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伊始时(1 / 3)

宁清棠倒没察觉系统的小心思。

她想起她娘那一堆压箱底的物什里,有一匣和占卜有关,如今倒是可以借来当个名头。

“墨香,传令下去,日后教内每日卯时,必须以龟甲占卜向我探问天机。凡重要之事除了传信,也必须再行占卜。卜愿之术重在心诚,如有阴奉阳违的,莫怪本教主无情。”

「你竟然还会占卜!?」

“您竟然还会先圣女的卜愿之术!”

系统和墨香震惊的声音同时响起。

宁清棠逗弄芝麻的手微微一滞,镇定地说,“这有何难?”

看着墨香一副我主子果然无所不能的表情,宁清棠雀跃中有了一丝心虚。

等墨香不在的时候,她定要把那匣子占卜书学会。

她怕墨香继续问起占卜的事,赶忙话题一转,“让人去查查裴家这位遗孤现在何处,身边都有谁。”

墨香领了命就出去了,待贺谨云进来时,宁清棠已在塌上睡熟了。她的手臂轻轻垂下,自然地悬在空中,露出一截细腻如瓷的手腕。

见宁清棠昨夜不曾离宫,贺谨云提了一路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

无人知晓当他睁开眼面对空无一人的寝殿时是多么的惶恐不安。若不是床上的痕迹,他甚至以为昨夜是一场梦。

无论如何,她还愿意留下来就好。

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朝着宁清棠的方向伸出了手,芝麻乖巧地跳到了他的手上,顺着手臂一路爬到了他的头顶。

他躬起身子小心翼翼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想将她抱去床上。不过轻柔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宁清棠,“你怎么来了?”

贺谨云嘴角微微下垂,勾勒出苦涩的弧度,“我醒来没看到清棠,还以为是被始乱终弃了。清棠不告而别,是嫌我昨日伺候得不够尽心吗?可我毕竟还是初次,清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

看着他没脸没皮的样子,宁清棠郁郁地想,刚才墨香念叨她受寒的时候就应该让他来听听。

“清棠怎么闷闷不乐的,可是想起了昨日昭华的事?安德礼都与我说了,昭华实在是太不懂事了。我已遣了两个嬷嬷,好叫她学些规矩安心待嫁。”

“她的婚事定了?”宁清棠有些好奇。

“是啊,这不刚巧前几日誉王求我指一位贴心的继王妃,我想着昭华年岁正好,又是亲上加亲,就指给了他。”贺谨云神情坦然,仿佛是在真心实意地说起一桩良缘。

“誉王?”宁清棠惊讶地坐了起来。

昭华郡主喜欢的不是誉王世子吗?她如何会肯嫁给誉王,和孝公主也能同意此事?

贺谨云揣摩着她的态度,发现她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高兴,便转了口风,“是啊,清棠觉得不妥?”

宁清棠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就算那郡主说了些难听的话,可婚嫁大事关乎女子一生,她既知道了,总不能袖手旁观,“据我所知,昭华郡主的心仪之人是誉王世子。”

贺谨云故作惊讶,“就是你那位前未婚夫?也不知他是有多好,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他,不像我,都不曾有人喜欢过我。”

宁清棠指了指将他发冠刨乱的猫,“我看芝麻就挺喜欢你的。”

贺谨云心里漏跳了一拍,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紧张地将芝麻从头上接了下来,捧给了宁清棠,“我刚才瞧你睡熟了,怕它吵到你,就将它抱下来了,可是惹清棠不快了。”

“无碍,这小家伙皮实得很。”宁清棠揪着它的脖子,放回了膝上。

贺谨云看着她的动作,露出欣羡的神情,“清棠说芝麻喜欢我,可我只羡慕它能得清棠喜欢。清棠这般好,性子又纯善,就连昭华辱你,你都会为她考虑。也不知,我若日日待清棠好,清棠可有一日也会多喜欢我几分。”

宁清棠被他逗得一笑,“那你可要乖些。”

“我自会事事都听清棠的,昭华的婚事晚些我便召和孝入宫商议。”

宁清棠听罢也就没再过问此事。

她有些不信系统的说辞了,贺谨云乖巧温顺全然不像心狠之人。

到了夜里宁清棠发现,比起昨日的生涩,贺谨云竟多了好些花样,倒像是真觉得昨日伺候不周似的。

也不知是何处学的,一会叫宁姐姐,一会又唤着卿卿,缠着她就这么闹到了五更天。

宁清棠只好断了今日的九宜香,一路避着侍卫出宫,去给宁长安的事收尾。

如今他无罪获释,偏又知晓了内情,不加控制总归是个隐患。

看到她前来,宁长安顾不上伤势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伤口的细布上又渗出些血迹,“逆女,你快把小珏交出来。”

“崔氏都抛下了你,她生的儿子你还这么上心做什么。”宁清棠有时候偏就想问一句为什么,替她娘问上这一句。

宁长安理所当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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