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示意家丁退后。
呆立在一旁的小桃章妈早已被这幅景象惊的魂离漂游,“小桃,章妈过来”。直到被江玥唤了之后才回过神来。她们跟着江玥挟持着丁总管七通八拐地逃到了一个小巷里。
小巷昏暗,些许杂物堆在一角,刚好有半捆老旧的麻绳。江玥看了看这半捆麻绳,抬头朝着小桃向绳子摆了摆。“小桃拿绳子给我绑他”!
“哦,哦好”。经过了这一路小桃的大脑已经转不动了,她像个提线木偶,完全是跟着小姐走,小姐说什么她就好。本就晕血的章妈更是说不出话了,走路都是虚浮的全靠倚着她,才跟上了小姐。
小桃拾起角落里的半捆麻绳,踟蹰着正准备要捆住丁总管的手。
啊!一声剧烈的惨叫响起。丁总管的额头冒出密密的虚汗。
江玥害怕小桃上绳时他会趁机挣脱,一个用力按上了他右手臂上的伤口。顿时鲜血直流。
“快”。小桃捆住他的手!
“好,好的小姐”。小桃被她小姐这凶狠的举动吓得嘴唇失了血色。
江小姐!纪府的人听到消息后很快会赶过来的,这里是纪府的地盘你逃不掉的!丁总管忍着痛意对着江玥怒喊道。
江玥听到此话,眉毛一挑。冷声道:“呵”,“丁总管的嘴还真是吐不出象牙来,没有一句是说得我爱听的,既然这样就给我闭嘴吧”!说罢她拿出带着迷药的帕子,用力狠狠捂住丁总管的口鼻。
“唔”“唔”吸了迷药的丁总管挣扎了几下便倒了地。
这帕子里的迷药是她下轿前就事先准备好的。她在下轿前用着钗子从轿帏上剃下一些带着迷药的金线包裹在帕子里。从那一刻她便开始谋划,下定决心要以牙还牙,让害她的人也尝尝迷药的滋味!
“小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看到小姐又再一次做出令人惊诧的举动,小桃内心惊异不止,但也渐渐回味过来,这纪家的人分明对她们是意图不轨。
“小桃你带着章妈先找个地方躲起来,这里离衙门不远,等听到鼓鸣,就开逃,有多远跑多远。身边银子还有吗,不够的话再把我这些首饰给当了”。江玥将头上的珠钗,耳环,项链取下,只留一根带血的金钗防身。
小桃捧着江玥给的首饰,犹豫不安的看向她。
“小姐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你们放心,等我完成所有事情,自会来与你们会合,不用担心我,快走吧,时间紧迫”。
江玥嘴上安抚,心知纪府的目标是她,只有她走了,小桃章妈才能安全。而只有她孤身一人才能心无旁骛的去赌一场。
暮色沉沉,夜雾渐起,即是盛夏但到夜里,不免凉风阵阵,江玥心头一片清明,耳边蝉声鸣鸣,兄长带她捕蝉的画面如在眼前。
前往衙门的道路她再清楚不过,即便离开江州已有数十载,但这条前往衙门的道路,早已被她深深刻在骨里。她朝着衙门方向飞快的奔去,那些她不愿回首的故人旧事,顺着迎面扑来的凉风一步一步地劈向她,直到喉口涌上腥甜,她举起鼓槌击响登闻鼓。
寂静的夜里,登闻鼓的鼓声如同一道惊雷落地响彻四方,鼓声震天,撕开人们酣睡的梦境,顿时鸡鸣犬吠,婴儿啼哭,烛光渐起。
执守的衙役拉开大门
击鼓何人?
民女江玥,状告纪府骗婚,意图谋害。江玥放下鼓槌,凌乱的发丝被风吹起,红唇轻抿,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