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2)

天色暗沉,府门前两只大红灯笼在夜风中摇摇摆摆。

李茵儿将进门便见母亲王氏身边的宋姑匆匆迎上来,满脸焦急道:“小姐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夫人不高兴呢!”

李茵儿心道不好,母亲向来心慈,轻易不会动怒的。她脚下不停,顺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宋姑迟疑一瞬,徐徐回道:“是这样的……”

“咱们铺子里新出了一批料子,夫人留了十二匹上好的,原打算添到嫁妆里。今儿进香回来,便顺道去瞧瞧衣裳料子怎还未送来。谁知,这原本定好的东西,竟叫二房那边儿抢了过去。

这可是小姐大婚的东西,他们怎么好抢!夫人便派了人过去要,他们竟说料子已经裁了衣裳。也不知他们从哪儿听了赵家要退婚的消息,放话说左右东西也用不上了,不若给了二小姐做衣裳。”

说罢,她瞧一眼李茵儿面色,吞吞吐吐又道:“不光这样。他们竟还拿这莫须有的事儿贬损小姐,指责夫人不会教养孩子!夫人气不过,便与她们对骂了起来……”

李茵儿越听越气,前世虽然对外说的是二人八字不合,由李家提出退婚,但也抵不住好事者散播谣言,母亲很是受了些委屈。

想必,那些谣言便是二房散播出去的。

可惜那时的她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顾及母亲的不易。

宋姑握着拳,踌躇道:“小姐,这退婚的消息……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儿?”

李茵儿默了默,点头。

纸包不住火,终归所有人都会知晓,她没有刻意隐瞒。

如此,倒将宋姑气得不轻。她恨恨骂道:“是咱们眼拙看错了人。这赵公子瞧着顶天立地一个人,没想到竟也是个忘恩负义之辈。”

说罢,看向李茵儿,苦口婆心劝说道:“小姐,这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没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的理,不如想开些。”

李茵儿知道,这两日外边儿必定闹出了不少风言风语,不由苦笑一声,“宋姑说的是。我知道了。”

宋姑哈哈一笑,又开解道:“凭咱们小姐的样貌家世,还怕找不到好的?!赶明儿,咱们广发帖子,招个上门女婿不知比他强多少。”

“您老就会说笑。”

……

几句话的功夫便到了花厅,王氏正襟危坐,一众仆妇守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李茵儿瞧着这般阵仗,轻轻敛衣迈步进去,恭敬地福身行礼。

母亲安好是她最大的欣慰,自然也不惧她严厉。

王氏重重搁下茶盅,沉声道:“听下人说,你与衡儿一道回来的?”

李茵儿轻轻“嗯”了一声。

油纸伞坏了,确实是赵思衡送她回来的。

又解释道:“今日父亲托人送了书信和一方玉石回来,我想着给母亲做一对玉簪必定好看,回来晚了惹母亲担心,是女儿不懂事。”

王氏见女儿一惯的乖顺讨巧,便也没有出言指责。叫了坐,叹息一声道:“罢了。我也一把年纪了,簪来给谁看呢!不像你们年轻,正是打扮的时候,你自个儿留着。”

说起来,王氏不过也才三十出头。

因丈夫常年戍边甚少归家,又无嫡出的男嗣傍身,便时常疑心丈夫养了外室,要休妻将其扶正。忧虑之下,渐渐有了病症。加之生产时伤了身子,又未及调养落下的病根,人便看着格外憔悴些。

李茵儿很是心疼。

她在宫中曾遍览绝世医书,特意留意过这种病症,也单独寻太医辩证过,太医只道,“心病需得心药医。”

看来,得想法子让父母二人团聚。

只是,边关苦寒,路途又遥远,母亲这身子未必受得住。待时机适宜,该劝说父亲解甲归田,免得功高震主,君臣徒生嫌隙。

王氏瞧一眼女儿衣凌发乱的模样,不经意斥道:“你这衣裳怎么弄的?”

李茵儿瞧一眼衣袖下的裂口,心想必是揍那歹人时不慎扯破的,天黑竟未曾发现。未免母亲误会,不得不出言解释:“方才路上太滑,不甚摔了一跤。”

王氏意味深长瞧她一眼,正色道:“虽有婚约,也不可太过。惹出事来,平白招人耻笑。”

李茵儿正小口饮茶,闻言险些一口呛住,生生忍住了,忙点头应是。

即说到此处,王氏索性吩咐宋姑,“去唤他过来一趟,我有话问他。”

李茵儿忙回:“母亲,还是不必了,我与他已商议了退婚之事。”

既然心意断绝,再多纠缠下去也是无益,更没有挽回的必要。李茵儿想让赵家来写退婚书不过是打着‘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讨不着好’的决心和意图。

说不定由赵家出面,还能以受害者的身份,博得些许同情。

“胡闹!”

王氏斥道:“婚姻大事,并非儿戏。若私下三言两语便做了决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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