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现在还很平坦的小腹。
虽然这些距离他还很远,鹿之喃的年纪也根本不是需要思考这些东西的时候。
但他还是忍不住去想。
对人类来说,制造孩子的结果,总是比不上制造孩子的过程。
前者是责任,后者是欲望。
景誋不这么想,相比较过程,可能结果更会让他兴奋。
景誋不能把鹿之喃磨成齑粉吃下去。
不能拿副镣铐把她拴上,让她无时无刻跟他绑在一起。
也不能把她变小揣在兜里。
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无论怎么做都不可能真正做到融为一体,只能制造一具拥有他们共同基因的躯体。
相比较于生命,景誋更愿意把那个在未来,现在还未出世的孩子,想像成一具让他们两人共同的血液,能够合理相融,承载的容器。
如果制造人类的上帝一开始让男人来承担生孩子的任务,或者说给男人一个可以选择自主生孩子的机会。
那样的话,景誋觉得自己也许不会等小鹿长到二十几岁,十八岁就会让她无痛当上母亲。
可惜他不能,这幅无能的躯壳毫无用处,年长者只能等。
等年幼的小鹿长大,等长大的小鹿足够成熟。
景誋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不再去看身旁,毫无防备躺在他旁边,于他而言毫无抵抗力,陷入沉睡中的小鹿。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鹿之喃醒了,她没让车停在学校门口,而是停在距离南校区最近的一个路口。
无论是小学还是大学,被课业所折磨的学生们,最喜爱津津乐道的就是八卦。
她还不想在学校论坛被盖楼,也不想被某位震惊学者关注到。
被标注:震惊!刚入学残疾的大一新生竟然这样做!诸如此类的标题。
今天他们坐的依旧是有着自动升降板,方便轮椅上下的保姆车,鹿之喃下车后没有立刻走,而是对着还坐在车里的老板礼貌告别。
她挥挥手,说:“谢谢景先生,晚上见。”
这句晚上见,很明显的取悦到了景誋,男人笑了笑回应她:“嗯,晚上见。”其实他很想去揉揉她的头说这句话。
老板没说话,司机很有眼色的把车停在原地,没有立刻开走。景誋降下挡板,坐在后面看着前面坐在轮椅上,距离他越来越远前行的背影。
他没阻止鹿之喃选择在这下车,景誋本来做的就是渗透战术。
先渗透她的心理防线,再渗透她的生活,最后渗透她的身体,彻底标记。
他刚要开口吩咐前面开车,就看到即将踏入大学校园门的鹿之喃,身边跑过去一个男人。
景誋记得这人,出车祸那天,就是他企图用自己的脏手触碰鹿之喃,也是现在他手里拿着的那个破玩意儿,让还处在对一切有好奇心的小鹿,尝试玩耍,导致摔倒受伤。
刚才还因为一句晚上见心情颇好的男人,现在脸上阴郁的表情简直像要杀人,司机小心翼翼的偷偷瞄后视镜,然后又怕被发现立刻收回。
司机大气都不敢出,呼吸都放慢了,看着老板那脸色,他毫不怀疑,下一秒男人就会开口,命令他开车撞过去。
不是上次那种意外,是主动撞过去。
景誋看着已经走进去,彻底看不见背影的男女,低沉开口:“开车。”
还沉浸在自己过度想象中,脑海里上演狗血剧情的司机,犹豫着是保饭碗,还是守护底线,乍一听这句话,脱口而出就是下意识的规劝。
“景先生,杀人犯法的,这样不太好吧…”
回头的司机对上男人低沉的视线,瞬间闭嘴,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蠢话,只觉懊悔不已。
他可能要失业了,就是有些对不起三舅爷邻居的儿子给他介绍的这份工作…
——
“学妹你终于回学校了啊,我没你的联系方式,这段时间找不到你,没想到你摔的这么严重。”
他看着身边的轮椅,心里那点本来不多的愧疚顿时飙升,觉得学妹这样,多少也有他的原因,如果他没有开口同意她学,或者能好好的扶着她,结果就不会是这样。
别人不知道,鹿之喃自己心里清楚,她现如今这样根本怨不得任何人,她没有像上次那样跟对方假笑。
对于毫无用处的人,她没必要费力装,更何况是已经利用过的。
对她来说,利用过,就是过了,什么都过了,包括任何牵扯。
鹿之喃也不给自己竖牌坊,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事,你不用放心上。”
“那怎么行!”男生寸步不离的跟着鹿之喃,“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男生也察觉到鹿之喃的冷漠,想想也是,好好一个人坐上轮椅,任凭谁估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