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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知道她很笨,还让她来干这活,大魔头这脑瓜子也不见得有多聪明。
小小心中腹诽着,很自然地退后一步,垂手低头立在一旁,她笨,那找个心灵手巧的来服侍啊!
小小兀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耳畔传来了男人窸窸窣窣的换衣声,随后,他坐到了榻边。
“你是自己换衣裳,还是要本座亲自动手替你换。”耳边传来大魔头的声音,小小朝他望过去,只见他已经换好了寝衣。
小小默默走到屏风后,耳边又传来大魔头嘲弄的语调:“有必要这样吗,你身上哪处本座没见过。”
小小没有理会他,慢吞吞地换上了寝衣,又慢吞吞地挪了出来。
“欣妍,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瞒本座。”嬴天伸手,拉起小小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厉声道。
小小心中大惊,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满脸困惑地望着他。
“你明明还是处子之身,当初为了不入宫,竟对本座的传令使撒谎……”男人平淡地叙述,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不快不慢,却隐隐压抑着某种情绪,“欺瞒本座,罪该万死。”
小小一阵恍惚,想起很久以前她是对那个中年男人说过这样的话——小民乃是瑾怀王子的侍妾,已……已经……和王子那个啥了,若是再那个啥,岂不是玷污尊上,还请大人代为传达。
那时,她还不知道那位中年男人是传令使,只称呼他为大人,没想到这话最终还是原封不动地落到了大魔头的耳朵。
可大魔头这会提起这话头是什么意思,难道秋后算账,要治她的罪?
可他才刚让她换了寝衣,不至于要赐死她吧?
伴君如伴虎,她只说了一句大魔头有病,就被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这么久。
现在他这样说,小小实在不知道怎么接话,干脆再次低头,闭口不言。
一时之间,气氛仿佛凝固。
沉默了好长时间后,嬴天猛地捏起小小的下巴,阴恻恻地说:“你眼睛哭得红红的,是不是憎恨本座强迫你、占有你、让你侍寝,你——心里是不是还没有忘记他。”
小小被戳中了痛处,心口那股久违的闷闷的情绪又涌了上来,眼泪不争气、控制不住在眼眶中凝聚。
她赶忙跪下,头伏在地上,不敢让大魔头看见她眼中的水光。
小小想解释什么,又觉得一切言语都是苍白无力。
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心里堵得慌,压得她喘不过气,快要窒息……
突然,一股大力,将小小狠狠拽到了床榻上,紧接着,挺拔的身躯,俯身向下,长臂一伸,就将她揽在了怀里。
男人的薄唇,贴在小小的耳畔,他沉重炙热的呼吸,深深浅浅地喷薄在小小的耳廓上。
片刻后,男人抬起手掌,轻轻地替小小拭着眼泪,嘴里喃喃:“你是本座的,只能是本座一个的,以后,你的心里,你的眼里只能有本座一个……”
小小对上他的视线,只见大魔头刚才还凌厉的眼神此刻变得柔情无比,满满的全是爱意,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小小突然有些不懂了,这眼神……太过熟悉,瑾怀以前看她就是这种眼神——
温柔的、缱绻的、眷恋的……
大魔头比之瑾怀,目光中还多了几分占有欲。
小小不自觉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一切都是这张脸引起的——这张美得让人心悸的绝美面容——的确能够满足男人所有的虚荣心。
想想真是讽刺,为什么这张脸偏偏没有诱惑到子瑜,要是子瑜也喜欢这张脸,那也就没有这么多破事了。
就在小小愣神的瞬间,男人用手箍住她的后脑勺,软软的唇畔覆上了她的唇。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他似乎要把心中压抑的种种怒火全部发泄出来,小小被他弄得呼吸不畅,发出一阵阵闷哼。
出于本能,小小伸手欲推开他,可这个无意识的动作,反而激怒了男人,加深了他控制她的欲望,引来他更加疯狂的掠夺……
小小痛得叫出了声,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
次日早上,小小在昏昏沉沉中缓缓睁开眼,天光已经大亮,也不知道几点了。
小小发现嬴天这次没有离开,而她正以一种极其不舒服的姿势被他紧紧圈在怀里。
她的头还枕在嬴天的胳膊上,硌得慌,实在是不舒服极了,小小想移开,可看身边的男人还在沉睡,又怕弄醒他,一直不敢动。
时间很慢很慢,小小告诉自己,坚持一会,再坚持一会……
终于熬到身边的男人醒来,小小掀开被子正欲起床,却被他一手拽住。
男人凑到她耳边,轻轻吐字:“本座是否有病?”
闻言,小小愣了半晌,有些无语,这个男人真是小气到家了,竟还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回答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