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年底都是各大颁奖典礼及晚会扎堆举办的时期,ILINE作为一本高端时尚杂志,自然也不能免俗。据说这次活动的主题是女性主义,探究歧视、刻板印象、物化与父权等议题,鼓励女性勇敢做自己,爱自己。
陈筠缇可没忘记当年这本杂志的总编廖凝差点害自己被时尚圈除名的事情。可名利场向来如此拜高踩低,再怎么样,现在的她见了自己也不得不挂起虚与委蛇的笑脸,一口一个宝贝地叫着。
小人而已,何必计较?
当晚的红毯照例星光熠熠,娱乐圈里但凡有点时尚资源的人差不多都露了面。好多人似乎都没有想到陈筠缇会出席,连媒体都对她格外关注。
毕竟,这是她在沈崇离开后的首次公开露面。
没有刻意冷脸,也没有故作轻松,媒体想拍她就大大方方站在那里给他们拍,反正新闻的标题他们怎么写她也左右不了,就随便吧。
圈内朋友或真或假的关心她也照单全收,总归只要她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就要经历这么一遭,早经历早托生。
到了内场晚宴环节,她那一桌都是她不太熟的人,刚好不用搞社交。
唯有一个人的出现,让她的心底起了波澜。
柳媛穗喊她的名字,指了指休息区的方向,两人心照不宣。
“缇缇,你瘦了好多。”柳媛穗穿着一条赫本风的黑色礼服,紧紧把她拥入了怀中。
那一年,陈美心让林青梧在祠堂罚跪的事被她知道之后,她就主动和他提了分手。一开始林青梧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她一次次用狠话刺痛他的自尊心。
她对他说,她也只是和他玩玩而已,他在她眼里,和那些在居酒屋给她买酒的客户没什么不同。若他不是鹭港矿业家的三公子,她或许一开始就不会搭理他。
他对她这么宠,难道就没存着把她养成禁脔的心思吗?她十几岁就进了这行,什么脏事没见过,什么脏男人没碰过?
凭他林家三公子,何必在她面前扮演什么虚假的深情?
林青梧红了眼睛,将她抵在墙上吻,直吻得她站立不稳。
然后他捏着她的下巴,发狠地问:“难道我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这件事也是假的?”
她笑得直不起腰,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傻子,那个东西是可以伪装的你不知道?我是个演员啊,你忘了?”
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在她的世界出现过。
不过,托他的福,她逃离了王丛那个人渣的魔爪,现在的她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以歌手和演员为职业养活自己,和给大户人家当少奶奶自然没法比,但心境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只是,她彻底失去了对男人的兴趣,只想赚钱,就在今年年初她还签了两个新人,开始为自己退居幕后做准备。
陈筠缇笑着调节气氛:“小姐,你不怕把礼服抱皱了啊。最近怎么样?”
“我还行,就是瞎忙。本来前段时间想去鹭港看你,事情一忙,又没去成。”
陈筠缇无语地瞪了她一眼:“跟我还说这些虚话!林青梧就把你伤成这样?”
“他对我一直很好,从来没伤过我什么,倒是我,做事不太地道。”柳媛穗笑,又故作大咧咧的样子不经意地问:“你哥最近好不好,是不是已经要和家里给他挑的人结婚了?”
“我才不告诉你,你这么关心他就自己去问呗。”陈筠缇哼一声,又叹了口气:“林先生很不好,前一段生了场大病,住了三个星期的院,现在还没恢复元气。家里叫他回去住他也不愿意,就在他自己那个冷冰冰的公寓里跟自己较劲呢,感情的事我不太清楚,不过听说生意上的事他倒是没耽误。”
“他生病了?生的生么病!”柳媛穗语气是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急切。
“我说了,想知道自己去问。”陈筠缇现在特烦这些明明彼此相爱还非要互相折磨的人。
这要是沈崇能在她面前复活,她肯定会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就算月老宣布他们之间情缘早已经断了她都不会撒手。
她才不信什么良缘天定,她只信她自己的心。
“穗穗姐,你过来一下可以吗?”一个好听的男声响起。
陈筠缇抬起头,瞬间愣住了。
眼前的男人鲜嫩貌美又渣痞骚帅,浑身都洋溢着莫名的自信。
闫皓?!
“姐姐?”男人也愣住了,眼神在陈筠缇脸上晦暗不定。
“这家伙现在是我们工作室的签约艺人了。”柳媛穗挑了挑眉,“怎么样,你帮我看看他有大火的潜质不?”
陈筠缇勾唇:“我觉得看一个男星有没有大火的潜质就看他这款讨不讨富婆姐姐们的喜欢就行,从这个角度出发的话,这家伙说不定能给你养老。”
柳媛穗大笑:“那我就借你吉言了。”
闫皓却一脸无奈神色,微挑的下颌线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