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居内云顶檀木作梁,辅以鲛纱作饰,风起绡动,如若幻海。此刻日影渐移,数重帘幕的遮挡下,周围陈设看不分明,唯有那搁置在琴桌角落的铜镜格外显眼,反射着满窗的红日,状似偏安一隅,却并不寻常。 她凑上前去,镜旁正正巧巧叠了一件霜红缕衣,多层布料若隐若现。上有封条,洒金的澄心堂上正是熟悉的笔迹,仿佛就等着她试穿玩赏。 “贻我青铜镜,结我红罗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