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次花丛懒回顾(1 / 2)

高铁穿过岭南,一路北去。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福的身躯,多少优点碍着旁边小姑娘进出了。好在她一直都很安静地在看书。很快到饭点了,问了一下才知道高铁上没有餐车,可以在座位上吃饭。我并没有食欲,依然惆怅地陷入自己那一团糟的回忆里。

我和江橙的来往多了起来,有很多琐事依然记得,但并没有什么意义。

那会儿的学校还没有预约座位的系统,我经常去图书馆都找不到座位,所以会拜托去的早的江橙帮忙占一个。她也说自己每次去占的座位,因为学校各种事儿刚离开一会儿就被占了。于是一拍即合,从此江橙每次去上自习的时候都会叫上我。很简单的信息:

“看书了,一楼左边;”

“二楼中间有座位”;

“管A区三楼人不多”;

“你今天不看书了吗?”

“我要去一趟办公室”;

“我下午要开一个会,自己找座位,完了我来找你”。

我很少回,但都会去,或早或晚,而且每次都会给她带点什么,吃的、玩的小玩意儿。江橙说她特别喜欢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每天爸爸回家都会给自己带点什么,不带自己就生气。江橙有时候也会调皮,在便利贴上写:“轻微弱智,常常走失,如与您相遇,请好心人与1375XX(江橙的电话)联系。”然后悄悄贴在我的背上。

在这段时间里,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我去参加了她两场隆重的颁奖仪式,带了单反拍下她在掌声中的笑颜如花。

中途父亲召我回家,她去机场送我,然后等在机场,直到我落地打去电话才离开。

她说和朋友去KTV唱歌,有人唱了一首我的拿手歌曲,因为没有我唱得好,被她赶了出去。

甚至还闹过别扭,具体原因不记得了。好几天没有一起上自习。一天晚上,我用陌生人的语气给她打电话:“喂,您好!我们是xx派出所的,在xx机场附近看到一位迷路的年轻人。他身上有证明是一位弱智,并写着和您联系。请问您是他的监护人吗?您什么时候过来把他领走呢?”

江橙听着,一直在那边笑个不停。我接着说道:“完了,也是个弱智。这该如何是好啊?”

于是她终于说话了:“你大晚上的在机场干嘛?”

“回去了一趟,又来了,给你带了好吃的哦!”

交流着实密切,除了那些不着边际的意识流文学,我们还会一起翻阅《中国国家地理》,会就着图片,互相分享相关的历史,文化,民俗,美食,会分享去那里的心情或畅想一起去那里的心情。有时候讨论的过于热烈,在学校餐厅的一顿饭能吃上两三个小时。

如此种种,零零碎碎。

我是没有多想的,反正这几年都是浑浑噩噩的过,也不觉得会有什么人会惦记我,也不敢面对什么蜻蜓点水的感情。

但是,我又手贱,在微博上写:“寸心万绪,咫尺千里,彼此,空有相怜意,未有相怜计”。

她的微博里发了一张照片,里面是她周末回家写的毛笔字,是流畅端正的隶书:

高山流水,露重烟微;无此知音,吾谁与归。

左下角是她的个人印章,是我祝贺她获奖的时候,送给她的那一枚。

我们之间似乎出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拉扯。

时间很快到那年的11月中旬了,大批同学的实习都结束准备正式找工作。郑一也不再去电视台,而是申请了另外一个新闻网站的工作。我要回家准备公务员考试,江橙离考研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11月18日那天,江橙宿舍的几个女生和我们几个一起出去吃了顿散伙饭。

我把大老远从家里带来的白酒拿出来了,席间推杯换盏,谁也没有矜持。我也是第一次见江橙喝酒,而且还是白酒。记忆中大家都喝高了,相互搀扶着走出饭店。江橙同宿舍的另外两个女孩被郑一安排了一辆车,他们仨一起回去了。另外一男一女是情侣,也打车离开了。最后只剩下我和江橙,我也喝的不少,但是没有任何醉意。11月长江流域的任何一个城市都已经冷起来了,夜风一吹,我更加清醒。送走他们两辆车之后,扭头看见江橙靠着路边的一棵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依稀记得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呢外套,里面灰色的衬衫是那种亚麻材质的,触感很温柔。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她突然伸手紧紧的抱着我。

我是非常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好张开手搂住她的双肩,轻声说,没事,还会再见的。只听见她含含混混地说什么舍不得之类的话。我根本听不清楚,因为她说着说着开始哭起来了。不知道是因为天冷,还是情绪有些激动,我感觉都爱她的身体在微微地发抖,我只好也紧紧地抱住她,一直说没事没事。

我伸手拦下一辆车,想送她回学校。她冲出租车摆了摆手,然后紧紧地拽着我一只胳膊,漫无目的地在往前走。我完全没有任何醉意

最新小说: 论如何帮男友反向冲分 抗战,奋斗在晋察冀 这个皇宫有点怪 (修真)撩完就跑不负责 一夜惊喜:顾少轻点爱 风吹汴京凉 花落剑心 萌宝一加一:爸比,请跪好 帝君,这剧本不对! 豪门千金她不想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