着,“师姐,我们无冤无仇,有什么是要用剑来解决的?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莫白,才来天衍宗六个多月,从来没有见过师姐您。”
不知是哪句话触动了她,夜澜宁将剑入鞘,行至小兽身旁,刚想将手放上,少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小白也没做过什么,它是一只很温顺的灵兽,跟着我很长时间了,从来不伤人的。”莫白不动声色将小白往后拉,努力将身上的颤抖压下,小心离这位师姐远了些。
夜澜宁的目光再次落在莫白身上,这少年脸色毫无血色,但仍抱着灵兽不愿意松手,两人正僵持着,门口再次传来动静。
离宴拿着传音法器,尴尬站在门口,“夜剑尊,这是掌门让我送来的法器,免得您的弟子再跑一趟,还有些补偿的灵石,都在储物袋中。若您不方便,我可以将这孩子送到叙佑殿,再由他自己走上去。”
没等到回答,离宴只当是默认,他轻手轻脚走进来,将传音法器与储物袋放在莫白手中,看到一旁伏着的小兽,他善意提醒了句,“莫白,天衍宗饲养灵兽是要经过峰主批准的,不过夜剑尊就是峰主,你可以直接向她请求。”
从剑尊这两字出来,莫白已经知道了这位“师姐”的身份。天衍宗内剑修多,但真正能称为剑尊的只有一人,天衍剑尊夜澜宁,全天下剑修都想争夺的名号,据说她从不接任何剑修的挑战,但在天衍宗上千年,剑尊一直是她。
莫白听过许多关于这位剑尊的故事,回想起方才他僭越的称呼,脸颊迅速涨红,有些害怕夜澜宁的责罚。
原来是剑尊,他方才还怀疑这人是要杀了他,但如今,他只觉是自己想得太多,以他的身份,哪里值得剑尊亲自来杀。
但这些话串在一起他怎么就听不明白?为何要向剑尊请求,为何要将他送到叙佑殿,难不成他要做易玄峰的杂役?但杂役都是由外门统一分配,哪会由剑尊亲自过来。
正在他怔愣时,离宴的话再次传来,“莫白?你拜过师了吗?你知道夜剑尊的住处吗?用不用我送你过去?”
莫白:“……”
他懵了。
夜澜宁在旁看了全程,面上寒意微散,开口道:“你去忙吧,我带他回去。”
离宴点头,行礼告退,“是,剑尊。”
她又看向莫白,面无表情问道:“现在能走吗?”
莫白愣愣点头,只觉脖子僵得不像是自己的。怎么回事,刚才还为可能要做一辈子外门弟子而伤心呢,怎么突然就成剑尊的徒弟了?
天衍宗的剑尊地位比掌门还高,虽然不怎么强调,但在非常时刻,剑尊能越过掌门直接控制宗门。她现有的两名徒弟,修为才金丹,按起辈分来,就连长老都要喊一声师叔。
将行李塞到莫白手中,夜澜宁左手提起小白,右手拉着莫白衣领,御剑往易玄峰飞去。
第一次体验到高空飞行,莫白一边要努力呼吸,一边想平衡身体防止往剑尊身上靠,他全身心都在害怕着掉下去,但又不敢喊出来。
易玄峰封顶禁飞,从叙佑殿开始,寻常修士不得御剑,只有剑尊本人能直接将徒弟提溜到山顶。
叙佑殿依旧人满为患,不少修士都看到了从头顶飞过的剑影,惊叹声此起彼伏,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景。
阿狐如愿被分到易玄峰修习妖道,住的地方离叙佑殿很近,不拜一拜这位师祖有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