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脸上一样。
陆琐颜唇角露出一抹胜利的笑容。
慕容怀坐在椅子上,正捧了本书读。他不喜欢闻烟的味道,看了看母后,有些不悦,嘴唇张了张,但最终并未说什么。
陆琐颜抽完一筒,才悠悠说道:“哀家听说朝臣们推举顾氏为后,你还是立了江氏?”
“是,顾之恒公然结党,逼朕册立顾氏,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朕岂能纵容他肆意妄为。”慕容怀想起此事,还是不爽。
“也好,听说顾家小姐也是心高气傲,该挫挫他的威风,不然顾氏也太得意了。反正裕王跟顾之恒算是结下了梁子,我们也就不担心他二人勾结在一处了。”
陆琐颜对此全然不在意,她磕了磕烟筒,命金枝又烧了一筒。
说罢,外面小太监进来传话:“启禀陛下、太后娘娘,册封礼已经结束,皇后娘娘和嫔妃们在外面等着谢恩呢。”
“传她们进来。”
慕容怀既已封了江容晚为皇后,便分别给了顾绾柔和柳飘萍昭仪和美人的位分。顾绾柔纵是千般不愿,奈何木已成舟,还是被顾之恒送入了宫。
三人进来,齐齐跪下道:“谢陛下和太后娘娘圣恩。”
陆琐颜略一抬手,三人起身,她微眯着眼细细看过去。
江容晚穿着皇后的华服冠冕,依旧端庄清逸,不沾半点凡气,顾绾柔姿容绮艳,摄人心魄,柳飘萍则温柔婉媚,顾盼多情。
慕容怀妃嫔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出挑的美人,站在一处是道极亮丽的风景。
陆琐颜微微点了点头,悠悠转转吐了口烟,恍惚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如花似玉的。
三人见太后不开口,也不敢主动说话,唯是柳飘萍闻不惯烟气,不免被呛的用帕子掩住咳了几声。
陆琐颜思绪被打断,听闻咳嗽声更是不悦,眉头紧紧拧着:“怎么?柳美人这是嫌哀家宫里气味太重,玉体难以消受?”
柳飘萍赶忙跪下道:“太后恕罪,臣妾不敢。臣妾体弱,有些风寒,是臣妾的问题。”
慕容怀本是不关心,见太后责怪柳飘萍,这才出声:“母后,飘萍素来体弱,绝非有意,母后看在儿臣的面上,就饶她这一次吧。”
陆琐颜本就不大喜欢柳飘萍,总嫌她没有个像样的出身,可慕容怀护着,她也不便责罚,冷哼一声:“柳美人这身子骨的确是太弱了点,仿佛风一刮就能吹倒的样子,承宠这么多年也不见有身孕,皇嗣为重,陛下不如多看看别的妃嫔也是好的。”
慕容怀随口应和着,他不喜欢掺和内宫的事,便找了借口离开:“母后,儿臣约了三弟弈棋,估摸这会三弟也该来了,儿臣就先告退了。”
“罢了,去吧。”
江容晚也不想久留,略跟太后客套了一番便也回去了。
刚从长信宫出来,正巧碰上了慕容景。
他先点头示意:“皇兄召我入宫,顺便给母后请个安。”
他与太后虽是暗地不和,可表面工夫仍然要做。
江容晚也点头:“好,我正准备回宫。”
擦肩而过的一瞬,她又叫住慕容景,扭着手上的玉戒,呢喃了半晌,道了声:“多谢你为我说话。”
慕容景平淡的面上霎时漾起一抹笑意:“是该好好谢我,我也是怕你被别人欺负,不得不替你说话。”
江容晚挑起黛眉,慕容景眼中尽是得意。
呵,她就那么好欺负吗?
正待出言反驳,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哟,皇后娘娘和裕王在说什么,那么热闹?”
顾绾柔粉香脂艳的,襦裙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脯,把江容晚身上清幽的兰香都遮盖住了。
慕容景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眼中的笑意消失,漆黑的眸子阴鸷寒冷。
“没什么,裕王来给太后请安,恰巧在门口碰见了而已。”江容晚笑答。
“是吗?说起来,本宫还有件事想请教一下裕王,不知可否?”
顾绾柔漫不经心的抬眸,从二人脸上掠过。
“何事?顾昭仪请讲。”慕容景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森然冷气。
“裕王好高傲的心气,当日敢在太极宫拒绝先帝赐婚,其实这件事本宫也不在意,只是十分好奇,裕王心仪的女子究竟是谁?说出来,本宫也好替你促成佳缘。”
顾绾柔表面上带着笑,实则手指甲都快要掐断了。
这件事她怎么可能不在意,她自小就眼高于顶,还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因为裕王公然拒婚,她在长安贵女圈子里失了颜面,再加上正是因为慕容景,她才不得不屈居妾室之位,于她而言实在是奇耻大辱。
慕容景本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能稍稍入了她的眼的男子,可如今看来,他是有意与她为敌。
真是不痛快。
江容晚纤薄的身子不禁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