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忠良之士就看着盈妃一党如此胡作非为吗?”韩冰听着韩母的讲述心中不忿。
韩母每想到此心中也是深感遗憾,继续给韩冰讲述着当年的情形。
那时候朝廷虽然小人当道,但是也不乏些有识之士,而封家族长也就是现在封老将军的父亲护国侯更是威望甚高,见朝中如此局面,本欲清君侧,奈何盈妃手中牢牢控制着两位嫡子,万一她铤而走险,残害二位皇子,那么先皇就只剩下五皇子一个血脉,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唯一的继承人,到时候无论结果如何,江山都将落入到盈妃和五皇子的手中。
正是因为这点考量,护国侯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暂且忍气吞声,暗中着人营救宰相杨雅儒和两位皇子。
盈妃的举动虽然可以掣肘朝中大臣,但是却堵不住悠悠之口。先帝深受百姓爱戴,渐渐的在民间开始传颂盈妃和五皇子的种种恶行。盈妃怕五皇子继位根基不稳,为了掩人耳目,就想出纳宰相独女杨碧波为太子侧妃的主意。
因为杨碧波的身份特殊,既是当朝宰相之女,更是深受百姓喜爱的德仁皇后的外甥女,如此一来,既可以堵住众人之口,更能让太子显得更加正统。
盈妃千算万算没有算到的是杨姑娘是个忠烈之人,根本就不会任人摆布,她一早就料到盈妃会这么做,早就跑到京郊藏了起来,不想让盈妃和五皇子奸计得逞。
盈妃没有想到一个弱女子竟然如此刚烈,再加上她不敢擅自离开皇宫,让护国侯有机会营救皇帝、宰相和二位皇子,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杨姑娘当初藏在京郊为了稳妥起见,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消息,自然也就不知道京中情形,在独自坚持了半月有余后,当初带的干粮也都消耗殆尽,又逢大雪,想要在大雪的掩盖下寻些吃食。可惜到底是个弱女子,体力不支倒在半路,如若不是被韩希墨他们一行人发现,恐怕是要冻死在那冰天雪地之中。
虽然被韩希墨所救,但也阴差阳错的再次回到了京城之中,那时候京城的局势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以护国侯为首的势力和以盈妃五皇子为首的势力交锋愈演愈烈,先皇被控制,宰相杨雅儒和二位嫡子生死不明,更有见风使舵者在其中风起云涌,一时之间,朝廷竟如快要决堤的洪水,表面海不扬波,实则在爆发的边缘。
韩希墨在知道杨碧波的身份后,做为最底层最被人瞧不起的商人,根本就没有能力憾动局势分毫,更是因为杨碧波的身份在京城处事行规矩步,就怕被人察觉到蛛丝马迹,从而招来杀身之祸。
虽然韩希墨并没有显露出他的难处,但相府千金怎能不明白韩父的处境,在身体养好之后,就暗自离开,没有叫人找出一丝线索。
后来就是五皇子纳相府千金为侧妃的诏书通传天下,再后来盈妃眼见自己势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把杨雅儒和二位皇子全部毒杀,这样名正言顺能够继承大统的子嗣也只有五皇子一人,就算护国侯清君侧于结果也无异。
朝堂之事本就诡异无常,接下来就是晋帝继位,而杨姑娘被封为屣(读 [xǐ] )妃,赐住碧波苑。
“母亲,封为屣妃摆明了就是嘲讽之意,相府千金何等尊贵,怎可受此屈辱,难道屣妃就这么任人宰割侮辱吗?”韩冰听到这里更是对当今晋帝无感,不但通过卑鄙手段上位,更是把先帝留下的江山祸害至此,现在所立的太子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难道百姓命数如此,非要忍受苛政和欺压嚒。
“余下的我也不知了,不过你父亲在世时,有一年收到一封密信,具体内容老爷并没有告诉我,只知道是杨姑娘着人送来的,当时看完后老爷就将信烧毁,我跟着你父亲这么多年,如果和皇宫有联系的话,那也只能是皇宫里住在碧波苑的屣妃了。”韩母见拦韩冰不住,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至少多一份信息,就能多一份把握。
韩冰没有想到父亲留下的线索居然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母亲,现在父亲留下的线索指向封氏父子驻扎的地方和皇宫,我想去皇宫里看一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韩冰虽然被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震惊,但并不打算退缩。
韩母向来知道自家女儿的秉性,知道拦也不住,只能嘱咐多加小心,万事定要三思而后行。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稍微一个失误,就很有可能丢了性命。
韩冰明白其中利害,也知道前途道路漫漫且荆棘,凝重的点了点头,叫韩母心安欺骗的话她说不出口,韩母也不会相信,一时间满屋里寂静如斯。
林达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原来赵子期命人请韩冰过府一叙。
“三皇子回京了吗?”韩冰问向站在门边复述传话的林达问道。
“听来人的意思,应该是已经回京了。”林达想到这次来人打扮低调,并没有之前的光明正大,猜测三皇子应该是经过韩苑之事后更加小心谨慎了。
“你就说家中有事耽误,现在不方便过去,明日我再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