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捧着止水鲜血淋漓的双手早就把让她介怀的那点心思抛到九霄云外了,满心满眼都是瘫坐在面前明显不正常的止水,她一边治疗着止水的伤口一边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为什么要空手拿碎瓷片啊笨蛋。”
“遥……”
止水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却有些苍白,看起来干的要命,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向满脸心疼的遥,黑漆漆的眸子亮亮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心里高兴的紧但是还是不得不将忧虑的眼神投向遥身后一片狼藉的花盆。
“嗯?”等到那双手上一个伤口都看不见以后她抬起头将疑惑的眼光投向止水。
“遥,我…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你先走吧,我怕传染给你。”
遥看着努力扶着墙想站起来的止水忍不住扶了一把,当手指接触到止水的手臂时她的眉头一紧,隔着衣服怎么都这么烫,她半撑着止水,另一只手强硬的贴在他的额头上,眉毛越拧越紧:“你发烧了?为什么不在床上好好躺着?吃药了吗?花盆我帮你打扫你去躺着。”
说着她就想扶住止水往卧室走,止水挡住遥扶住他的手,半靠在墙上勉强露出笑脸:“吃了药了没什么事,只是个感冒而已,你呆在这里会被我传染的,你先走吧。”
“我不会做多余的事情的,只帮你做好晚饭打扫一下就走,不会在你面前晃的,如果实在不想的话我也可以用变身术,也可以……”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不想传染给你,仅此而已,你来见我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这里面现在快要除了开心以外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止水大声的打断遥的话,然后喘了几口气放缓了声音,一手撑住墙另一只手带着遥托着他的手按在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强撑着站立已经耗费了他不少力气,大声的喊话更是消耗了不少供氧,大脑已经越来越不清醒了,但是绝对不能让她看见那盆花的意识依旧强烈。
“那至少也要帮你打扫了这盆花,不然你又受伤了怎么办?”遥有些慌张的移开视线,接触到止水手臂的手像是被烫到了一样松开了他。
刚拉开了一点的距离再一次被拉近,两只烫的吓人的手轻轻拖住她的脸,迫使她只能看向那张通红的脸和泛着水光的眼睛:“放那就好,不用打扫。”
“诶?可是…”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就软软的栽向她,高温的止水被她抱了个满怀,被突然的冲力冲的向后一退,后背贴上冰凉的墙面怀里是滚热的止水,止水的发丝在她颈边蹭了蹭,他说话的声音鼻音很重,慢吞吞的腔调像是在撒娇。
“别管它,非要做点什么的话那就照顾照顾我吧,我好难受,好吗?”
嗓子发紧干的难受,遥吞咽了口口水,胸腔里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她抱着止水的手紧了紧:“……好。”
半抱着止水走进卧室把他安置在床上,被那双泛着水光的双眼盯着,她竟有些不敢回望回去:“我去打盆水给你擦擦额头。”
说着就想站起身往门外走,刚站起一半,手就被另一只滚烫的手轻轻地握住,顺着抓着她的手望向它的主人,止水半眯着眼,微张的嘴巴轻轻的喘着气:“别去,在这就行,别去。”
依着他的力气俯过身,重新跪坐在他的床边,手被他抓着贴在脸颊上,手背则紧紧地贴在他掌心,她的体温比起常人低上很多,常年都是这样她已经习惯了,但是现在这陌生的热度仿佛顺着手臂钻进她的身体,烫的她轻轻一颤。
“好冰,好舒服……”止水贴着遥冰凉的手蹭了蹭,发出一声喟叹,眉间的痛苦都舒缓了几分。
被抓着手只要想离开止水就会睁开眼睛,用像是被遗弃了的小狗一样的眼神望着她,即使冰凉的手已经被他捂的温热他也不肯放开,没办法她只能待在原地任由那人把她的手抓在掌心,直到他的气息趋于平稳睡了过去,她没有赫然抽出手放轻声音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止水皱了皱眉眼皮抖了抖把她吓得心中一紧,最终看止水没有醒过来,她这才慢慢的把手抽离。
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拿着打扫工具走向一片狼藉的花盆,扫开土壤和瓷片,柏薇花特殊的花茎就这样暴露在眼前,她蹲下捡起被砸折的柏薇花怔怔的看着,缘侧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抬起头看见小黑和几只乌鸦落在院子里,她张了下嘴没有说话,然后低下头露出一个说不上是开心还是难过的笑。
“原来是这样……”
将一切打扫完毕又把米泡上,保证在止水醒过来的时候能快速的熬好粥,打了一盆水放在床边用毛巾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一切完毕以后她就这样靠坐在他的床边怔怔的看着他的脸。
止水突然侧过头皱起眉,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放在身边的手动了动像是想要抓住什么,遥急忙起身想看看止水的状态,手下意识的按在他不安分的手上,怎么了还没问出口,手就被按在手心的比她大上一圈温热的手掌圈在手心,然后止水的表情就平静了下来。
遥隐在头发下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