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两个兵士拿着金锭回来,兴奋地说道:“老大,是真金,真主,咱们有钱了。”
那老大一把将金锭夺过来拿在手上对众人说道:“这金锭既然是真的,胡坎儿,你去跑一趟,去给可贺敦殿下帐中通传一声,就说中原墨子桐老爷来拜会可贺敦殿下,快去快回。”
墨子桐等人听到可贺敦殿下皆不解,小支棱嘴快已问道:谁是可贺敦殿下,我们老爷要见你们王后。
那人瞅了小支棱一眼道:“你嚷嚷什么,可贺敦殿下就是你们说的王后,我们现在按汗王规定,一律称作可贺敦殿下。”
墨子桐听了心有所思,便问道:“因何要改了称呼?以前汗王王后不是都称作王后殿下吗?
那人不耐烦地说道:“以前是以前,我们汗王说要和以前有所不同,不但称呼就连出行仪仗都改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墨子桐听了心中忐忑,万一这登伽真改了脾性,不认以前旧交情,这回这借兵怕是也不能如愿啊!
胡坎儿本不愿跑这一趟,但刚才与众人不睦,此时离开倒也正好,而且王后帐中那些漂亮姐姐还能顺便多看一眼,便接了令往里面去了。
经过数道门,胡坎儿才来到王后营帐外,探头看营帐中无人进出,又不知怎么找人往里通传,便悄悄趴在营帐门帘往里看去,刚看了一眼啥也没看清楚,就从里面出来两个侍女将胡坎儿推了一把道:“大胆,你是哪里来的,这么没规矩,居然敢偷窥可贺敦殿下营帐,该当何罪?”
胡坎儿一看是两位侍女,便嬉皮笑脸道:“两位姐姐金安,我是皇城门守卫胡坎儿,有要事要回可贺敦殿下,不知能不能通传一声?”
两位侍女听了方问道:“何事?”
胡坎儿道:“可贺敦殿下有故人来访,那人带着手下现就在皇城门候着,我们长官让进来通传一声。”
那两位侍女互相看了看,一个年长一些的向内努了努嘴,那年纪看着稍小的侍女便进了帐中。
一时那小侍女又出来,对年长的侍女说道:“可贺敦殿下让他进去回话。”
胡坎儿别在皇城服役,便可贺敦殿下的营帐从未进去过,他跟着两位侍女头也不敢抬,便进到可贺敦殿下营帐中。
只听一个声音问道:“来者何人,皇城门外是什么人要见我?”
胡坎儿低头答道:“回可贺敦殿下,来人是个男子,自称是墨子桐,说与您是故人。”
半晌未听到动静,胡坎儿悄悄抬头向四处看去,见这营帐内却与一般贵族营帐装饰皆不同,从外面看是个突厥营帐,里面去是中原人家堂屋布局。
迎门挂着一幅百花园图景的画,画下一张金木结构的胡床,胡床一边摆着一张琴案,上面放着一张五弦琴,一边放着一个莲花仙音灯,那灯如高层露台,每一层皆是九盏莲花同时又发着光且有薄雾环绕,细听之下又有铃铛作响,声音如曼如妙,让人仿若身处仙境一般。
四周一圈金木圈椅和高足栅翘头案,地中间是牡丹花图样的地毯,头顶又是一个巨大的悬吊式莲花灯,此时因是白昼,因此灯并未点上。
胡坎儿顺着灯找到吊绳,原来却在可贺敦殿下胡床后面,拉着一根金装细绳,胡坎儿心中寻思,这灯想必是用这金子裹着的细绳控制着上下点灯灭灯,这可贺敦殿下的帐子确实与众不同,今日得墨子桐老爷来访才有机会一见,不知可贺敦殿下又是何种模样,怕是和神仙差不多吧!
正想着,忽听刚才的声音说道:“妈妈,你跟着这个小兵去看看,如果真是墨子桐,就赶紧带进来,要不是抓了交给刑司院去好好审审。”
一个妇人答应着,带着两个侍女跟着胡坎儿往皇城门走去。
胡坎儿一路上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在前头领着众人来到皇城门口。
墨子桐远远地就认出那妇人就是当年自己见过的春芽的奶娘,便忙向内招手道:“妈妈,你可认得我?那年在汗王营帐中,春芽是我亲手交给你和她父亲的,想起来没有?”
那老妇人一听这话,细细看了看墨子桐笑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端木太太怎么变了样了,你要不说话,我打死也不敢认您。”
墨子桐便也笑道:“让妈妈见笑了,时局不顺,为免去一路上的麻烦,所以改了装扮,快带我们去见春芽,好多年不见,我们都挂念着她呢!只知道她做了突厥国王后,不知有没有孩子,算一算她也二十多了。”
那妈妈笑道:“谁说不是,这一别都几年了,你们也好久不见,刚才要不是兵士提前报了你的名字,猛然间见了面我都不敢认您呢!”
墨子桐叹口气道:“想来我老了,连您都不敢认了,春芽,不,你们芸香见了还不知能不能认得出来呢!”
那妈妈看墨子桐伤感,小声说道:“我们可贺敦殿下现在闺中名仍叫春芽,她说她的命是太太给的,太太给的名也不敢忘,芸香那个名字说等以后她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