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后,阮画京扒拉一口吐司,喝着冰美式顺下去,收了杯子和盘子,提着包出了门。
顾长珏那辆Maybach实在惹眼,在路上的时候周围的车离她远远的,她把车停在舞团附近的停车场,没成想一下车就碰见了舞团的人。
曾妮挽着男友的手从B区走出来,看见正在锁车的阮画京,她的神色有些慌张,阮画京瞟一眼她,又瞟一眼她身边的男人,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往出口走。
到了舞团,排练间隙的时候,曾妮找她说话。
阮画京站在窗前喝水,绿化区里的木芙蓉正开着,多种颜色的花朵杂在一起,有种艳俗的美。
“李察现在是我的男友,你别打他的主意。”曾妮的眼里满是“骄傲”。
她以男人作为自己的标榜,并以此打压女人,阮画京笑一下,拧上瓶盖,说:“他也是别人的老公。”
“他和他老婆是父母安排的,没感情。”曾妮压低声音。
“哦。”
阮画京凉凉地答应一声,转身要走却被她一把拉住,“你记恨我抢了你领舞的位子,所以想跟我抢他?”
阮画京不耐烦地甩开她,拿矿泉水瓶指着她,语气很无语:“小姐,别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把车停到他公司楼下?”曾妮拦住她,“他以前追你的时候你没答应,你现在后悔了?”
“我爱停哪儿停哪儿,你管得着么,”阮画京撞过她的肩膀,“我警告你,别再缠着我。”
摸鱼是快乐的,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到了下班的点儿,阮画京在舞蹈室随心所欲地多跳了半小时,去在更衣室换衣服时,收到了顾长珏的简讯。
E:正好路过,来接你下班?
茉莉fa:半个小时,万洋大厦等我。
收到回复的顾长珏咧着唇笑得灿烂,助理有意无意地瞟自家老板,在心里感叹恋爱的力量真是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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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画京戴着防晒口罩,打着伞走在路上,顾长珏一眼认出她,头顶太阳从万洋大厦跑出来,哪儿还有平时沉稳的样子。
他牵起她往里走,阮画京顿住脚,说:“从里面进要刷卡。”
“我一般刷脸。”顾长珏臭屁又幼稚地说。
阮画京恍然想起来,万洋大厦是顾家的产业,她偏过头笑笑,没接他的茬,任他牵着往里走。
等电梯的空当,顾长珏凑到她耳边问:“你男人这张脸是不是特管用。”
阮画京笑着捧住他的脸,上下左右看了个遍,说:“管用,不仅管用还特帅,满意了吧,顾总。”
顾长珏隔着口罩在她唇上啄一下,脸上快笑开花,“满意极了,顾总夫人。”
“你别,这么多人看着呢。”阮画京放下手,一脸我不想认识他的样子。
“叮——”
电梯门开了,他们与里面的人打了个照面,顾长珏拉着她走进去。
“顾总,好久不见。”李察上前与他握手,定睛认出他一旁的阮画京,眼神变得微妙,顾长珏察觉到他们两人之间不太对劲儿的气场,开始心不在焉。
到了停车场,阮画京和顾长珏往A区去了,她把车钥匙递给顾长珏,两人坐进车里,顾长珏犹犹豫豫地问出口:“你和李察认识?”
“不熟。”阮画京伸长手把包放到后座上,系好安全带。
“他刚才看你的眼神有点不正常。”顾长珏往前试探一步。
阮画京玩儿着扫雷瞥他一眼,说:“他以前追过我,临门一脚的时候,我发现他有老婆;至于我们怎么认识的,你也想知道?”
“想。”顾长珏是真的想,他也是真实诚。
“去年一场演出,我跳《仲夏夜之梦》,他当时是观众,后来就一直对我献殷勤。说完了,你还知道什么,一次性盘问清楚?”阮画京的语气不善。
“你别生气,我不是质问你的意思,”顾长珏小心翼翼地去牵她的手,“对不起。”
阮画京揉揉太阳穴,语气缓和下来:“行了,开车吧,我没吃午饭,现在有点饿。”
“想吃什么?”顾长珏发动车子,目光在她手上滞留一秒。
阮画京沉一口气,拉回他的手牵着,说:“那只戒指实在太扎眼了,我明目张胆戴,别人也敢明目张胆抢,下次去挑一对素一点,嗯?”
“好,”顾长珏眉眼欣喜,唇色笑开,“吃完饭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