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伴十分相似的脸,她生出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准备将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好好照料。
可这个孩子压根不领情,性格与童年玩伴也截然相反,爱惹麻烦,成绩差,不服管束 。
这让她心口疼的发慌,寻寻觅觅十几年却连她的影子都看不到。
那抹别样的情绪就转为了厌恶。
宋栖迟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他。”
“你别为那小子说话!”
刚刚的饭很香,是保姆做的,红烧肉软而不腻 ,酸菜鱼很有弹性,简单的番茄汤也很好喝,可现在残留在嘴里的味道,却有些让人作呕。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全都知道。”
贵妇的面容接近挣宁,旋即她又叹了口气。
“栖迟,你不用担心,别看那男人疼他,其实他更喜欢有用的孩子。”
“你没必要怕那个没用的季羡。”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大多数在外面沾花惹草的男人都会对原妻的孩子更有好感。即使原妻去世,把私生子接回家,也不容得私生子欺负原妻子的孩子,可能这是最后保存的唯一的一点良心,当然也不乏少数连良心都没有的。
“你要展示自己的价值,栖迟。”
贵妇强调了这句话,看不出表情,黑沉沉的瞳孔死死的盯着宋栖迟。
“我知道的,母亲。”
“妈妈相信你,栖迟你很优秀,也是个很有价值的孩子,妈妈很喜欢你。”
贵妇勾起一抹笑,重新变成了温柔慈祥的母亲。
她轻轻地轻的摸了宋栖迟的头,动作是那样轻柔。
可宋栖迟一点也不想多呆,在温柔的抚摸后退出了房间。
她觉得母亲好像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一个独立的个体,她身上仿佛承载着谁的影子。
“出来了?啍,和温沁薄商量什么计谋呢?”
季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他的眸子冷到了极点,其实对比母亲温沁薄的冷情,季羡这点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可她就是有些痛。
宋栖迟眼里闪过刺痛的光很快又调整过来,嘴角勾起的笑弧度刚好。
“只是在讨论我的成绩而已。”
“明天高一不用上课,我不会打扰你睡觉。”
宋栖迟长得非常好,特别是那双眼睛,总是带着柔光,像一潭春水。
触及到宋栖迟眼里的柔光季羡一愣,他觉得宋栖迟真的有病。
自己都这样不待见他了,可他却依然带着笑和对其他人一样,对待自己。
“哦。”
他没有继续嘲讽,又看了一眼宋栖迟进了自己的房间。
除了个人的房间,这个家和他刚进来的样子没什么不同。
客厅的沙发是暖黄色的,四四方方的摆在前面的桌子是乳白色的。
刚进门就能看见窗台上的几盆花,温母是不可能打理这些花的,甚至多次提出要把这些花处理掉,都被季羡拦住了。
除了饭桌上,每个桌子上都会放着一盏小灯。
可以看得出来,那个女人真的很怕黑,或者说女人自己已经陷入了黑暗,她想要一束光。
宋栖迟见过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