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可我不能,哪怕是死,我都不在乎。”
“所以,这就是你一走了之的理由,为了自己?”
子辰没有说话,转过了身子,看着眼前的灌丛,许久才道:“我只知道,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不是旁人的。”说罢子辰转身走了。
子虚欲要喊他,可还是没说出口。子虚呆立在原地,脑海里不停重复着他的话。
榭云在沙发上坐着,见丈夫回来,忙走过去迎接,但见丈夫的脸色不太好,只叫了一声“丈夫。”
“嗯。”
“丈夫,哥呢?”
“他有事走了。”
“那……那晚饭还给哥做吗?”
“做呀,怎么不做。对了,给他收拾出一个卧室来,指不定他会回来的。”
“是啊,哥的行李还没拿呢。”
晚上一点多的时候,子虚起床上厕所,走到客厅时客厅的台灯开着,她枕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子虚走过去道:“怎么在这睡觉?”
榭云从睡梦里头醒过来,瞧见丈夫立在自己面前,忙站起来,子虚重复了一遍。榭云笑道:“我担心哥会回来,就在这等着。”
子虚皱了皱眉头,觉得她真是个死脑筋,可笑,便道:“不会回来了,上床睡觉吧。”
第二天丈夫走了以后,榭云收拾家的功夫门铃响了,平常家里头不大有外人来,她在电话里头问了声“谁呀”,却没有人回答,她便挂断了电话,谁知那铃声又响了起来,她接起来问了同样一句,还是没有得到回答,她预备要挂断,里头却传来一句冰冷的“开门。”
榭云只开了下头的防盗门,没敢开家里头的门,外头响起敲门声的时候,她透过猫眼看见是哥,才忙打开门,子辰又换了一身干净利索的衣服,昨天是运动风,今天的穿着使子辰看上去年轻有活力,也很酷。榭云瞧见子辰面无表情的脸时,忙解释道:“不知道是哥来了,才没开门的。哥快到里头坐,吃早饭了没?”
子辰显然对她的问题不感兴趣,道:“子虚呢?”
“啊,子虚上班了,走了有一小会了。”
“我的行李呢?”
“在卧室呢,子虚说哥您会回来,所以给您收拾出了一个卧室,哥您就在这个屋睡吧。”榭云边说便领着子辰进来了。
子辰道:“不了。”说着便拿起行李走了。
榭云忙跟着道:“哥,您去哪,您就在这住着就行,没啥的。”榭云在后头想拦着他,但瞧见他一身的衣服和白皙的胳膊,也没敢去拉他,子辰却已经推开门走了。
榭云立在门后有些沮丧,感觉自己总是这样无能,办不好一件事。要是丈夫在就好了,她想着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话,还是有什么地方没有照顾周到,哥才不想住下的。
中午子虚回来,榭云绞着双手走到丈夫跟前,丈夫正在吃饭,榭云难为情地说:“丈夫。”
“什么事?”
“早上哥回来了,哥把行李拿走了,说不住这儿。”
“嗯,我知道了,哥给我打过电话了。”
“真的?”榭云一脸吃惊,子虚瞧着她,不明白她整日瞎激动什么。榭云如释重负,像堵了一早上的洪水此时轰然决堤,畅快地流泻。
子虚冷笑道:“哥不住这,你也不必如此激动。”
榭云慌忙摇头,连连摆着手,道:“丈夫,不是这样,我没这样想。”
“我只是……只是觉得,哥不住这,是不是我没有照顾好哥,哪里说错了或是做错了,哥才不愿意的。”
子虚道:“你有这个心就好,倒也别啥都往自己身上揽,和你没一点关系。”
榭云的电话响了,是玉芳打来的。接起电话来,玉芳一如往常一样激动。
“榭云,你快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榭云去了卧室,小声道:“你开什么玩笑,现在可是中午。”
“所以嘛,出来正好吃饭。”
“算了,我都做好饭了。”
“哎呀,做好了晚上吃,你到底出不出来,我可是有正事要说。”
“在电话里说吧。”
“电话说不清,必须得当面说。”
“不了,子虚他还在家里头吃饭,待会还要午睡呢,等子虚上了班走了以后我再出去吧,你看行不行?”
这时候子虚走进来,榭云忙扭身,另一边玉芳又道:“诶呀,他吃他的饭,睡他的觉,咋,你不在,他还睡不了觉了,吃不了饭了?”
榭云像做了亏心事似的,忙道:“我先挂了,待会再说。”
“丈夫吃完了?”
“嗯。”
榭云便铺床,说:“那丈夫睡会儿吧,现在还早,能多睡会儿。”
子虚道:“你走吧?”
“嗯?”榭云不知道丈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