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茉茉不想他们将关系闹僵,拉了拉天君镶满金丝祥云纹的衣袖。
谁知凌天看了一眼仓茉茉想要求情的样子,更生气了。
仓茉茉忙道:“你是君,他们是臣,皆可为君所用,不要为了一点小事伤和气。”
她将他摆到了一个至高的位置,并且说是小事,倒显得他斤斤计较了似的,于是又道:“算了,他们爱蹲那就蹲着吧。”
得其释令,殿外之人也得寸进尺,干脆来到了房门外。
凌天看到了屋门底下晃动的人影故意抵着仓茉茉道:“你刚才睡着了,在睡梦里都在叫着孤的名字,你有那么喜欢孤吗?”
仓茉茉一头雾水:?
殊一一听,他们进展那么快,那还得了,直接就推门进来了。
天君想着刚好可以治他的罪。
“尊主!”殊一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仓茉茉了,此时她正身着华贵的紫色罗裙,这是天君将她接回震鳞殿后着人换的,此时与天君依偎在一起,像是一对璧人,生生地刺痛了他的眼。
“大胆!”凌天呵斥,震鳞殿是天君寝殿,本就布置了重重高深的结界,此时像一张无形的电网将殊一反弹了回去。
仓茉茉被凌天的身形挡住,但还是探出了半个身子看去,见殊一一身黑色劲装,清秀的脸蛋清瘦了些许,眼底淡淡的淤青,显然被官大一级压榨着劳动力,看到仓茉茉的一刹那,强烈的愤懑不甘写在脸上。
还有轻飘飘地站在门外的伏尘仙君,倒是一如既往的容色浅淡,略带戏谑地看着眼前一幕。
“殊一!”仓茉茉想过去,却被凌天扯住了手腕。
这一刹那,仓茉茉被他的控制欲惹恼了,转过头去厉声道:“放开!这是我的属下,要管教我自己来。”
她一直像一个温顺的小动物,但被逼急了就会露出骇人的獠牙。
凌天被之前一直唯唯诺诺的仓茉茉突然大声一怼,竟然一时怔住,半晌:“茉茉,孤是天君。”
这句话包含了很多意思。他代表了权威,她得听他的?或者因为他拥有得更多,她应该选择他?
仓茉茉不知道,她只知道:“您对这个身份适应的很好。”
作为天君的凌天悲哀地发现,自己拽她愈紧,她似乎挣脱得愈强烈。于是,放了手。
仓茉茉将被结界所伤的殊一扶起:“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殊一一身的憋屈似乎在这一瞬间都荡然无存了:“属下无事,只是担心尊主安危。”
伏尘仙君这才扣了扣雕花木门,打破了眼前的僵局:“听闻徒儿这次又昏倒了,为师担心,特来为徒儿诊断一下。”
伏尘仙君说的这个又,就很灵性,这是她设置好定时断路器后第一次下线。
她试探着问:“我还有什么时候昏倒过?”
“嗯……”伏尘仙君似乎陷入沉思,“上一次还是在阑干洞天,再上一次,为师为你洗髓,你醒来后第一句话是,我自己上来找你的。”
啊!仓茉茉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全都被他说中了,学医的就是不一样,看出这跟普通昏倒不一样了吗?
该怎么解释呢……
“我这是特殊体质,你们不必担心,大概类似于神魂出窍吧。”
“徒儿这是去神游太虚了吗?”
“没,没错。”
“下次带带我。”他笑道。
“好,好呢。”空头支票随便开。
氛围刚刚有点轻松下来,突然【系统】抽风:“上古邪祟毁灭值满啦,上古邪祟毁灭值满啦……”
仓茉茉的脑袋像被咒语萦绕般要炸开了:“住嘴!”
此时,一片竹叶落在了伏尘仙君雅驯的肩头,突然疯狂乱舞……
仓茉茉突然想起,这好像是师父的通讯工具,同时,天君的传讯玉简也叮叮响个不停。
几个人互看了一眼,立刻明白过来:小水仙……仓离出事了!
凌天当即从乾坤囊中取出一个法器,开了个雾蒙蒙的传送门,嗖地一下进去不见了。
伏尘仙君看见了,没有犹豫,拍拍扇骨,也施施然跟了进去。
眼见传送门快要消失了,仓茉茉及时反应过来了,拉着殊一:“走!”
两个人在一片白茫茫的虚空里一起一落,瞬间就到了熟悉的松树林里……
怪不得凌天能天天跟她偶遇,当了天君就是好啊,什么法器都能搞到手。
殊一不由得把仓茉茉的手牵得更紧了些。
穿出松树林沿着小路可以达到温泉池子,那里由岩石木架和纱幔遮遮掩掩,一派风雅野趣,现在那边传来了人声。
小水仙抽抽搭搭的哭诉声入耳:“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等我回过神来,他们就都死了。”
仓茉茉转过岩石,揭开纱幔,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这个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