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2 / 5)

身后的人把长袖撤回,林之亦看对方并无恶意,拱手称谢,对方并没有理会她。

妇人被激怒,举着灯笼在他们的面前晃荡,灯笼散发的荧光媚人,看着有些神情恍惚。

沈翎见状,手心凝出一团紫气,隔空将那骷髅灯笼捏碎,绿色的荧光瞬间飞向四周。

“太岁?”林之亦心里疑惑,察觉来人使用的法术居然有太岁的气息。

沈翎把她拉到身后,清淡的檀香拂过鼻端,掺杂着些许的血腥味,觉得这个味道有些似曾相识。

她下意识的往对方的腰间看去,但是那里被遮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

沈翎一掌打在妇人的胸口,紫气顺着掌心瞬间把妇人的躯体包裹住,她裸露的皮肤瞬间皲裂,身体里的力量不断的涌入沈翎的躯体里。

林之亦脸色刹变,除了邪修没有人能做到这个地步,警惕的后退两步:“你是何人?”

沈翎的脊背僵直,动作僵硬的把那具已经被吸干的躯壳甩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往深巷中离开,血水沾在他的手背腐蚀他的肉,鲜血从伤口流出来滴落在地上。

林之亦愣怔在原地,看着那具躯壳发呆,过了好一会走近,用匕首挑了挑,探测不出丝毫灵力。

她凝出业火将那躯壳焚烧殆尽,脑海里面全是方才那人吸食灵力的画面,恍然想起来之前偶然看到的一本古籍里面记载的生灵术。

客栈里,冉云深收拾了两件干净的衣裳,沈翎受了伤,身上的衣裳也都是血渍。

冉云深在门外来回踱步,手中拿着衣物,目光频频落在紧锁的房门,犹豫不决。

转了几圈还是决定去拍门:“在不在,没死的就吱个声。”

里面迟迟没有动静,这么大的动静,哪怕是身负重伤昏睡也该被他吵醒了,莫不是现在已经不在这房内了。

害怕里面出了什么事,正要破门而入。

“冉师弟?”

冉云深听到声音制止住破门而入的动作。

林之亦提着烧鸡上楼,本来就先路过沈翎的房间,所以就想着先把要给他的那一份烧鸡拿给他,正巧碰到了冉云深。

她抬头看向他,清澈的双眸对上他的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冉云深从门口侧退几步,抱着衣裳盯着紧紧锁着的门有些生气的开口:“师姐,我来给他拿些换洗的衣服,但是敲门一直没有人回应。”

林之亦把目光落在紧锁的房门上,想起方才深巷之中的身影,正欲开口支开冉云深。

“咿呀”一声,房门被打开。

沈翎探出整个身子,虚扶着门框,睡眼惺忪,握着拳头放到唇边,猛咳了两声,面色惨白。

林之亦让了让身子,眼神落在冉云深怀里的衣物:“冉师弟来给你送些换洗的衣物。”

沈翎活动了一下腕骨,语气带这些埋怨:“本来想着伤口的疼痛减轻了些睡会,不成想门外吵得要死。”

说完幽怨地看了一眼站在他正前方的冉云深。

冉云深正视他的目光,把那换洗的衣物递给他,没好气道:“还不是怕有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若不是跟逍遥宗扯上关系,你爬蛆了我都不会看你。”

林之亦习惯了冉云深的刀子嘴豆腐心,看着他一副别扭的模样,她有些想笑。

她把烧鸡递给冉云深并且嘱咐他道:“好了,小师妹也等得挺久的了,一只是给你的,另一只你拿给她,先回去吧!”

冉云深用力的接过林之亦递过来的烧鸡,跟沈翎在那里大眼瞪小眼暗暗较劲。

怒瞪沈翎一眼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拿着走了。

她抬起本来单拿出来放在左手的烧鸡,在他眼前晃了晃,有漫不经心道:“给你带的,一天没有进食了吧?”

沈翎曲着拳头,重重的咳了两声:“还有什么事?”

眼神示意他进去,他将门敞了敞,侧过身子让她走进去。

她提着烧鸡走进屋内,一股淡淡的檀香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却又不让她厌烦,熟悉的味道更是让她确定了深巷救她之人就是沈翎。

客间里面的陈设相当的简单,一张木床,最平常不过的黑布幔帐,房间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铺着花纹各异的桌布,桌子周围放了四张小圆凳子。

她将烧鸡放在圆桌上,犹豫着怎么开口试探的时候,那少年已经把门关上,朝她走来。

目光落在他那异样的伤口上,那处呈现出暗红色,新鲜的血液还未干涸。

林之亦试探性的问道:“伤怎么样了?”

目光若有似无的盯着他腰间的玉佩。

沈翎自顾坐在她对面的小圆凳上面,拿过她放在桌子上的烧鸡,用手挑起上面捆着的细绳。

两手并用,打开包在烧鸡外面的那几层油纸,封锁在纸里的香味顿时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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