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得好生安慰。萧迈说:“小满,我与把酒是好兄弟,他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愿意代他照顾你。”
燕草台则说:“若不喜欢校尉府的生活,还有离宫可以去。那里有很多跟你一样,受过伤害、无家可归的女子。”
然而,两人越劝,小满就哭得越厉害:“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只想跟哥哥在一起!”
辛紫兰见状,便提出建议:“小满不是有个师父吗?他是小满唯一的亲人了,要是能出现,小满肯定能少点伤心。”
萧迈叹息道:“唉,酒中仙神龙见首不见尾,该去何处寻找?”
“浮屠大会,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总得现身一下吧?”
“嫂子,那还真不一定。”燕草台摇摇头,解释道,“酒中仙号称‘迁延道人’,经常因喝酒耽误时辰。待他出现,恐怕浮屠大会都已经结束了。”
“这……怎么办?”辛紫兰也束手无策了。
萧迈把心一横:“无论如何,得让小满赶紧振作,我还有案子要问她。”
他不是不同情小满,因为把酒的关系,萧迈比任何人都更怜惜小满的处境。紫灵真人赠予的灵符,最多只能压制蛊毒;唯有抓到凶手,才能彻底解除小满的危险,另外才能保护燕飞穆隐乃至整个天下的安全。
恰在此时,青城派和穆家堡的人前来校尉府,通知穆隐去道馆议事,毕竟明日就要召开浮屠大会了。
萧迈遂把客人引至客房:“穆公子,穆公子,穆隐!”一连吆喝了好几遍,都没有人吭声。
“我家公子从不贪睡,这会儿应该已经起床了。”穆家堡的人以为穆隐是出门了。
“不可能!他要是出门,肯定会有人通报。”
萧迈上前,推了一下门,发现房间从里面反锁,顿时有些头皮发麻。
他又检查了一下窗子,确实锁得好好的。窗子原本是纸糊的,但为防止迷药和暗器,穆隐临睡前,还给窗户上了木板。
为保证通风,屋檐下面有两个拳头大小的气孔,萧迈使劲跳上去,发现通过气孔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
“密室!”
得出这个结论,萧迈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他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让青城派和穆家堡的人做见证,然后一脚踢开了房门。
代表立即往里冲,萧迈则一把拦住他们,先检查室内环境,排除有人躲在里面的可能;然后走到穆隐跟前。
他坐在书桌前,埋头趴在一本线装书上,凝固的鲜血浸透了整本书,从背后瞧不到任何的伤口。
“公子!”
“且慢。”
满脸是血不代表就死了。萧迈握住他的手腕,发现察觉不到脉搏。当然,世上有入微境的高手,确实可以控制脉搏。于是他又尝试把真气输入穆隐体内,却发现其经络全然不通,真气输入后即刻消散。
“确实是死了,但死的人是穆隐吗?”
萧迈刚把穆隐扶起,穆家堡的人就嚷嚷:“是我家公子!”他则不能轻信,仔仔细细地将穆隐的皮肤检查一番,又排除了易容的可能。
致命伤在于脑门处,被某种东西砸了个小洞,鲜血从里面流出来,染红了整张脸,但不影响萧迈辨认其容貌。
最终的结果,让萧迈脚底生寒,心中生火,一身的愤怒不知何处发泄。
死于密室中的人,正是棋少年穆隐。
在穆家堡人的哭嚷和青城弟子的奔逃中,萧迈捡起桌子上的线装书,发现那是一本《姜太公斩妖平话》。
燕草台和陈鹿鸣立即参与协同调查,前者证明现场没有魔罗幽昙的气味,后者则验证穆隐唯一的致命伤,就是在脑部。他找来一根铁丝,插进伤口内鼓捣几下,然后把手放在穆隐额前,以内劲吸出了满满一手的污血,再摊开掌心,竟出现了一枚铁豆子。
“这……然儿!”
萧然被萧迈叫进屋,一眼见到满脸污血的穆隐,便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头,眸中飘过一种莫名的愕然。
萧迈则直接把手伸进她的百宝袋,掏出了几枚铁豆子,经过比对,确实是同一批豆子。它们的共同特点是,每个豆子上面都有一个小小的凹痕。
燕草台见状,摁住了萧迈的手背:“然妹平时把豆子丢得到处都是,凶手完全可以捡起来,模仿她的手法杀人。”
萧然用一种冰冷口吻问道:“兄长,他死了吗?”
萧迈沉溺于思考案情,来不及回答萧然,只是沉默地点点头。
“故事还没讲完呢。”一句埋怨的话,萧然说出口时却是漠然的。
陈鹿鸣问道:“什么故事?”
萧然声音很轻,却一字一顿道:“姜子牙,斩将封神。”
萧迈立即竖起耳朵,又看了眼手中的《姜太公斩妖平话》:“穆隐给你讲过故事?”
这时,燕草台向前一步,挡在了萧迈和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