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步,拦住了他,“七郎,还有那么多人呢,要是被他们看到你进了我的闺房,那可如何是好?”
萧怀晋轻笑,“怕什么,都是我的人,谁敢乱说,拔了他的舌头。”
姜灵桦见他执意要送,无奈的跟着他走到了门口。
“七郎,还是先去忙吧,我自己进去便是了。”姜灵桦笑意盈盈的看着萧怀晋。
萧怀晋也没多想,只当是姜灵桦羞于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于是便没有过分强求。
“那我看着灵儿进去,我再走。”
姜灵桦嗯了一声,转身推门,看到房内一切如常,才跨了进去。
他站在门内,让萧怀晋也能看到房内的一切,温声道:“七郎放心了便快去忙吧。”
萧怀晋嗯了一声,又叮嘱道:“这几日外头乱,就不要出门了。”
“知道了。”
见她应下,萧怀晋才转身走出院子。
姜灵桦见他走远,才迅速关好房门,等萧怀晋把所有的禁卫军都带走后,才冷冷地说了一声“都出来吧。”
她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风扔到一边,只穿着一件寝衣,脸色阴沉的坐在窗边的檀木小几旁,端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
话音刚落,几个黑影便从房梁上落下,齐齐跪在她面前,“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事大人赐罪!”
姜灵桦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人听到她冷若冰霜的声音,和略带怒意的语气,都吓得不敢抬头。
带头的银面刺客立刻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主事大人恕罪,我等潜进那间青楼时,那南境世子正与一个姑娘在房里行那事,本想着趁机结果了他。谁知刚一动手,门就被方才那个萧大人给踹开了,我等本打算速战速决,没料到他竟发出信号,招来了禁卫军,我等才不得不选择撤离。”
姜灵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说,萧怀晋当时也在红月阁?”
屋内落针可闻,没人敢出声。
萧怀晋是卫国公的老来子,又是与苍越皇后一母所出的嫡子,就连当朝太子见了他,都要称一声小舅父,可以说在尚京城的纨绔子弟中,也算是无人敢惹的角色。
他和那些人混迹青楼酒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猛然听到这些,姜灵桦还是不免心中不悦。
见没人回答,姜灵桦压下火气,又问:“可曾留下什么破绽?”
“不曾。”银面刺客马上回话。
姜灵桦眼神一暗,嘴角微微一勾,低低地笑了两声,“那就好。”
地上跪着的众刺客听到她笑,顿时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位主事大人生气不是最可怕的,反而是她笑起来才是最可怕的。
银面刺客更是连连磕头,“主事大人饶命,我等定当将功折罪!”
姜灵桦把玩着手里的茶盏,笑得邪魅,那张魅惑的脸上又因为病色的渲染,此时看上去就如同地狱里爬出的幽魂,让人胆寒。
“饶命?你们既然看到了我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还让我怎么饶命?”姜灵桦这才转头,看了地上的众人一眼。
银面刺客马上带着哭腔向前爬行几步,“主事大人明鉴,事发突然,我等始料未及,就看在我等效忠多年的份上,再给我等一次机会吧!”
地上的一众铜面刺客也跟着哭喊求饶。
姜灵桦神色一凛,一脚踹翻了爬过来的银面刺客,吓得众人马上都闭了嘴。
“连个酒囊饭袋都杀不死,要你们有何用?我宣戎国的暗卫司可不是养废物的地方,办砸了差事该当如何,还用我多说吗?”姜灵桦厉声道。
地上的众刺客哆哆嗦嗦,一时都忍住了哭腔,无人敢再出声。
“看在你们跟随我多年的份上,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吧。”姜灵桦哼笑一声,睨着地上的众人说道:“陛下让公主殿下和亲,目的是要让她作为我宣戎的助力,日后吞并苍越,这次刺杀南境世子就是为了逼反南境王。只要苍越内乱,我宣戎就有机可乘,完成宏图伟业,指日可待。你们倒好,害得宣戎此次错失良机,你们自己说,该不该死?”
“大人饶命,主事大人饶命啊!”
一片哀嚎声再次响起。
姜灵桦冷哼一声,“你们好歹都是督主亲自精挑细选的精锐,能做到银面,铜面也是有些本事的,可不成想你们这么没用,事到如今也怨不得旁人。”
说完便对门外喊道:“来人。”
话音刚落,侍女阿烈便带着几个身材魁梧的护院走了进来,利落的将众刺客按在地上。
“别弄脏了地方。”姜灵桦最后吩咐了一句,便继续喝茶。
“是,主子!”带头的护院虎子应了一声。
接着几声闷哼传来,几个刺客的脖子便被生生拧断了。
带头刺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