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白家主离开后白玉立马收起剑,也来不及整理什么跑出白家。
可惜让垣景上街买东西只是搪塞白家主用的,现在的白玉根本不知道垣景在哪里,在做什么,更不知道从哪里找起。
就在她站在街头茫然无措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白玉。”
白玉猛地回头,看到垣景的时候松了口气。
她上前拉起他的手,随便选了一个远离白家的方向跑了起来。
垣景微微皱眉,不过并未挣脱。
跑得足够远,或者说那股心慌真切被压下的时候白玉才停了下来。
训练的时候并未偷懒,再加上跑的这一段路,停下来的白玉喘着粗气。
不过她起伏的胸膛略微怪异,即便是过量运动应当也没有这么大幅度。
她是被吓到了。
垣景安静等待。
虽说事情还未明了,但垣景知晓白玉可能与那些事无关,对她还算有耐性。
白玉终于缓了过来,不过她也没有在这里说什么意思,再次拉起垣景,这次是走进小巷子。
直到来到没人的地方白玉才松开手,先是再次确认四周的情况,这才开口。
“白家主很奇怪,刚来我这里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说着她把白家主来到后的话一五一十告知。
垣景微微垂眸:“他说的有道理。成亲之后不管是垣家剑法还是其他秘境的秘密,我都应该告诉你。”
白玉却是摇头:“不对吧。这么一来不就成了我跟你的婚姻只是利益的交换?要是像我一样一开始坦坦荡荡说出我们的结亲本就是利益交换,把条件什么的摊开来掰扯清楚还好,现在这样不就是打着帮助的名义做着为己谋利的事?这是准备名声和利益都要。”
这话让垣景嗤笑出声。
白玉微顿,有些谨慎地看向垣景。
她记得不夜城之前垣景对白家,尤其是白家主的印象很好,好像现在有点不对头了?
难道是那时候她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白玉那略微谨慎地后退半步的举动,以及有些戒备的表情让垣景微顿。虽说他明白白玉有很大的可能没有参与白家的事,与垣家被灭门的事无关。但她毕竟姓白,想想庚金恢复原状后传达给自己的愤恨,以及那还未能完全理解的信息,垣景还是决定不要透露什么,更不能打草惊蛇。
他缓和了气势:“不用想太多,白家主来了就当贵客接待即可。”
“贵客?”白玉上下打量跟前的人,就在垣景以为自己还是太过于年轻,没有掩盖好,已经暴露的时候听到对方说。
“你是不是忘记了这里就是白家?虽说这个院子批给我们使用了,但地契可是跟白家的地契在一起的。要说‘客人’应该是我们才对。”
说完白玉眉头皱起:“这是白家给我们的‘婚房’,但怎么说呢,房子的所有权还是在白家手中。我们要不要去外边找个地方买一套房子?就算白家对你友善...不对,是另有所图,但我们寄人篱下这件事是真的。”
垣景仔细打量眼前的人,颇为意外。
白玉注意到他的视线,双手叉腰:“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垣景摇头:“不,你说的很对。我们确实应该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白家把他们安顿在白家主宅定然别有目的,即便他并未在院子内察觉到监视的视线,到只要一出院子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们注意。
那天在禹城的游玩,甚至进入不夜城,他们的一举一动可能都没逃过那些人的眼睛。
这么一想垣景知晓还是自己大意了。
在知道那些情况的时候他的表现并不好,所以才让白家主来到院子,有意无意地提醒白玉一些事。
他是想要借白玉之口试探,看看自己是否真的愿意把垣家剑法传授给白玉,又是否愿意透露一些垣家知道,但其他世家不知道地秘境。
以及,他能进入不夜城,到底是不是还有恢复修炼的可能。
微微垂眸,垣景摩挲着拇指上金色的扳指。
事情还未明了,他不能做得太过明显。
想要暂时打消白家以及其他世家的疑虑让他们放下心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垣家的剑法传授给白玉。
此时的垣景忽而庆幸白玉在练剑方面没有一丁点天赋,兴许要花上个两三年她才能把一整套垣家剑法记下。
而且就算记下来也不代表她能使出其中威力。
她的蠢对他很是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