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和他抱怨工作太难,他因为她身上的香气而走了神,两个人挨得很近,从背后看,就像是亲昵依偎。
本来什么都没有的事,在陈晓笛一看都会有事,何况她本来就心里有火。
周砚头皮发麻,顾不上和宁可解释,三步并两步跑了出去。
现在公司里还有人在加班,陈晓笛一嗓子,把隔壁办公室的同事都吸引出来了。
看到一脸着急的周砚,那同事又赶紧把头缩了回去,几个人躲在门后鬼鬼祟祟,显然正在偷看八卦。
周砚去拉陈晓笛的手:“你怎么到公司来了?我们先下去说。”
陈晓笛已经重新化了妆,大眼睛短卷发,长得十分精致。
她还换了衣服。此时的她穿一套小香风的套装,包臀短裙下,肉色的丝袜把她修长纤瘦的腿包裹住,杏色的小高跟踩在脚下,更显得她高挑笔直。
站在一米八几的周砚旁边,也就矮了小半个头。
宁可也转过椅子,表面上被吓了一跳,脑内却在和统流口水:【哇哦,美女,美女贴贴。】
统:【娘嘞,确实好看,比你高多了。】
宁可:【?】
宁可:【大可不必如此侮辱我,臭统子。】
她个儿并不算矮,但也绝不高挑,一米六出头的身高,站在周砚旁边可没有陈晓笛这种视觉效果。
宁可由于小时候发育晚,念初中被人说念小学,念高中被人说念初中。
尽管后来勤加锻炼,费了老劲终于过了一米六大关,但身高仍然是她不可触及的痛苦话题。
高挑明艳的美人谁不爱,但娇小玲珑的姑娘也不是没市场。
宁可无辜地坐在椅子上,好像什么也不知道,又带着点意料之外的尴尬。
她交叉着双手坐着,和站得笔直的陈晓笛对视了。
陈晓笛一看两个人连椅子都是同款,顿时怒不可遏,无法控制崩溃的情绪:“周砚,这就是你要处理的工作?”
周砚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想因为这种无所谓的捕风捉影,和陈晓笛在公司吵架。
“我们下去说,可以吗?”
他的语气很低,右手轻轻顺了顺她的背。
这是他服软、想和她和好的信号。
陈晓笛还没有疯到这种地步,硬要和他在公司闹。过了那两分钟的激动之后,内心甚至有点后悔刚刚声音太大。
恋爱七年,她其实很清楚周砚不是那样的人,事情肯定也不是她想得那样。
陈晓笛只是有点咽不下去,周砚给她找了个台阶,她就着台阶,冷冰冰地盯了宁可一眼,背对着周砚狠狠迈开步子离开了。
周砚松了口气,落在后面一步冲宁可摆了摆手,露出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作为安抚。
宁可像什么都没理解到那样,对他心无旁骛地笑了,指了指电脑,意思工作的事情她来处理。
周砚点点头,赶忙离开了。
两个人的机锋就在短短几秒,隔着一扇玻璃,一句话也没有说,却忽然有了奇怪的默契。
宁可一脚蹬地,转过身来。
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屏幕,而后忍不住笑出声。
明明是自己捣的蛋,到头来他却还要感谢自己。
还有比这个更好笑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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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想得没错,哄陈晓笛确实是个很漫长的事情。
漫长到等她终于理解了他的解释,同意他上来给这漫长的一天收个尾的时候,距离他下楼已经过去了接近两个小时。
短短两个小时,周砚就被折磨得精神憔悴,没了生气。
他也不想和陈晓笛吵架,只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连好好梳理的时间都没有。
每天工作工作,生活生活,不知道究竟在干什么。
周砚有一瞬间的迷茫。
等到办公室,看到灯光还亮着,宁可枕着手睡着了的模样,周砚一下清醒过来。
他沉浸在自己的私事里,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宁可在工位忙他的公事。
周砚走过去,原本想叫醒她,看了一眼屏幕又怔住了。
刚刚说很难的工作,宁可已经完成了。
女孩儿原本盘得整齐的长发因睡眠而微微散乱,常常显得冷淡的脸也因而柔软起来,睫毛长长搭在下眼睑,长得过分。
她好像连睫毛膏都没涂,就天生有这么长。
周砚的烦躁感有稍许减少,正想叫她的名字,她已经因为有人站在旁边而醒了。
宁可迷迷糊糊开口:“砚哥,你回来啦。”
连声音都软,像在撒娇。
周砚坐回椅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仔细一看,两个人的椅子一个灰色一个浅蓝,如出一辙的素冷,又不太一样。
她好像有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