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苑呛得不轻,掩唇偏头咳了下,脸都憋红了。
神他妈的亲不亲!
耍什么流氓啊!
她咬牙道:“不亲。”
陆忱星像是才意识到不妥,风轻云淡撩起眼皮,“哦,这话似乎有歧义,我说的是我们的关系,没说代表动作的那个亲。”
“……”
陆忱星一副“我知道你肯定误会了”的模样,好整以暇勾着唇:“难为我们星星想太多,所以口是心非了。”
“……”
这人!!
-
那天之后,淮城之行,陆忱星和周冕也一起过来跟着游山玩水。但陆忱星只待了一天,就被一通电话叫回了家。
临走前,他把演唱会的票给了她。
还弯腰按着她脑袋,控诉地谴责:“小姑娘有点良心,别动不动删人,哥哥可太伤心了。”
他说着叹息了一声,沉声在她耳边威胁:“以后对我好点,你把我弄哭了,我会报复回来的。”
“……”
许苑脸色复杂,心情也复杂,还莫名有种被调戏的错觉。
这人!神经病啊!!
有本事你哭一个看看。
多大的报复,她都不介意。
从淮城回来后,许苑又去许青绯的剧组住了一段时间。在那边偶尔当个群演,再者就是自己出去采风,画画,发朋友圈。
跟陆忱星聊天也不算频繁,大多都是,她在朋友圈发画的图,他问她又去哪了。
八月中旬,绥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了,殷情演唱会也到了。许苑回了家。
看完演唱会后,假期一晃而过,周佳琳去了外地上学。京大新生军训也踩着八月尾巴来临。
去学校报道前那天傍晚,许苑去附近超市买了一些洗簌用品,回到小区楼下时,发现盛淮宇和顾知在单元门口。
两人似乎在吵架。
许苑脚步一顿,借树木掩映避了下。
两人的对话清晰传过来——
顾知嘲讽得很冷静:“你对谁有感觉?是,陆忱星不是好人,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正经。只有你,只有你!特别安全!□□全是生理反应,毫无性冲动!”
盛淮宇语气更冷,周身气压极低:“你疯多久了?”
“关你屁事!”
“……”
许苑差点被口水呛得咳出声来,赶忙捂住了嘴。
这俩特么的……什么情况???
这是能在公众场合说的话吗?也不怕人听?!
又关陆忱星什么事?
顾知踩着恨天高哒哒哒走了,步履带风,盛淮宇原地站了会儿,高挑的身影几乎沉进漆黑夜色,压着不爽和沉郁。
许苑是在盛淮宇上去后十分钟,才上楼的。
盛淮宇一如既往的冷淡,表面看不出来什么,就是做的晚饭比平时难吃了点,估计是走神放错调料了。
这顿饭吃得压抑又沉默,像是送行饭一样。
许苑觉得事情好像不太简单,就在她想开口关心下盛淮宇的感情问题时,他突然开口了:“星星。”
许苑感觉架在脖子上的刀终于落下来了,急忙顺势接道:“怎么了,哥?”
“我……”
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眉心紧紧皱着,好似要说的话很难开口,声音很涩,挤出来似的,“可能不会继续在京大上学了。”
“……啊?”许苑非常懵逼,震惊地问,“你不上研究生了,要直接工作吗?”
“不是,”盛淮宇顿了下,沉声说:“我导师在京大申请的课题没批下来,他要转校,同门几个研究方向有关的人都会跟着走。”
“吓死我了,”许苑抹了把头上的虚汗,干笑一声,“我都已经准备好劝你继续读研了。”
“……”
空气安静下来。
有点难以言喻的沉重。
许苑这会儿具体什么感觉说不上来,特别复杂,然后就是意外。
初一下学期那会儿,父母离婚后不久,父亲盛弘远离开京市,盛淮宇被迫跟着转学走时,许苑有点害怕。
许青绯的工作性质注定了常年外地出差,她也不能总跟着各地频繁转学,本来文化课就不好,那样更没办法适应。
许苑从小是被宠着长大的,虽然妈妈经常不在家,但父亲盛弘远和哥哥都对她很好,可后来盛弘远性情大变,家庭分崩离析,她一遭成了没人管没人问的状态,孤独失落难免,郁郁过一段时间。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跟陆忱星熟悉起来。
她上初二那年,盛淮宇顶着盛弘远反对,保送到了绥京大学。等初三开学,盛淮宇又回绥京上大学,兄妹两继续同在了一座城市。
而陆忱星却仿佛就是为了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