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不论哪一世,宋温如看书都不喜人打扰。

上一世,他与王逍潇成亲后肩臂负伤,从新房搬入厢房,母亲得知后,已“小夫妻不相处就生分了”为由,让他除了晚上歇息,得空就得在新房陪新妇。

他就待着看书。

新妇想来性子好动,只是陪他坐一会儿便绷不住了,与几个婢女在外屋言语,虽将声音压得低,但那丝丝缕缕的嬉笑声还是撞入了他的耳中。他不得不清了几次嗓子,才换得那头的安静。

如此几日,宋温如也不排斥这样“陪”新妇。偶有抬眼,却看到主仆几人眉来眼去、张牙舞爪的无声交流,他忍不住嗤笑一声,又换得那几人立刻板起面孔,各做其事。

宋温如想着自己前来,却让主仆几人连话都说不成,有些于心不忍,便道“:“你们该说说吧。”

新妇却连忙摇头:“不不不,我们这样挺好的,长此以往我们不仅学会了耍牙戏,还练成了八段锦,默契还提升了不少呢,很好的。”

宋温如自是听出里面的讽刺,无奈只得找机会向新妇赔礼才作罢。

“阿啾!”

“逍潇,别坐在风口处,仔细着凉。”闻氏听见女儿打喷嚏,招呼着女儿往屋里坐。

逍潇揉揉鼻子道:“这里没风,只是鼻端有些痒罢了。”正说着,从窗外远远地见忍冬急匆匆地走过来。

忍冬是她从母亲和自己的婢女里仔细挑选出来的,暗中考量了许久,确定不是王存禄和薛氏派来的人,便交给了她一个大任务,只仔细盯着母亲的饮食,若有任何差错和动静,就赶紧来报她。

此时忍冬神色严肃,逍潇不免心里“咯噔”一下,忍冬进到屋中,伏在她耳朵低声道:“姑娘,那边儿动手了。”

闻言,逍潇闭上了双眸,握着团扇的手也不自觉地加上了力道。

“那毒药奴婢也让底下人查了,名为‘满园春’,轻则起热昏迷、失语瘫痪,重则死亡。满园春是禁药,他们采办得并不多。”

果然没错,母亲前世重病卧床真的是王存禄和薛氏所为,且今日来店铺闹事的人,也查出和他们有丝丝缕缕的关系,再加之在茶园设计让她委身于外男。这桩桩件件都昭示着王存禄和薛氏的黑心,他们才是吃人不吐骨头、披着人皮的禽兽。

冷俏俏的双眸睁开,逍潇唇边发出一声哼笑:“那我们也动手吧,他们用多少,我们也用多少,他们什么时候用,我们也什么时候用。薛氏不是抱怨自己还没品尝过饮子铺里的牛乳茶吗?那我亲自给她熬一壶好了,不过,还得让母亲配合着咱们演一出戏。”

当晚,薛氏和闻氏同时起热。而薛氏高热反复了好一段时间,她只以为是因女儿而起的心病。这段时间,她身子才轻松了些许,但依旧难当照料茶园事宜的任务,她又不放心自己女儿,便全权交给侄女王逍潇来操办。

王逍姚自打在茶园出事以来,父母亲再也没让她去过茶园,甚至一直禁足连二门都没出过,多日下来,她实在无聊至极,便缠磨着薛氏,赌咒发誓自己一定听堂姐指派,绝对不再乱跑乱玩。薛氏实在被缠得头疼,便勉强答应让女儿跟着逍潇一起去茶园帮忙。

这日,茶园泠水居又迎来了两位熟客,申国府的二公子宋温如,和大长公主最疼爱的儿子烨王。

公主的子嗣最多封为郡王,烨王却是自本朝建立以来,唯一一个不是皇子的亲王,还是皇帝亲封的。可见大长公主对其子的疼宠,和皇帝对这个表弟的喜爱。

是以烨王便仗着母亲和表哥的纵容,养出了不学无术、喜好在脂粉堆里乱滚性子,还自诩风流倜傥,白瞎了他能与宋二公子相媲美的好皮相。

两人在泠水居门外那样一站,一个如山涧美玉莹润无暇雅致无双 ,一个如园中牡丹明艳倾城秀妍无比。

“殿下不知为何屡屡要来这泠水居,还要拉着臣作伴。”宋温如道。

烨王低低叹了口气,故作愁容道:“那为何本王屡屡问起那日的姑娘,你却不肯告诉本王?”

宋温如了然:“哦,原来烨王被算计下了药,却念念不忘那个‘饵’?”声色清和,神色如常,唇角边的笑意都无不透着臣下该有的恭敬,就是那双微微弯起的眼角流溢出一丝嘲讽的味道。

烨王嗤了一声,立马回过味儿来,“宋侍郎骂人从来不吐脏字,本王还要感谢你给留了情面。”

宋温如笑道:“不敢。”

“宋侍郎别忘了,本王当日去这泠水居是为了寻你才逗留片刻的。所以那日的事,是本王替侍郎大人挡了一次刀,你合该谢本王才对。”烨王说到此,还正了正自己的衣襟,似乎要接受旁人行的大礼。

宋温如又笑道:“臣倒忘了,不知哪位刚才可没认为是挡刀,而是当做了一场很欢喜的福利。”

烨王被怼得哑口无言,想着文官就是厉害,句句没带脏字,却句句骂的你脸面无存。他干脆不与宋温如打哑谜,便直截了当道:“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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