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歪脖子树,哈哈哈哈……”
林可可看着李归荑笑成这个样子,有些茫然,啊,歪脖子树有什么好笑的吗?
歪脖子树确实没那么好笑,但李归荑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形容郑宸睿,不知为何,她听着这句话,觉得好笑极了,心中畅快,几天的的郁气也消散了些。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有了动静,外面的小丫头突然喊道:“将军来了。”
李归荑翻账本的手停了一下,脸色的笑意也退了几分,从榻上站了起来,准备迎接郑宸睿。
外屋的怜碧也进了来,服侍着李归荑披了外袍。
“将军怎么突然来了?”李归荑淡淡道,似有些疑问。
一般郑宸睿来谨兰苑都会提前让小厮来打个招呼,好准备齐全饭食,如今突然而至倒是很少见,而且昨日她刚刚见了郑宸睿,很不受他待见,今日怎么反而主动来了。
“这……”怜碧扶着她,面上似是有些心事。
李归荑刚去了正厅,便看见郑宸睿气势汹汹地进了来,身后还跟着一人。
郑宸睿刚踏进房间,便指着李归荑怒道:
“李归荑,这便是你教的好婢女!”
李归荑一怔,“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郑宸睿面上怒意沸腾,道:“你还不知道?难道不是你指使你的婢女去做的吗?”
李归荑心中飞快闪过思绪,面上茫然地看着他,道:“将军说的哪位婢女?又做了什么事?妾身总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
郑宸睿冷哼一声,把身后的小婢女拉出来,道:“这是你派给梓晗伺候她的婢女,你来说!”
李归荑看了过去,这个小婢女正是她调过去伺候苏梓晗的,名为雀儿,只是这并不是她院里的,而是老太太外房里的。
雀儿跪在两人中间,哭道:“我,我也不知道……”
郑宸睿怒道:“你刚刚怎么给我说的,如今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不必害怕,有什么我替你担着,可若说出一句谎话,我军营里正好差些女子充妓。”
雀儿跪在地上,看了眼李归荑,又看了眼旁边的怜碧,战战兢兢道:“昨儿傍晚,我刚服侍完苏姑娘用完晚膳,便看见怜碧姑娘去了苏姑娘房里,等怜碧姑娘出来,苏姑娘就一直哭,还不让人进去,把房里的东西全扔了出来。”
李归荑听此沉思片刻,看向旁边的怜碧,怜碧则低着头,身体紧绷,微微弓着背部。
“你听到了没?你这婢女到底跟梓涵说了什么?她现在都关着房门不愿见人!”
郑宸睿满脸怒气,昨日他神思不属了一整日,想来想去他还是舍不得与梓涵冷战,今日他下了朝去军营里处理些事物,回来便去找了苏梓涵,结果梓涵不愿给他开门,他在外面讲了半天也没用。
正巧这时梓涵身边伺候的婢女上前,与他说了昨天的事,他才知道和他的原配夫人有关,竟让梓涵伤心至此。
让他尤为怒气的是,明明昨日他已经警告过李归荑,没想到她后脚就能做出这么蠢的事。
“我一直以为你素日里知德守礼,是位懂事的妻子,不会沾染那些后院的拈风吃醋,如今倒是我看错了你,原来你也不能免俗!你与那些整日里只知道勾心斗角的后院女子有什么区别?!”
怜碧‘咚’的一声重重跪在了地上,她抬头看向郑宸睿:“将军莫要误会了夫人,奴婢承认昨天私自找了苏姑娘,但这些都是奴婢一人所为,夫人并未授意,而且她什么都不知道,请将军不要牵连夫人!”
郑宸睿见此,更是怒不可遏:“好啊,竟是你自作主张做的!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主子不敬?!我看是你主子娇惯了你,才让你如此不知礼仪尊卑,忘了我将军府的严苛家法!”
李归荑看着跪下的怜碧,心中思索着救她的办法,长睫微颤,看向郑宸睿,眼中泪光点点,颤声道:“将军,妾身前日病中多日,将军未来我这院中,难道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这般责备我吗?”
郑宸睿听此看着她颤抖着孱弱的身子,想起前几日她确实告病闭府,而自己也因和苏梓涵纠缠没有去看她,不由得有些理亏,神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但他还是沉声道:“夫人,我知这丫头是你的贴身之人,只是她逆主犯下如此罪过,你难道要包庇她不成?”
他又冷眼看向怜碧,斥道:”你这贱婢快说,你与梓晗到底说了什么?”
怜碧跪在地上,面上嘲讽一笑,道:“还能说什么?我与苏姑娘说,她若还有一点廉耻之心,就别再纠缠将军了,夫人心善贤仁,不愿争风吃醋,但我却看不得夫人受这般大的委屈,还请她早点斩断与将军的孽缘。”
“贱人!”
郑宸睿上前重重打了她一巴掌,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来置喙主子之间的事了?梓晗是我求着留在府里的,她忍受着名誉被损的风险留在府内,还要被你这种刁奴骂她没有廉耻之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