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走后,莱哲西表情阴冷起来,他从包里掏出一盒烟,随便抽出一根,他没点燃,将盒放进裤袋里,夹在指尖。
变得完全跟森苏在的时候不一样,现在这个他判若两人
他脾气很丑,一些小事都会上去约架干。
余光扫过后面的运动鞋,他冰脸的脸,语气冷硬,“出来,还想在后面呆多久。”
他等了一会,脾气有些烦躁,捶了下站牌,“老子叫你过来,耳聋是吗?”
站牌后面发出些脚步,脚步很轻,似乎还能听到紧张发抖一样,声音听着就是男人的。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男人语气吞吞吐吐跟个结巴人一样,讲不清楚。
莱哲西皱眉,循声的看望去。
男人脸长得还不错,一脸清秀,穿着跟森苏一样的校服,头发看着就像一个小混混,一头深红棕颜色,他面色看着很害怕。
收回视线,掏出打火机,点燃,烟头燃着猩红的光,他吸入一口,吐出来,“你当我瞎?我就想问你,你他妈跟了一路,你想什么。”
莱哲西笑出声,“想被揍?”
男人被吓的脸色白一结,他急忙解释,“没有,我跟森苏是一个班的,我想找她谈点事,你别误会。”
看他那怂样,哪一点像男生,胆子怎么还比女生小,胆小成这,还敢跟在后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偷。
莱哲西翘起腿,挑了挑手指,“你过来坐,陪我聊还会天。”拍几下旁边空着的位置。
男人迟迟站在那,在莱哲西眼里就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真是让人丢脸。
“我有这么吓人?这么怕我?”莱哲西恐喝着:“你要我把同样的话说三次,你才过来是不是?”
手中烟燃到烟嘴,他整整只吸了一口,手指有些烫,像种在火堆里那感觉,他不急的就搁那放着,这种他很喜欢。
森苏对她说的话,他完全不怎么当回事,抽很多烟?压力能给缓解,也就不需要吸伤肺的东西来放松一下。
莱哲西家庭算是很有钱的那种,唯一缺点就是母亲早已过世,被某人给害死的。
如果要说他最恨的人,就是那个跟自己最亲的人了。
他瞳孔画面像一段正在燃烧的火焰。
男人毫无动静,搁那低着头,一直在玩弄手指,没正眼看莱哲西,简直是想把他给气到了。
他表情傲慢,鞋踏了踏地上,莱哲西把燃尽的烟丢掉,又抽出一根点燃:“哑巴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一会我生起气来,我不知道会不会又干什么失格的事。”
弹了弹烟灰,撇了他一眼,神色懒懒的靠在椅背,勾唇轻笑了笑,“把你打到骨折,把你打掉几颗牙,可以性很大。”
男人试探性往前面走几步,并没有发现什么,他下定决心从远处瞬移到他的身边,挺安全,并没有被打,安心坐下去。
莱哲西觉得他很呆,自己不就说了几句吓人的话,也没想到会把成人吓成这样,染个头还真以为会谁也不怕的精神小伙。
俩人都没有说话,莱哲西见他胆量,无聊的吸着烟,烟味并没有让男人感到刺鼻,反而还咽了咽口水,他讷讷道:“哥,可以给我抽根吗?”
这句话让他很意外,莱哲西神情散慢看过他,他还没答应,男人就把手伸到他眼前,他能理解患上烟瘾的人,不抽就会感觉呼吸不上气。
莱哲西用指腹按压男人手心,力度很大,他连忙想把手址开,莱哲西却不想放过。
男人被这痛感弄的有些急,他咬牙说:“你能不能松开啊,我不就想抽根烟而已,至于吗?”
莱哲西力度又加大一些,笑容泛着冷:“小屁孩你想抽烟不会自己去买,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给你啊。”
他愁眉苦脸,委屈巴巴看着他,男人说:“我没钱买烟。”性子一下耍出来,“看你还有那么多烟,给我抽根怎么了,不还是有很多吗?”
被这话很逗笑,男人是不是觉得很理所当然,要求别人就用这种态度讲话,不怕被打。
莱哲西用烟头靠进他的手心,只隔着一枚硬币距离,男人还是能感觉到有些烫不敢动,见他那害怕性有些惬意,“你说一下你的名字。”
男人稍稍撇过头,眼神飘忽,满是桀骜,他含混地道:“…贺时加!”
莱哲西听清楚,却感到很不满意,又问了一遍,“叫什么名字。”
踌躇一会,音调抬高几分,“贺时加。”
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之前像是在谁的嘴里提起来过,他回忆起,好像是去年的时候在二中外闹事的男生,当时手里还着很长的棍子。
还是午休时,嘴里传出要跟二中里的人单挑,脾气还很大,闹到沸沸羊羊的,好像记得还把一个劝架的女生给打到地上了。
结果往后就住了四个月的院,不知道现在那个女生还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