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惜玛丽和劳拉因为去探望自己的爷爷奶奶而没有来,但是这一周里的每一天清晨,莉莉在房间,看着窗外都要感叹一番花园的美景,她的房间正对着月神花园的第二级,花圃果园喷泉,还有那个他们特别喜欢的湖边白色凉亭,她知道潘妮一定会很喜欢这里,所以她拍了许多照片,还在前一天晚上也亲手洗了出来。
而西弗勒斯每天沉迷于图书室,他贪婪地读着每一本书,有些遗憾只在这待一周,不过他也知道,时间太久了,他会担心母亲,母亲也会担心他。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埃德蒙邀请了他母亲参加一个工作面试。
当然在詹姆最后从一同去看魁地奇的阿梅利亚口中得知奥利维亚居然邀请了鼻涕精去家里时,义愤填膺地连写了三封长信,用来诉说心中的不平。
“……吉米,请不要这么暴躁,首先你不是我的室友,也不是我们学习小组的(是的,请不要怀疑,我邀请了莱姆斯,但是他因为有事而拒绝了),更重要的是,你和莉莉还有西弗勒斯一见面就跟三个炸尾螺一样互相喷火,你们三个同处在这,一定不算是好事……”
“当然好好希望你们能享受魁地奇比赛,爷爷也是花了些功夫买到的票呢。”
“妈妈?你真的打算去工作了?”西弗勒斯回到家后发现母亲的状态似乎比平时要更好一些,细问之下,原来是埃德蒙邀请艾琳加入威尔森生活用品公司,虽然不用天天去上班,每周只需要去一下实验,但是总比每天闷在家要好上许多,更何况,自从父亲待业在家,日子更是艰难。
“嗯,”艾琳带着儿子从商店回来时,也难得心情愉悦。
“那……他呢?他同意了?”西弗勒斯接过母亲手上的袋子。
“什么他呀?那是你爸爸。”艾琳这才细细地说来,原本她并不想接收这份工作,倒也不是因为懒,只是觉得自己做不好,从小她都是那个不被看好,甚至,被父亲打骂无用的人,在嫁给托比亚的最初几年,他不像别的工人那样爱喝酒爱抽烟,两人也好好过日子,虽然最初知道她是女巫时也只是有些惊讶,但坦然接受了,不过很快,经济萧条,工厂关闭,托比亚失业,加上他们有了一个儿子,日子更是紧巴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闭门羹,也许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渐渐地托比亚也开始酗酒,喝醉了就骂,一开始两人吵架还会顾及儿子,但是慢慢地,越喝越多,甚至还要当着儿子的面继续辱骂咆哮,那些时候她总觉得自己这样的卑微,就如父亲和他的丈夫说的那样没用,她曾想过等西弗勒斯大了,她再想别的办法,但每一个办法里都没有“离开”,也许是因为爱情,也许是因为托比亚是她的一部分,也许只是因为她没用。
不过自从埃德蒙那天来了,和她聊天,那样专注地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琐事,眼神依旧满是认真,然后温柔地告诉她,没事,她可以的,就算不离开,也有别的办法,毕竟……
“你是个女巫,艾琳,”埃德蒙湛蓝色的眼睛看起来如此真诚,“总是有办法的,人生是活出来的,逃避是一种活法,骄傲也是一种活法。你可以很棒。”
“所以,你真听了埃德蒙先生的建议,给,”西弗勒斯压低声音,“他服用了安定魔药?”
“也没有,我只是在他的酒里掺了一点点的酣睡药剂。放心,我特地研究过,酣睡药剂对麻瓜没什么特别的影响,这样他喝了酒就会睡觉,清醒的时候,精神也不会萎靡。”只是母子两个都知道,托比亚宁可醉生梦死,也不愿意再出门找工作。
托比亚能同意是最好不过,不同意,也没事,艾琳想到,只要不再争吵,一切就很好,也许慢慢地她能修补起这个家,也许他们能和最初的时候一样在要好?在他睡着的时候,自己就去实验室,攒下来的钱,刨去生活所需,都可以留给西弗勒斯。
埃德蒙也没有闲下来,在处理完艾琳·斯内普的事情之后,他收到了来自妹妹的信,说是可能有一些关于奥利维亚母亲的线索,于是他带着奥利维亚去了希腊。
关于母亲,奥利维亚的记忆像是被蒙上了一块布,朦朦胧胧,她只记得母亲的手很漂亮,也很香,有一种在清晨迷雾里开放的蔷薇香,还有被人强行带走时在她耳边的低喃。
“…我在…等你”
6岁的她已经隐隐猜到父亲的病应该是和那些带走母亲的人有关系,但是最初的时候他病的没有那么重,魔法也使用得很流畅,但是一年后,他就变得无比虚弱,父女两个流落街头,直至去世,他都再也没能拿起魔杖。
在奥利维亚踏上科孚岛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贴紧了埃德蒙,埃德蒙搂住了她的肩膀,以示安抚,他也感觉到了窥伺的视线,但是不知道是哪里,这种压迫感来自四面八方,似乎有十多个十分厉害的黑巫师看着他,这一次也是埃德蒙第一次在奥利维亚面前捏紧自己的手杖。
所有的紧张,随着一张落下的纸条消失。
“请于23点在此地见面。”没有落款,纸条化作一块鹿角落在了奥利维亚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