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求都得不到。而丈夫,就是上天给予她最好的礼物,因此她很珍视这个礼物。
想着想着,白榭云手里已经不知不觉多了一袋子的菜,到了家门口了。过道上整齐的放着丈夫的皮鞋。榭云脱下自己的帆布鞋,也排齐了与丈夫的放在一起。她的脚很小,只有36码,同丈夫43码的鞋放在一起,显得很是乖巧可爱。丈夫的皮鞋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她每晚都会擦拭干净,让丈夫第二天能穿上干净锃亮的皮鞋。她觉得,一个人穿的鞋子,比一个人穿的衣服更能体现出一个人是否干净整洁,她不想因此让丈夫在外头丢了面子,因为丈夫在她的心里,是美好的一切。
外人如果看见门口这样两双干净的鞋,每到下班时间便会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便会忍不住感叹,多么幸福的一对夫妻呀!
看见她的生活,她们一定觉着,她一定深深地爱着她的丈夫。因为她的丈夫是一个事业有成,且外表好看的男人,可以说,她的丈夫满足了外人眼里对一个好丈夫的认识。
榭云打开了锁,抿着唇轻轻推开,却没有听到一丝动静。她先换了拖鞋,轻声放下手里的塑料袋,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卧室看了看。
卧室的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了一个更大的角,只看见里头漆黑一片,窗帘都被拉了起来,却能闻到一股很重的酒味,还有丈夫轻轻的鼾声。
她很熟悉丈夫的鼾声,也很喜欢这个声音。夜里丈夫睡得早些,她一个人在夜里头偷偷听着这个声音,自觉得心里头很安心,也很幸福。她听见别的女人调侃她,说,你看人家子虚,一不抽烟,二不喝酒的,我怎么就没有你这样好的命,遇到这么个好丈夫呢,想到这里,再听着丈夫的鼾声,她总是不敢相信,别人眼里头的好丈夫,此时此刻就这样真真切切的躺在自己身边。她的嘴角在夜色里头上扬,有时候难以抑制,甚至侧过身子来就那样安静的看着面前这个黑色的剪影。虽然看不见什么,可只是这样一个黑色的轮廓,就足够了。她悄悄伸手去触摸面前近在咫尺的丈夫,像是触摸一尊睡着的神像,那样虔诚敬畏。丈夫的肌肤触及她的手时,她像是得了什么恩赐,或者侵犯了神的尊严,立刻缩回了手,长长的舒了口气,心里头还兀自惊魂未定,可还是抑制不住偷偷的窃喜。
有时候她睡前看见了书上写着的月下亲吻,宽衣解带,心里头便总也安定不下来,好不容易用冷水浇了浇脸,忘却了这些事,可是一躺在丈夫的身边,脑海里头却总萦绕着丈夫一旁沉沉的阴影。丈夫特有的气息传来,她心里头那被浇灭的火便又不可抑制的燃烧了起来。
她强烈地压制着心里头的激动,在她看来,这总是难以启齿的事情。可她却又无法阻止自己不去想像这些令人羞愧的事情。于是她偷偷翻起身来,被子从她背上滑下,露出纤瘦的双肩。她轻轻的攀着压在丈夫胸口上的被子,俯下身去想要亲吻那片吐露着丈夫气息的嘴唇,可当那气息终于以极其短的时间洒在了她的脸颊时,她终于像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般猛然惊醒,退缩了。事后,她赶忙遮起了自己并不美丽的身体,埋怨自己的鲁莽,终于在这种自我埋怨与悔恨中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她像是想要赎罪一般早早地便起床准备了丰盛的早饭,对着丈夫又是微笑又是询问,当看见丈夫始终是沉默着冷淡着的脸时,她的心才会慢慢地归于平静。如若平常,她问起丈夫味道怎么样,丈夫总是喝一口牛奶,才缓缓回了一声“嗯”时,她不免有些失望,可此时,丈夫一如既往的以“嗯”来回应,恰恰使她觉得越来越开心,于是对丈夫的笑便更深了许多。这些,丈夫自然是不会明白的。
她悄悄打开了桌子上的台灯,看见丈夫和衣睡着,连拖鞋都还挂在脚上,若是往常,丈夫一定不允许自己这个面目,可今晚上却不知道怎么了,许是喝多了酒吧,她暗自猜测。不过没关系,这些丝毫不影响丈夫在她心中的形象与地位。
她以最小的动静褪去丈夫的拖鞋,又去解下丈夫的领带,领带被丈夫动过,很轻松的解开了。待做到这里时,她身上已经有些微微发热了,她只好忍着再去一点点脱掉丈夫的黑色西服。
只是刚想往下褪时,丈夫却在模糊中握住了她的手,她吓了一跳,不知所措。额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知道丈夫这一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竟然有些害羞了。
正当她想入非非时,丈夫突然间便睁开了眼睛,她属实吓了一跳,只是呆呆地望着丈夫黑色的眼睛
丈夫黑色的眸子像打量一个猎物一般盯了她许久,才挥开了她的手。她只好站在一旁,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丈夫起来揉了揉眉头,低沉的问:“几点了?”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轻“啊”了一声,旋即掏出手机,说:“我看看。”待告诉丈夫“九点十分”的时候,才终于像完成了某一件大事一样,等待着丈夫的回应。
丈夫许久没有说话,她也没有动弹,直到过了片刻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刚刚的事情,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