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足足睡至第二日午时才起,确切说是被饿醒的,伸了个懒腰,又在榻上来回打了几个滚,挣扎着起身挑选今日着装。
打开衣柜发现母亲又给她做了不少好看锦袍和外衫,就连旁边的配饰柜里也新添置了很多饰品。
虽说韩冰现在对外女扮男装,但是仍不改韩母爱打扮她的习惯,每每有些好的布料和花样,一定第一时间给韩冰制衣,真是难为了韩母把锦袍和外衫也能想出这么多花样,如果不是在韩冰的极力反对下,可能衣柜里就会多几件牡丹外衫,真要这么穿出去,那一定会被当成登徒子,她的老脸就要丢尽了,哪里对得起她在外经商韩氏小公子的名声。
韩冰拿起一件象牙白素面锦袍和一个梅花暗纹深蓝外衫随手丢在榻上,又选了一个莲花形状的玉佩后,对着铜盆洗簌完开始涂抹母亲为她找人特制的护肤品。
女子所用护肤保养之物大多掺有各类花瓣蒸馏出的花露来增加香气,韩冰身为京城各大商铺老板,身上撒发着脂粉味自然不妥,虽然京城最大的胭脂水粉商铺也是她的资产,呵呵,想到这些资产韩冰就高兴。
换上锦袍外衫佩戴好玉佩,一个俊俏的小哥儿就出现了,打开院门就看到林达守在外面防止无干人员进入。
林达见韩冰出来,急忙双手抱拳,向他躬身请安,“公子,大哥与属下换班后现正在偏房休息,夫人和管家现在在前厅。”
“知道了,随我去前厅用餐。”韩冰迈着潇洒的步伐轻快的去前厅找母亲。
“娘,我饿了。”人还未到声先至,韩母正准备叫人把饭菜热一遍等韩冰起床,就听见自己女儿嚷嚷饿了的声音。
“快来吃吧,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来,先喝碗鸭汤暖暖胃,”韩母边给女儿盛汤,边说这两个月家中的大小琐事。
韩冰拿起丫鬟递过来的手巾净了手,接过母亲盛好的鸭汤,闻着扑鼻而来的香气,赶紧送入口中,鲜美浓厚的味道四散开来,顿感周身舒畅,胃口大开,夹起鲜嫩软烂的鸭肉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还是家里舒服啊,”韩冰继续夹了一筷子莴笋,“娘,我待会儿去趟商贸行整理一下这次带回来的货,你有什么脂粉需要我带回来的,我去咱家铺子里给你拿。”
“娘的东西还够,中午要是能回来吃饭就回来,外面东西不干不净的,哪有家里吃的舒坦,”面对韩母的交代,韩冰一贯的左耳进右耳出。
“娘,你上次做的那些凝脂膏销量不错,抽空盯着小丫头们再做一些,需要什么材料叫孙叔告诉林海让铺里送。”
“知道了,我每天在家也是没事做,盯着丫头们做些东西也能打发时间,这些东西本来是你爹以前找人专门给我研制的,没想到成了咱们生存的手艺。”
初到京城,在仰仗了父亲故友安家后,多亏了韩母制作的这些胭脂水粉才让她们母女有了收入,不至于坐吃山空。
在攒下一笔不菲的银钱后,韩冰这才有了资本涉足其他行业,凭着遗传父亲的商业头脑,短短几年挣下了这样一份家业。虽然不足父亲当年产业的九牛一毛,但韩冰立誓要把父亲的产业全部拿回来。
韩冰吃完午饭后就带着林海和林达两个随身护卫去贸易行点收货物,这趟塞外之行可以说是收获颇丰,如果给权贵放货放的好的话保守估计都至少五万两的利润。
到了贸易行,掌柜的早就在那里点收登记造册,韩冰喝着茶看着底下的伙计们来来回回搬运东西,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手脚都给我轻着点,这些可是小爷我累死累活整回来的,要是敢磕了碰了,年下分红可就没有了,不过你们要是干活仔细机灵,这次小爷我给你们多发一个月的月钱,听明白了吗?”
本来韩冰就对伙计们不错,从来不会亏待他们,听说这次干好了可以多领一个月的月钱,那更是铆足劲儿卖力干活。
林海看着自家小姐一身男装吆五喝六的指挥伙计豪爽的模样,感觉内心深处有一根羽毛在轻轻拨动。
“林海。”韩冰清脆的声音稳住了林海波动的思绪。
“属下在,少爷有何吩咐。”林海双手抱拳,躬身在韩冰身前听候差遣。
“你去把这些猫眼、琥珀、玉石和各色宝石送到多宝斋,交接清楚,让多宝斋十日内画好首饰图样并制作成本送我过目。”
“是,属下领命。”林海带领两个伙计押送一箱珠宝前往多宝斋。林达又根据韩冰指示带着伙计把从塞外收购的皮草运送至锦衣坊。
韩冰翻看着贸易行掌柜递给她的账簿和各商行的往来明细心中很是满意。当初花重金聘请的老掌柜不但为人正直、办事细心,在识人用人上自有一套标准,让涉世未深的韩冰从他身上学到很多。
这个掌柜还是父亲在世时和她提到过的,原本父亲是打算请这个老掌柜管理江南的一个丝绸行,可惜还没来得及请人出山,便突发意外。
韩冰追随父亲的步伐,拜访了老掌柜达五次之后,老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