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端木华和叶忽如去往那片草场交涉,墨子川领了几十个官兵赶往灵城去找陈天涯带兵往草场以备不时之需。
灵城朔方节度使章蒙自接到马晋总管的信函,知此事涉及两国边界,非同小可,便一边令人飞马送信给皇上,一边令陈天涯做好准备。
且说章蒙看墨子川奉命来请兵出征,虽皇上圣旨未来,但战况一触即发,知不可耽误便令陈天涯带五千人马赶往边境,和端木华会合后听端木华调遣。
陈天涯接到指令便开始着手准备起来,这几日先锋队伍已出发去往边界之地,后续队伍也已做好准备,一旦开仗必得大获全胜方可。
端木华和叶忽如带着几个随从到了边境,看到汉人牧民不能放牧,那牲畜一个个饿得皮包骨头。
端木华心想:大丈夫行事须得光明磊落,我与他们先王才立庙修碑,和他们新王也交好,应该不至于开战,也许是误会,说开了大家还是朋友。
心中主意拿定,便只带了几名随从前往突厥营帐去交涉,谁知那突厥人并无诚信,将端木华等人扣住不还,还扬言汉人军中无人,只能派个文人来之乎者也。
叶忽如一听端木华被扣下,便急了眼,领着那边境上百十个兵士就冲打了过去,哪里是突厥对手,这突厥此次来犯是有意为之,那些牧民其实都是兵士乔装,加起来至少上千人马,叶忽如等人没打几下就都被俘了去。
当陈天涯赶到时,先前那些住在草原上的牧民全都被迫退出草原,牲畜死的死,丢的丢,所有人都退到城里。
那片草场生生被突厥人夺了去,还把端木华和叶忽如等几十个人扣在那里。
陈天涯和墨子川本就是军人,血气方刚,一听这话,顿时怒发冲冠,便组织兵力打了过去。
谁知那些突厥象是突然有了智慧一般,陈天涯打过去,他们就跑得无影无踪,等他们打累了,突厥又来偷袭,这仗提知着实坚难,一点便宜没占着。
墨子桐接到墨子川着人送来的信,看到端木华和叶忽如等人被突厥扣押的消息,便急忙领着几个人赶往前线。
走了几日便到了那片草场,看茫茫草原上空无一人,不由揪起心来。心想:这样的战争实在太多,史书上也不能一一记录,自己虽然知道突厥国最后的结果,但此次战事结果却不得而知,端木华此时不知是凶是吉。
是夜,住进陈天涯准备好的军营中,夜幕下草原一片空阔,墨子桐不能安睡,便一个人悄悄出了营帐。
忽然她听到有人在叫她:“李天然,李天然。”
李天然这个名字墨子桐已经好久没听人叫过了,此时一听先怔在那里了,又听那声音好熟悉,便仔细分辨着,忽然就见她项上那个青玉犬又发出蓝色光来,随着那道蓝光,她看到玄通真人在远处向她走来,刚走到她面前,那真人将手一挥就不见了。
忽然间墨子桐就从那处空阔的草原置身在突厥王后帐中,墨子桐知道先王骨灰入葬后不久,太后就变成了新王后。
只见新王后看到墨子桐一点也不吃惊,只笑着说道:“你来了,是不是为端木华的事情来的?”
墨子桐忙道:“是,你知道,快告诉我端木华现在哪里?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新王后笑道:“你家端木特史好着呢!汗王不过借他来一用,你且再等两天。你们在那边动了手,汗王这里必要增兵,等他这里空虚时,我们里应外合一举将他拿下,让突厥国从此消亡,到时突厥王后便归顺□□,然后还要去你们京城落户安家呢!”
墨子桐诧异地问道:“万一不成功又当如何?能不能先把端木华放回去?”
新王后淡淡笑道:“一切都是天命,岂人力可更改。你回去等消息便可,不过只要是打仗都会死人,至于谁活谁死,也都是天命。譬如我此时是先王后,明日也许就是刀下鬼,譬如这丫头,”说着指着一个丫头说道:“此时她是丫头,明日也许就顶了我的名做了王后。”
墨子桐顺着新王后的手指看去,王后指的那丫头却正是谭灵儿,墨子桐惊讶地问道:“王后何出此言,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新王后只笑而不言,忽然就见她一口血吐了出来,一时就没了气息。
那谭灵儿一看王后没了气息,也慌了神,对几个下人喊道:“快去叫巫师来,王后不好了。”
正在慌乱中,就见巫师进了帐中,忽然看到墨子桐,吃惊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我师兄呢?”
墨子桐一时摸不着头脑道:你师兄是谁?你快先救王后。
巫师俯身看了看王后,然后对着墨子桐摊了摊手道:“她在此处的缘分已尽,是时候该离开了。”
墨子桐不解地看着巫师道:“她明明还有气息,难道真要这么冷血,眼睁睁看着一个生命从眼前消失吗?”
那巫师摇摇头道:“她失去的不过是肉身,灵魂已经去往别处了,将来如果有缘你们还能遇上,如果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