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古潭(3 / 4)

谢知遗一脸黑线,但又不得不在心里对荀砚一门心思保持残暴魔头事业批人设的惊人毅力竖了个大拇指。

然后再反手朝下就是了。

谢知遗忙了好几天依旧一无所获,满心挫败准备回去自己的宫殿,可方才来时弯弯绕绕拐了好几条岔道,如今已是不认得了来时路。

她尽可能按照印象中的方向折返,可这琛玺宫周围的外场也实在太大,又鲜少有下人时时驻守,自己到这里短短三天根本记不清地形,不知不觉间已步入一片荒地。

谢知遗驻足观察,发现目之所及是遍野狂生的半人高荒草,草地中央隐约可见一条蜿蜒小路,不知通向何方。

自己已然又身处无头苍蝇般的境地,既然山穷水尽,于宫阁众人口中探不出一丝荀砚的憎恶与往昔,说不定在这幽暗小道深处可觅得柳暗花明。

于是谢知遗拨开杂草,沿着小道前行。

这条路并不很长,她还不觉疲惫就已到了尽头。

是一座荒废的房屋,帘门半掩仿佛唤人一探究竟。

大门在被推开的一瞬就应声落地,哐嘡一声振起地面堆积已久的灰尘。

谢知遗被呛得咳了几声,忙捂住嘴用衣袖扇灰。

进来房屋才发现里面摆着好十来个书架,里面满满当当堆放着破旧的书册。

“这里应该是一处废弃的藏书阁。”

谢知遗自言自语着,在离自己最近的书架前随手拿起一本,扬了扬积落的灰尘,发现是一本不知道哪个门派的卷宗。

封皮破烂,内里的纸张倒是挺新,翻开一看,其中别的叙述相言甚少,大部分篇幅所言皆是对荀砚的控诉,说他又因为一点口角之分灭了哪个宗门,或是蛮力压制杀了哪派长老云云。

其中一些事情与原身记忆中从其余门徒修士口中得知的大体相同,谢知遗了然,原来这是大魔头的犯罪实录啊。

原来真的都是为了一些不足为道的小事杀人灭门,难道在他的脑中实现目的就仅能靠武力压制,不能以智取胜吗?

想到这里,她突然灵光乍现。

是啊,据书册所言可得荀砚杀人总有原因,并没有外界风言风语传得那样喜怒无常,除了偶尔的一时兴起,其余大多时候无非是有人不够顺从他,威胁到了他宗魁的权威。

如果自己能教授他以谋略之法而不费一丝一毫灵力就达到目的,岂非能适当逆转对方屠戮嗜血的本性,也可以因帮助荀氏谋利而获得一些信任。

谢知遗顿悟之后心情好了许多,连适才迷途误入幽处的烦忧都少了许多,继续翻看手中荀砚的“恶行录”,试图从中揪出对方弑杀的原因。

但看到其中一页时手突然停了下来,眼瞳不住地收缩内含忧惧与不可置信,身形微颤。

一行字陈列纸上,震碎了谢知遗心中刚刚建立起的荀砚并非本性嗜血的形象。

“荀氏嫡子荀砚,虐杀亲母,生啖其肉,宗族之人皆可为证。”

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像是被荀砚发现之后都杀了个干净,无人更够继续往下写。

“这究竟,是真是假?”

谢知遗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之间不慎碰倒了身后矮柜上的一个白色方盒,正欲捡起却有一道强烈的气息涌入室内,啪的一声打掉了她手中的书。

不待她反应过来,那道强烈的气流就已将她整个人环绕起来,感觉就像眼前被拉上一道隐约的帷幕,再掀开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不知名的空幽深谷。

抬头望只见一片淡到发灰的蓝色天空,观四周尽是一片绿竹环合枯死的槐木,其中一排竹子不知怎么被拦腰折断,高度亦参差不齐,影子落在树的遗体上,树补全了它们残缺的半个影子,仿佛与之融为一体。

无风无阳,无声无响,实在诡异。

谢知遗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原地徘徊片刻后觉得还是往前走几步,看看有没有人或者是指示方向的标记。

不知为何遍地都是落叶,且已经干枯发黄,脚踩在上面刺啦刺啦作响,在这寂静中显得十分刺耳。

谢知遗听着心里有些发怵,但也只好苦中作乐,心想怪不得荀砚足不出户,原来自家还有传送门呢。

如此来安慰自己罢了。

约莫行了一刻钟的路程,谢知遗就已经如何都走不动了。

她这具身子是真的差,想是昨天劳顿一整还没有休息过来,心里叫嚣着继续行进,但发酸的双腿偏生要与之唱反调。

最终谢知遗还是选择了与自己的体力妥协,找了一处形似矮凳的枯树墩儿坐下。

歇了会儿,百无聊赖时发现脚边有一块小石子,她轻轻一踢,石子就越过了一排排竹子的空隙,滚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谢知遗没当回事,正想着在随便看看,却听见一声物体落水的声音。

声音的源头正是方才石子滚进去消失

最新小说: 日光城之约 陆以玫 重生主母摆烂后,冠宠侯府 高武:开局反派,我当无敌于世间 相错大佬后我去随军了[七零] 魔幻车神之心灵救赎 修仙不如养萌娃 都市武道风云 穿越斗罗之我的系统不服气 四合院:重生58,我狩猎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