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会大驾光临。实在是令属下受宠若惊啊。”
林飒气急败坏的吼道:“你到底把我表哥给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快乖乖的把他交出来!”
“交给你?噢,对了。他是你嫡亲的表哥。”冯予新微笑:“你交出御主之位,我自会放人的!”
宁珑走到他的近前,道:“冯予新,我爸爸一向对你很器重,你应该清楚。现在他老人家尸骨未寒,你就把他生前最挂念的儿子抓走,你这么做不怕天理不容吗?你已经是地下高原位高权重的长老,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把少主交出来,也许,”她转向林飒:“御主会放你一条生路!你也不想到头来连累你的女儿吧?”
冯予新赞许的点头:“好一副伶牙俐齿!不愧是前御主的干女儿,平时真是小看了你。”他冷笑:“可惜我条件已讲过了,你们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至于海澈那个小东西,我念在他身体里流着海姓一脉的血的份上暂时还不会要他的性命。可是,如果你们敢贸然行动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地宫黑狱里的惨况不会再历史重演一次!我这里可是什么刑具都有的!到时候不小心弄伤再弄残了可不好看!”
“你!”林飒吼道:“你说我表哥是什么?你才不是件东西!你敢动他一根头发……我要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冯予新笑道:“林飒,你也不必在这里张狂。大家都心知肚明,海澈他本来就不是纯正的血统,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说他是混血杂种,也没什么不对啊。”
他顿一下,看见林飒连眼睛都要瞪裂了,道:“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天午时之前如果还没有决定的话,”他盯住林飒:“林飒,你就要做好永远失去他的准备了!而且,又一次从你手中失去!”
语毕,他转身,好整以暇的走进庭院。
林飒大步跟上了台阶:“冯予新!”
宁珑一把拉住他:“阿飒哥,不可!”她道:“我看他暂不会伤害大哥的。你千万要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的商量一下。”
林飒盯着紧闭的大门:“混蛋!”终于退了下来。
冯予新回到自己的书房,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那支笛子和一袭绿衣的女儿。
他一愣,走上前,亲切的搂住女儿道:“宁儿,你怎么把这支笛子拿回来了?爹不是说把它送给你了吗?”
冯宁儿哭道:“这不是我的东西!”她盯住父亲:“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这样做,您将自己置于何地了?您想要走上不归路吗?”她紧抱住父亲:“宁儿已经没有妈妈了,不能再没有爹了。宁儿害怕!爹,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冯予新捧起女儿的泪脸,盯着她的眼睛,道:“宁儿,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样认识海澈的吗?”
冯宁儿猛得抬起头来:“记得。女儿在母亲的葬礼上见过少主,从那以后,宁儿就喜欢上他了。”
冯予新道:“他是代替他父亲来参加你妈妈的葬礼的。那时,他也不过才十六七岁,却像是被众星捧月一般。而你,和他有相同宿命的人却被人弃如草芥!他是少主,所以就算他不是纯正的血统也无所谓;而你,却要受人的嘲笑!那时我就想过了,我一定要当上地下高原的御主,让地下高原的滨族人都像对那小鬼一样毕恭毕敬的待你!宁儿,你知道吗?你是你母亲留给我的最宝贵的东西,我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宝贝!我会尽我的全力来保护我的女儿!”
他深深的眸子凝视女儿:“我最宝贵的女儿。”
冯宁儿怔住了,她扑入父亲的怀中:“爸爸,您好傻啊!宁儿就是宁儿,不管别人怎么去议论,宁儿始终都是您的女儿啊!”她泪水不绝落下:“爸爸,爸爸。”
她说话间猛的仰头:“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们这就放了少主!他心地好,一定会体谅您的心情……”
“不!”冯予新推开女儿:“既然已经做了,我就不会后悔了。”
“可是,少主也是无辜的,他也是受害者……”
“不,宁儿。海澈和你不一样,他的血统中的一半是高高在上的王族,我要推翻这上位即定的规则!”冯予新的眼里露出凶光:“就像对径若寒那样才行,否则,你也会被抢走的!”
“爸爸?!”冯宁儿叫他,他像没听到一样,疾步走出。
冯宁儿呆呆的看着父亲的背影,突然抓起案上的玉笛,向地牢奔去!
漆黑的牢房,对于海澈那双长年处于黑暗中的眼睛来说根本和在阳光下面没有什么两样。
他好容易才挪回到刚才那个角落里,靠在草堆上,他仔细想回忆一下发生的事情以便理顺了可以想出对策,不过脑子里却是一片糊涂,不由自己苦笑起来。腰上的封印不再受外力的压迫,头脑也应该跟着开始越发的清晰才对,为何还是抓不住任何的要领。
这时,牢门再度被打开。海澈奇怪的抬起头看,看到了冯宁儿。他诧异的睁大眼睛:“怎么是你?”
冯宁儿可看不出他的口型。她端着一个托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