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长,自己调节进度,唯一不能做的就是改变剧情而已。
仓茉茉仔细观察着这个天君动不动就闭关的地方,满心都是可被我给逮住机会了的兴奋,虽然天君现在正在闭关,她无法进入真正的“阑干洞天”,但能通过历史监控观看现场也是个办法,这是她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之一。
穿过一个咽喉要塞之后洞穴豁然开朗,有碎光透过山洞顶部的缝隙,犬牙交错的光柱打在了洞壁上,好像有什么雕刻,仓茉茉用放大了十倍清晰度的意念往洞壁上看去,那是奇怪的图腾,像是十二个形态各异的星斗围绕着洞壁一圈,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法阵。
阵法的中间,光线交辉的地方便是天君打坐之处,缭绕着充盈的仙气,若隐若现的菁气结晶掉落满地泛着亮光,若不只是个回忆,仓茉茉早就冲过去狠狠地捡了。
她就着这个法阵看了又看,反复琢磨,终于放松了紧绷的意念,相当于放开了暂停键。天后的意识早已迫不及待地绕到法阵之后……她看到那个魔物了,远远地没有一丝生机,果然浑身上下萦绕着浓郁的魔气,在洞里充盈仙气的涤荡下如涨潮退潮一般交错着魔气的浓度,本以为越往洞穴深处而走,仙气越充足。然而并非如此,过了法阵那个交界处后,光线突然变暗,灰雾也像从没关紧门缝里溜出来的一样,似有若无但源源不断。
天后往那个黑漆漆的影子走近了瞧了一眼,便冷汗直下,那个魔物可太丑陋了,像一团长满了毒瘤的软烂泥泞,完全没有人形。可一个瘤子上闪烁着做工精致的腕钏,是那么眼熟,依稀是她当年送给小水蛇的那个。
她感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取下发簪不顾恶心地蹲在那坨东西面前用簪子拨弄腕钏,想把它搞下来。
肉瘤蠕动来一下:“是我……”像被割破喉咙的女声强行发出的音节在山洞里震动。
吓得天后将发簪丢在了地上,她只是下意识地以为小水蛇被这个可怕的魔物给吃了。下一瞬,她的脸上露出万分的震惊:“你是小水蛇?怎么会变成这样?!”
魔物的声音像裂开的箫管被风拉动若有若无地消散在洞穴深处:“里面,孩子……”
天后的手无措地在那团泥泞上触碰,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碰到哪里哪里就破碎,化作一滩脓液。
她绝望地尖叫着,看着那团东西最终化脓,化雾,化作虚无,地面上只剩下那支腕钏。
半晌,她用丝帕将东西包了起来,失魂落魄地起身。
仓茉茉眼尖地见到法阵中的某几个星宿图腾亮了一下,洞穴里的灰雾在快速地散去。
“孩子……”天后念叨着,往洞穴的深处走去,这是她唯一不能就地倒下的信念了。她在一直往里走,这山洞是真正地深不见底啊……小水蛇怕天君发现,到底把孩子藏的有多深?
天后走了很久,久到像跋涉了千山万水,她悲痛到麻木的神经让她没有及时发现四周的环境早已变化。
仙气早已不见踪迹,灰雾越来越浓重,等到发现浑身难受,被灰雾侵蚀得喘不过气,她才发现不对劲,这里好像跟传说中的魔域没有区别。
“孩子呢……”天后忍住身体的不适,执著地喃喃着。像一个瞎子在一片漆黑之中摸索,听到了微弱的哭声。这小婴儿的哭声和之前凌天发出来的几乎一模一样。
循着声音终于摸到了一团柔软滑腻的东西,体表温度比碰到凌天的时候要低很多,似包裹了一层薄薄鳞片。
四周有呼啸的风声,似乎夹杂着怪物的尖啸,黑暗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随时扑上来似的。
这一刻,仓茉茉在天后的记忆力获得了穿透时空的奇妙共感。好像在她的记忆深处也有这一幕,只不过是另一个视角。在混沌愚昧之中,对威胁野兽般的弑杀与对希望如饥似渴地守护。
天后感受到危机四伏,猛地抱起孩子,本能地往来路而逃,狂浪的恶魔几乎撕扯着她的裙角。但它们似乎被更强大的东西给挡住了……无数啸叫与凄吟在耳膜间穿梭。
在洞穴悠长的隧道里穿行,似乎穿越了一个久远的时代。
终于到了有光的地方,天后回看了一眼身后的漆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又低头看怀里的小家伙,不由得皱起了眉。他浑身的皮肤都是青黑的,魔气萦绕,已经是半魔化的状态。这孩子身上有一半仙族的血统,对灰雾有着较强的抗性。而小水蛇本就不是仙族,更容易受到灰雾的浸染。
她不能将这样的孩子留在身边,若是被天君发现会立刻杀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