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星是被窗户一角的阳光晒醒的,没想到冬日的阳光也这么耀眼,她不经皱了皱鼻子才发现自己胳膊搭在一个人的脖子,赶忙坐了起来。
看着旁边正在酣睡的盛怀夕,她甚至一点也回忆不起来昨晚的发生了什么,祁南星脸色一红悄悄,这些年来祁南星一向睡醒后已经看到盛怀夕坐在了餐桌前或是他已经到了公司,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观察他。
祁南星看着这个男人的睫毛在阳光折射下浓密分明,高挺的鼻梁下是微张的薄唇,她突然觉得他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可爱,他们之间没有隔阂与冷漠,在这样的冬日竟也觉得静谧暖和。
突然感觉身旁的人动了一下,祁南星赶忙悄悄爬起来去浴室洗漱,看着镜子的微微脸红的自己低下了头,已经很久了,祁南星甚至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看到盛怀夕都不会不心动。
她不知道的是卧室的盛怀夕在她起身时就睁开了眼睛,他比她醒的更早,但是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今天天气太过舒适,又或许是昨晚的祁南星让盛怀夕很是回味,他假寐了许久。一般周末是他和时珩、路向南几个哥们打球和聚会的时候,他刚才全都在微信里推掉了。
祁南星洗漱出来就看到已经坐在床上的男人,低头拿着手机似乎是在回邮件,脸上已经多了一副无框眼镜,手机的辐射在镜片上若隐若现。
大早上就看见一个像漫画里走出来的英俊男人在眼前,祁南星不经咽了咽口水。即使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任谁看到好看的事物也会前情不自禁的去盯着对方,盛怀夕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眉头微皱了起来,祁南星赶忙收回目光走到床边。
“你…你醒了。”
“嗯。”
对面头也没抬的淡淡回道,祁南星吐吐舌头见怪不怪的看向他,“那我下楼了。”
这时候对面似乎才有所动容,“一起吃饭。”说完掀开被子起身,走向卧室的卫生间。
祁南星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的水声,一时有些许微微的脸红。她索性起身拉起窗帘,随手整理了下床铺,猛然想起来自己昨晚没有吃药,又想到最近正是排卵期。
赶忙打开手机下单短期避孕药,看着简介上那些惊人的副作用有些微微犹豫,她这三年一直都有在医院定时体检,为了减少那些药物对自己的伤害,她甚至这些年不吃生冷事物,保持规律作息和锻炼。想来也就一次应该没事,一狠心就下了单。
她刚购买完就听到头顶响起声音来,“买什么呢?”
祁南星慌张把手机关上,“随便看看,你洗漱好了?”
祁南星看向只围了一条浴巾的盛怀夕,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不经觉得自己的问题好白痴。盛怀夕看向祁南星地下的头,头发毛茸茸的盖住了一大半脸,只看见她紧咬的嘴唇不经眉头紧皱了起来,他上前想摸下她的头,手停滞到半空中,随即僵硬道:“吃饭去。”
祁南星抬头时候已经只能看到快要走到卧室门口的男人的宽厚的背景,赶忙起身跟在他身后下楼。
餐桌上阿姨早就已经做好了早餐,祁南星想到刚才看到的药物说明上有刺激作用随即放下牛奶,端起了一碗粥喝了起来,他们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早餐了,祁南星只低头喝着自己碗里的粥,余光却总是不经意的看向盛怀夕。
祁南星总是觉得盛怀夕今天有些反常,“怎么了?”盛怀夕好像感觉到了她的目光,随即看向她用眼神询问道。
“没事呀,你今天怎么没约时珩他们打球啊?”
盛怀夕听完微微一顿,但还是没有停下剥鸡蛋的动作,一边道:“这周他们没空。”
“噢。”
盛怀夕好像还想说什么,但看向祁南星低头喝粥的动作,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下周一我让路向南约一下他爸医院体检,”祁南星抬头看向盛怀夕,一时有些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盛怀夕也看向她顿道:“我觉得昨天唐姨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我们是时候……”
叮零零~
盛怀夕还没说完,就被手机铃声打断道两人的谈话,是盛怀夕的手机,他犹豫了下还是把剥好的鸡蛋放进祁南星的盘子里起身接了接起电话,“你好,施诺。”
祁南星听到施诺的名字,突然就浑身僵硬的愣在原地,盛怀夕的很多面好像除了学生时代热恋时候的她见过以外,就只有施诺也见到过了……
是自己自欺欺人庸人自扰罢了,她看着盛怀夕走向客厅外的阳台,看着他渐渐明媚的笑脸,觉得自己这个唐溪口中认定的“听话的正室”还真是够窝囊,她都快忘了当初那个在总城大学医药圈闪闪发光的少女是谁了。
她看着盛怀夕的背景,隐隐约约听到他的一些话语,多愁善感在此刻汇在一起,好像盛怀夕的表情和语气在祁南星看来都是宠溺,盛怀夕早就不喜欢她了,她又一次印证了这个答案。
突然祁南星的手机也响了起来,她这才想到自己定的药怕是快送到了,接到电话果然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