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寺(2 / 2)

,不知殿下能否赏光,与我同游?”

“公主来长安多日,本王的确应该带公主见识一下,是本王待客不周。不过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本王确有更紧迫的事,关乎到你我的成败,所以实在没有闲暇,还请公主见谅。”慕容景说的委婉,态度却坚决。

呼延澜也不好再坚持,片刻又道:“我们既已是同盟,殿下不必总称我为公主,直接叫我的闺名便好。”

轻灵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柔。

慕容景依旧面色无波:“本王知道羯人风俗爽直,不过本王还是更愿意守南楚的规矩,想必公主是可以理解的。”

“好吧,就依殿下的。”呼延澜仍是笑着,明艳的笑容灿若繁花,看上去并不在意。

谈笑间,有侍卫端着一盘切好的生鹿肉走进来:“殿下今日可要亲自喂九渊?”

九渊,是慕容景所养的白虎,他特地为它在宫里辟了一处园子。

“也好。”慕容景点点头,起身笑对呼延澜,“本王且去看看,公主有什么需要只管同陈与讲,他会尽力满足。”

他大步走向外间,就在准备接过银盘的时候,心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侍卫看着主子伸出手又收了回去,有些诧异:“殿下?”

慕容景侧过身看着宫门前的庭院,寒风拂过他的华袍,猎猎作响。

天幕暗淡,有细细的飞雪飘飘扬扬撒了下来,恍若三春的柳絮,在他肩头积了薄薄一层。

“陈与,不必让顾昭仪为皇兄殉葬了。”

陈与感叹主子终于想通了,捂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今日该给九渊享用点特别的,本王看顾昭仪就不错。”慕容景拿起盘中的匕首,漫不经心的擦过。

顿了顿,又道:“若骨头还有剩余,就给顾之衡送去。”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还带着点优雅的戏谑,可听上去又极冷静。在场的人不由一阵恶寒。

陈与一口气还未来得及吐出,就硬生生梗在了喉头,他目瞪口呆,声音颤抖,气息都显得紊乱:“殿下!”

慕容景却早已踏着落雪走远,背影挺拔如茂林中的修竹。

“若我回来,差事还没办妥,就只好送你去陪顾昭仪了。”他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心情极好。

说起来,方才呼延澜身上的熏香过于浓烈,让他很不喜欢,不由得想起了那股幽微的兰香。

*

大雪纷飞,朔风凄紧。

玉佛寺坐落于长安城郊,是为皇家所有,故而庙宇宏丽,在其中修行的女子也都出身宗室,更有一种威严气派。

江容晚正跪在佛堂里诵经,手执一串檀木佛珠,虔诚的闭着双目。

凌霜节的长安城万人空巷,喧嚣热闹,此处却俨然是另一个世界。空空落落的殿宇萦绕着浅淡的诵经声,寂静的能听见飞雪落在梁上的微吟。

这里的生活的确是寂寞冷清,可江容晚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

她自幼得爹爹亲自教养,一言一行,无不合乎礼法规范。

身为皇后,亦从容端丽,垂范后宫,从无过错。

可如今褪去一身华服,才是真正的她。

佛堂的门半开着,慕容景踏着雪,远远的看见少女跪在佛前,青丝如瀑,垂落腰际。

她一袭白色纱衣,耳上坠着一对明珠耳铛,与清冷的眉目相配,不沾半点铅华。

遥遥看去,真像天宫的仙子,高贵清雅,人间的烟火气怎么也染不到她身上。

可身线又是那么迤逦婀娜,窈窕丰盈,勾起天下男子最邪恶的遐想。

佛若复生,看到她怕也不会两眼空空。

慕容景倚在门框上,扬起下巴轻佻的注视着上端金光闪闪的佛像,唇角微微上扬。

高大的金佛低垂着眉眼,俯视脚下,笑的温厚祥和,面容慈悲能普度众生。

而他眉目飞扬,笑的张狂轻慢,满目皆是欲念。他将这世间礼法肆意踩在脚下,只要他的猎物。

江容晚丝毫没有意识到背后的人,犹自诵经。华光灼灼,在她如画的面庞上一晃而过,羽睫轻颤。

“观自在菩萨,行深波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背后那人踩着锦靴步步走近,在距她不到一尺的地方驻足,俯下身来。

“这话说的不好,皇嫂与我的因果尚未完结,又如何五蕴皆空?”耳边一阵极轻的笑。

冷香扑面,伴着一股强大的气势朝她压过去,瞬间令她无处可逃。

诵经声戛然而止,江容晚猛的睁开眼,慌乱中佛珠砰然坠地,纤薄的身子剧烈一抖,直向身后栽去。

那人伸出臂弯,她便恰好跌入他宽阔的胸膛。

四目相对,慕容景顺势将头低了低,近乎伏在她的肩上,侧过头含笑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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