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为何不理我,我就这般让你讨厌吗?可你都未曾和我相处过,怎就不愿给我个机会。”
这声音端得是婉转凄凄,宁清棠不知道这位皇帝唱的是哪出,只好敷衍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似乎给了贺谨云什么暗示,他更是变本加厉起来。
“清棠小心脚下,我扶着你。”
“清棠,这牵巾上头的同心结是我亲自绾的。也不知若是换成你与贺瑜平成婚,他可会这般亲力亲为。”
“清棠……”
……
宁清棠有些无奈地回了他,“贺瑜平不如你。”
“是吗?清棠愿意这样说,哪怕不是真心,我也心满意足。”
“……”
“清棠怎么又不说话,难道真的是哄我的,我就知道我如何都比不上贺瑜平,哪怕他退了婚,在你心里……”他的声音低沉透着落寞,像一只受伤的小宠。
“不是哄你的,贺瑜平与你云泥之别。”宁清棠终究是被这一声声委曲求全软了心肠。
也罢,毕竟贺瑜平是她名义上的前未婚夫,他在意些也是寻常。
好歹是把拜堂熬了过去,系统小声地提醒。
「准备换替身了奥。」
宁清棠端坐在床上没有应声。
随着喜秤轻轻挑起盖头的一角,她抬头看清了这位年轻帝王的模样。
他身材颀长,一身大红色的喜服更衬得他面冠如玉。他的脸庞刚毅而深邃,剑眉星目,本是威势极盛的容貌,却偏偏眼中含笑,薄唇微微勾起。
真是好一个翩翩少年郎,这任务倒也不亏。
宁清棠忍不住和系统说,“不用替身了。”
「……」你不是说这事得心意相通吗。
她稍显急切地端起了酒杯望向贺谨云,朦胧的烛光衬得她肌肤胜雪,美得不可方物。
可贺谨云心里却认定,她不过是在曲意逢迎。她是因为之前的事畏惧自己这个帝王,抑或是害怕他再对她爹下手。
他内心苦涩,执着酒杯绕过她的手腕,嘴唇抿上了杯沿,一饮而尽。
喝完了交杯酒,贺谨云坐到了床上,克制地将手搭在了她的腿边。
“清棠,你若是不愿,我不会勉强。我知你心里还有贺瑜平,我如何也比不上他,我会等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清棠,我……”
宁清棠等了一会,见他还在絮絮叨叨,终究是忍无可忍,把贺谨云压到了床上,将他的双手扣在小腹,吻了过去。双唇相贴,胡乱地舔吻着他的唇缝,又微微松开了点距离,凑近他耳边轻声威胁,“再不闭嘴,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的不愿。”
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宁清棠轻笑了一声,将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随手扯掉了床帘的带子,又吻了下去。
贺谨云试探着将手揽在她的腰间,见她不曾生气,就微微用力反客为主将她压到了身下。看着她眉毛舒展,眼尾的痣轻轻扬起,露出明媚的笑容,他这才有了实感。
也许清棠并不讨厌他。
接着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额头、双眼、脸颊,像是虔诚的朝拜,又像是强烈的占有,他一边吻一边呢喃着她的名字,“清棠,清棠……你叫叫我,叫叫我,叫我的名字。”
他的不安和渴求都在这一声声呼唤里,哪怕是虚幻也好,什么都好,求求你。
“贺谨云,痒得很别闹了”,宁清棠将他推开了些,看着他发红的眼尾,脆弱的神情,不知怎的也觉得心口一空,她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领口嫁衣的扣子,因为激烈的动作已经被扯开,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空气中泛起的热意,让她微微喘息。
未及她细想,贺谨云又将头埋进了她的颈侧,接着便是淋漓尽致的缠绵。
翌日。
宁清棠正靠在美人塌上,怀里抱着芝麻,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抚着。
墨香走过来替她按起头,“奴婢昨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好您及时赶回来了,不然又要误了九宜香的时辰。”
“晚了便晚了。”宁清棠松开了手,由着芝麻在她身上好奇地爬动。
“这香反噬了,受苦的还不是您自己。且昨日不知您是怎么折腾的,竟又受了寒。您本就是天寒之体,如何能这般不顾惜自己。”
“还能是怎么折腾的,美人在怀鱼水之欢罢了。”宁清棠打趣了一声,眉眼间生动了起来,没了往日的冷漠。
墨香拿她这样也没有办法,只好汇报起昨夜飞鸽传书的内容,“南疆来信说,钉子利用裴家之事趁机鼓动了代教主反叛,果然不出您所料,他上了勾。”
“哦?他办了什么蠢事。”
墨香也觉得好笑,“他竟让人以您嗜杀成性为由,想免了您的圣女之位。我们可是魔教,也亏他想得出这主意。真真是狼子野心,也不想想没有您,哪儿来的他教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