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哥,这次卢元夫和赵子期来除了奉皇命给封家军送通宝钱庄的银票当作粮饷,还打算叫你回京长住,你有什么打算?”晋帝想用封思远为质,拿捏封家军,这种司马昭之心,韩冰很担心封氏父子的安慰。
“赵子期说他可以解了这困局,不知是否为真,万一他解不了,皇命虽不可违,但父亲年事已高且又受伤,大不了解散军队,我们父子二人一同告老还乡。”
封思远已经做好了抛下所有,带领封老将军归隐的打算,封家军能有今日光景实属不易,但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何况晋帝生性多疑、行为乖僻,封氏作为忠良人士护国将军只能选择退而不能选择反,归隐山林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封老爷子,封大哥,封家为了大晋已经仁至义尽,你们的遭遇将领士兵也都看在眼里,百姓更是明白封家军为了守护他们的家园所付出的代价,假如哪天真的到了那一步,我相信留在这世上的只会是封氏保家卫国追随晋高祖打天下的壮举,更会是百姓心目中的倾佩和对当今圣上的失望。”
韩冰的一番话极大的缓解了封氏父子心中的意难平,几代人的心血和梦想,在至高无上的权利面前竟然视同草芥。
“为今之计,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只要封家军还在,就仍然视保家卫国为第一大义。”封思远这番浩然正气的话语让韩冰不得不佩服。
韩冰还想再问一下封老将军关于父亲当年在封家军居住的情况,还未张口,就听到营帐外护卫请安的声音。
“王爷安,将军和副将都在营中商议,是否需要末将通传。”
声音还未消散,就看到赵子期潇洒的进入到营帐中,看到韩冰和封思远亲密的站在一起没有微不可见的小蹙了一下。
“本王可是打扰了你们之间的谈话?”嘴上说着打扰,但行动上毫无歉意,反而理所应当的坐在了主位上。
封氏父子向赵子期行了一个军礼,韩冰跪下请安。
赵子期摆手一挥免礼,“我刚才和卢宰相商议,父皇的意思是封老将军到底年纪大了,本应该含饴弄孙,但为了我大晋居然把封副将的终身大事都耽误了,本想让封副将回京慢慢看哪家贵女合适,好下旨赐婚,但念在封氏是我大晋护国砥柱,就只能先再委屈几年,等时机成熟再做决议。”
韩冰明白赵子期这是解了封氏父子的困局,心中松一口气。
“这还要多谢王爷,小儿的婚事自有圣上做主。”封老将军坐在下首椅子上轻微颔首以示感谢。
赵子期意味深长的看了韩冰一眼,“我和父皇虽然血脉相连,但也是先君臣后父子,你我同是在朝为官,为圣上分忧才最为重要,何况一朝入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就连婚姻大事也要按照旨意遵从,切不可擅自做主,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王爷教训的是,”封老将军从之前赵子期运送粮草展现诚意就看出此人野心,这次和卢元夫一同来封家军营传达圣意可以说是獠牙显露,“敢问王爷您此趟和宰相同行还有什么其他安排需要我封家军效力?”
赵子期听出这是封老将军在打听他们启程时间,“既然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确实也该启程回京,军中除了军妓不能留宿其他女子,还望封老将军不要让百姓失望。”
几句简单的话给封氏父子吃了一颗定心丸,也敲打着韩冰尽快离开,不要和封家军有过多牵扯。
韩冰佯装不知,坐在椅子上装傻充愣,见赵子期看向自己不语,无奈只能被迫点头。
看到韩冰点头应允的赵子期起身,“本王和宰相明日就启程回京复命,会据实禀明父皇封家军爱戴圣上的意思。”
“那老夫就在此谢过王爷了。”封老将军现在还未知赵子期布局实力底细,只能先表面维系和气,和封思远共同把其送出主营帐。
“封老爷子、封大哥,今夜我就和林海二人离去,你们一定要保重。”韩冰不舍得离开封氏军营,但得到了父亲留下的玉玦,就得顺着线索继续追查。
“冰儿,你父亲是胸怀伟略之人,其站位和见识都不是一般人能企及,可聪明太过实力太强自然会招人嫉恨,追查他的死因我不拦你,但一定不可向任何人透露自己身份,更不要操之过急给了他人把柄。”封老将军见那个粉糯糯的柔软团子已经出落的这么优秀,感到欣慰,也韩希墨感到高兴。
“老爷子,您的话冰儿记下了,”韩冰知道这位两鬓已经斑白的老人是真心为自己好,“封大哥,我在你营帐内留下一个锦盒,里面有些救命的丸药,危机之时可以暂报性命。”
“我知道了冰儿,你有任何紧急的事情都可以去将军府传话,万事一定要顾好自己。”封思远也不舍得韩冰离开,可军营比较不是一个小姑娘呆的地方,只能万般不舍的在晚间时分悄悄把韩冰送出去。
送完韩冰回到营帐内看到韩冰留下的锦盒,打开一看,发现几罐排列整整齐齐的生脉散和龙骨粉下,压着厚厚一叠通珍钱庄的百两银票,封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