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气好重啊!”凌天仙君毫不客气地讥笑道,“原来是个丑八怪!怪不得遮遮掩掩的。”
殊一便也大大方方地撤下了手臂,笑出声来,齿尖鲜血溢出,犹如食人恶魔。
是啊,他早就认不出他了,他们只是在幼时一起修行过一段时间,那时他每次都能比凌天学的快学的好,天君夫妇心生讳忌,很快就把他送走了。凌天的身边从来不缺玩伴,哪里还会记得他?
仓茉茉看到殊一不敌,当即起身要去劝架。谁知身旁又突然窜出一人拉住了她。
仓茉茉一个大逼斗挥去,对方抱头下蹲,大喊道:“魔尊饶命!”
仓茉茉皱眉看去,那厮混不吝的样子眼熟的很:“宁朗?”
宁朗站了起来,抽出嘴里的稻草梗,新奇地看着她道:“我就说我没醉吧,这魔尊怎么那么像茉茉小仙子,原来就是啊。”
“你来的正好!”仓茉茉也没心情跟他叙旧,一把拽住他的襟口,拉到身前,又绕到他的身后五指并拢扼住他的咽喉。
一脸懵逼的宁朗:“茉茉仙子,你这是干啥?”
仓茉茉在他耳边道:“既然是老相识了,那就帮个忙。”
挟持住宁朗,朝着正在进攻的凌天仙君喊道:“住手!”
凌天仙君本已将剑横在殊一项前,闻言直起身来,剑尖对着在地上挣扎的殊一,愤恨道:“你为了这个魔人,竟然伤害昔日同僚?”
“什么魔人不魔人的,他是我最得力的手下,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重要到,把本君送你的东西都给了他?”凌天仙君的声音气得都出了破音,拿剑挥向那个面具势要将它劈碎,殊一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抢夺,手上鲜血直流。
急得仓茉茉直喊道:“殊一,我们不要那个了,我给你买新的。”
凌天仙君也拿眼角轻蔑地扫着他狼狈的样子,嘲讽道:“吃软饭的家伙。”
殊一吐了一口唇齿间的血沫,满不在乎地回敬:“我凭本事吃饭,怎么你嫉妒?”
凌天仙君气得鼻孔都大了一圈,一脚踩在了殊一拿着面具的手上,一字一顿道:“本君不屑。”
仓茉茉看着心焦又不想真的对宁朗下手,只能语言攻击:“这面具本就是我要买来送给殊一的,本就与你不相干的事情,是你自己横插一脚替我付了钱。既然付了钱你就大气一点,随我怎么处置,怎么我买东西还要经过你同意吗?”
凌天仙君一时被气得无话反驳,太阳穴上的青筋像闪电一样突突着。
宁朗一听顿时像吃到了又红又甜的瓜,两眼放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凌天仙君多么骄傲的人啊,你怎么能这么践踏他的自尊?真是……干得漂亮啊,我帮你。”
然后他开始像模像样地惨叫起来:“啊啊啊——,仙君救我,我快死了。”搞得仓茉茉还真怀疑自己手劲大了。
凌天仙君被气得不轻,踢开了殊一的手,带着极低的气压走向仓茉茉,仓茉茉见他冲着自己来了,也立马放开了宁朗,把他往凌天仙君的身前一送,自顾自去看殊一的伤势。
凌天仙君一把扯住宁朗的肩膀助他站稳,便懒得再管他,回头看仓茉茉照看殊一无微不至的样子觉得越发碍眼:“我总算看清了,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仓茉茉见殊一伤的不轻,心中也颇有怨懑:“你说的没错。朝已经过去了,现在是暮的时代。”言下之意,他已经是过去时了。
刚才躺了满地的仙徒也逐渐回过了味来,纷纷议论道:“她是谁?”
“凌天仙君好像跟魔尊是旧相识?好像关系还不一般?”
“不知道,一会问宁朗师兄去。”
凌天仙君抓紧拳头的骨节泛白,呵斥下属道:“你们还记得这次来魔域的目的是什么吗?”
宁朗立马赔笑圆场道:“知道知道,我带师弟师妹们去那边灰雾重的地方试炼一下。”
仓茉茉给殊一上了药,扶他而起,一时不想看凌天仙君,看着宁朗领着一队人马洋洋洒洒往雾气深重的地方而去,远远近近地浮现出一些熟悉的荧绿色光芒来。他们竟在对一些花花草草施净化术。原来是来魔域做清洁工来了。
想必伏尘仙君回到仙界之后,就开始普惠传授净化术。他几乎是用命参透来的术法,就这样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其他人。
看着仓茉茉看的出神的样子,凌天仙君冷哼了一声,然后丢给她一句:“切莫忘本。”
“如果有一天你也犯了错误,本君第一个不会放过你。”剑锋在地面上挥斩出巨大的尘埃,颇有割袍断义之势。然后彰显出一副不再跟她计较高风亮节的做派,收剑走人。
“等等。”仓茉茉一脸不甘地喊道。
“你不必解释了,既然你自甘堕落,我就当我认识的那个吱吱已经死了。”
仓茉茉走到他面前,从袖袋里摸出一包灵石丢他身上:“早说了把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