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华看着白恩泽笑道:“白兄太厚爱在下了,你这样,倒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说着,见一仙娥般女子飘至台上,手持一纸,却正是白泽恩写字时见过的纸,那纸上墨迹透纸可见。
此时绿竹也不再抚琴,只看着香缘和仙娥。香缘等仙娥走到自己跟前,便接过仙娥递上的纸一看,见上面写着:国子博士端木华,字逸飞。赏黄金二两,求香缘姑娘诗半阙,自已续半阙。
香缘方笑着站起身向台下说道:“谢端木君恩赏,奴家就抛砖引玉作这上半阙,稍等听端木君的下阙,我这就献丑了。”
说完,只见她朱唇慢启说道:“一步一念摇,春闺暗生香。昨夜梦雨起,今朝续流觞。”
众人听了都窃窃私语议论是何意,就见绿竹已起身拿着香缘那半阙诗稿下台走到端木华三人案前,说道:“久闻端木君善作诗,姐姐已作了上半阙,快续了让我们开开眼。”
说完,也不待端木华说话,便将才刚香缘口中之诗递与端木华。
端木华自持才高,接过只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看着绿竹说道:“我便续来,你可执笔记下。”
绿竹道了个万福,也不说话,返身来到案边坐下,刚提起笔就听端木华说道:“青霞换霓裳,处处是秾芳。情落茜纱窗,杯底探娇娘。”
众人听他说完,又一阵骚动,有几个悄悄说道:“这诗续的妙,果然是翰林院大学士,倒底功力深厚。”
“这诗处处含情,直白又含蓄,真正是才高八斗,且看那绿竹姑娘如何解读?”
众人正在说时,只能绿竹款款站起身拿着诗稿说道:“今日姐姐与端木大人联诗颇有新意,我献丑给诸位解读,如果有异议可上台来重解。”
说完,就听绿竹拿着诗稿一句一句说道:“每走一步都有一份思念在心中摇起袅袅情烟,这悠远的甜甜的思念让女儿闺房中处处暗香浮动,昨夜梦中那场雨并未浇灭心中燃起的红烛,希望佛晓后能看到那个思念的身影,他会像清晨的阳光让这里的一切都变得温暖明亮,带着一份美好将昨日流觞曲再续起来。晚霞换上了象云雾般五彩飘柔的舞衣,无处不在的香气将天地都浸染的芳馨四溢,将一个情字落在美人的茜纱窗下,盼着与她把酒言欢诉说前世今生。希望不止今夜,往后余生夜夜都能与她共度良霄。”
绿竹刚说完,刚才议论的几个人同时鼓掌叫好,引动着在场的所有人都拍手鼓掌称赞。
端木华听完绿竹解读之词,心中暗想:不愧是花魁的好姐妹,果然厉害,这样的词竟被她轻描淡写说的如此美妙绝伦,看来是我亵渎造次了。
正在暗思时,就听香缘说道:“今日得端木大人亲睐赠半阙诗,我这里再为大家起一行诗,说着已伏案用桃色墨写下,那诗名为《桃花吟》,只见那字写得行云流水,宛如一朵朵桃花盛放在白色纸面上,煞是好看。”
香缘写完自顾向众人念道:“一叶轻舟桃源里,一尺仙山一寸雨。满园红粉关不住,春江暗涌斜风倚。”
就在众人琢磨诗中原味时,香缘却将那诗稿撕得粉碎,正在众人惊诧时,香缘将撕碎的诗稿往天上一撒,那撕碎的诗稿顿时变成漫天的桃花花瓣四处飞舞,就在那些桃花花瓣缓缓落下离地一人高时,那些花瓣却忽然变出一个桃林来,那桃林中还有几间茅舍。正要细看时,就见香缘将一块桃色锦往绿竹身前猛得一展,瞬间就见绿竹已坐在桃林茅舍中正在抚琴。众人一时就看呆了。
随着绿竹的琴音,那粉色桃林又慢慢隐去,一片绿色竹林又出现在众人眼前,就见那竹叶还在慢慢舒展,叶子越长越大,长到人手掌大小时,在叶子根部全部绽放出一朵朵白色的彼岸花,每朵彼岸花的花蕊中都坐着一个小绿竹在抚琴,整个场面整齐肃穆,众人已完全看呆在那里。
乐曲变得低沉下来,彼岸花也慢慢收起,当完全收回后乐曲也停了下来,大家忙着再找竹林茅屋里的绿竹时,那茅屋已飞在高空中,又有无数上绿竹从茅屋里飞身而下,一个个飞下后全都叠在前面舞台上站着的绿竹身上,随着茅屋缓缓下落,绿竹也越飞越慢,当最后一个绿竹从茅屋飞下后,那茅屋与竹林忽然变作一张张撕碎的纸花慢慢落下。大家看台上仍旧是香缘与绿竹两个正笑吟吟站着。
四周掌声雷动,端木华忙收回意识向香缘和绿竹看去,就见绿竹正深情的看着自已,那双好看的眸子里仿佛长着勾魂摄魄的明珠,四目相对,端木华竟也看呆了。
此时香缘与绿竹已牵手走下台来,只见那半圆舞台上几个姑娘们已飘然而至,人人手抱琵琶,弹着一曲《杏花落》,只见她们穿着白色舞裙、轻纱薄罗,飘若云仙,宛如浮花,婀娜妩媚,撩惹多姿,就在乐曲进入低沉时,忽然从舞台两侧又飘出几个白衣女子在空中作着各种飞天的舞姿,皆以薄纱蒙面,长蛇般的水袖随着乐曲上下翻滚,空中慢慢有雪花往下飞落,就在那些雪花落地的瞬间,却又化作一只只白色的蝴蝶腾空而起,那些白色蝴蝶在空中飞舞着,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