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南国城门后不远处就是一座小土山,过了这座土山后再走一段路便能看见一间小寺庙。两人临近太阳快落山才走到。
南向知看见一个小庙童便上前打听道:“请问这位小师傅,静远师太是否在此处?”
“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有关我的个人身世。”
“那你随我来吧。”庙童将她们二人带到了后院,只见一位年纪较长的师太正在打坐。
“静远师太,有两位女施主求见。”
南向知上前行了一个礼,毕恭毕敬道:“小女子冒昧打扰,不知师太是否还记得二十年前从这儿被领养走的一个女婴?”
那静远师太依旧闭目着,隔了好一会儿才只说了一句:“贫尼年事已高,依稀只记得那个孩子是立秋那天在寺庙门口发现的,整个被包裹的十分厚实,后来没几天就被一位来上香的贵太太抱养走了。”
“那这块玉师太您可还有印象?”南向知又把举着的双手抬高了点儿。
可静远师太依旧只是闭着眼。
一旁的南思月拉了拉南向知的衣袖,在她耳边悄悄嘀咕:“这师太该不会是个瞎子吧……”
“姑娘猜的没错。贫尼双目失明多年,两位姑娘还是请回吧。”
离开观音庙后的南向知眼看着线索就这么断了仍心有不甘,“要不还是再回去问问?兴许她还能想起些什么来。”
“年纪这么大一瞎眼老太婆还有啥可问的,问了我看也是白问。但是她刚刚说,你是立秋那一天被发现的,还穿的很严实?”南思月摸着下巴很认真地在分析。
“你想说什么?”
“南国地理位置如此靠南,夏季炎热,冬季温暖。立秋这一天怎么还会包裹得严严实实呢?除非…..”
“除非是从极其寒冷的北方被抱到南国来的。”南向知顺着南思月的话分析下去。
“没错!所以很有可能,你,压根就不是南国人,而是被人从北国抱到南国来的。”
听到这话,南向知心里一慌,难不成自己真是仇人国的孩子?北国刚灭了自己的国家,自己发誓一定要报这灭国之仇,如今自己竟可能留着北国人的血液,这是多么的荒唐!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南向知的声音有点发抖。
“去北国。”
“万一被北国军抓住怎么办?岂不是焉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怕什么,不是已经被我们骗过去了吗?况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南向知还在犹豫着,却已被南思月拉着踏上了去往北国的路。
经过多日的舟车劳顿,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已经被悉数当卖,却还离北国城有一段距离。
“怎么办,我们所剩的银两不多了,怕是撑不到北国城。”南向知面色忧虑。
“那就坐顺风车呗。”一旁的南思月蹲在路边四处张望着,心不在焉的回答。
“顺风车?这名字怎么听着奇奇怪怪的。”
正巧这时来了一位去往北国城卖蔬菜的菜农,南思月上前和农夫一番热聊,对方竟愿意顺道载她们一程。
可上了马车后,南向知总觉得不太对劲。
“思月,我觉得我们还是下车,这个农夫怪怪的。”
“哪儿奇怪了,人家农民伯伯多好一人呀,不收钱还愿意载我们。”
“可是你看,他既是卖菜的,却又只装了后头小小一车的蔬菜。况且这儿往返北国城一趟也需要两三日,都不够回本的。而且,你不觉得这个马车非常的干净,车里还有一股香味?”
南思月听后用鼻子嗅了嗅:“你还别说,好像真挺香的。”
“不好,快把鼻子捂住。”还没等南向知说完,两人就彻底晕了过去。
【北国城军司处,一名身材高大魁梧,剑眉星眸的男人正在研究山势地形图,一个小将匆匆来报。】
“魏将军,您让属下查的那事儿已经有了着落。”
“说。”男人的声音十分低沉浑厚。
“那个王保全是刀总督的人。私底下一直和西藩国的人互通军事机密。咱们上次突袭西藩国失败,也是他走漏的风声。”
“王保全?他可是我亲自从下面调到军司处的,我看他有几分办事能力,竟敢背叛我。”
“应该是被刀总督那边用钱收买了。”
“那这次我让你放的消息传出去了吗?”
“属下已按您的吩咐都下达出去了。城门口的肉铺老板是我们的人,刚来传消息说看见王保全进了花月楼。”
“花月楼?走,你带十个人跟我去抓现行。”男人的脸色十分阴沉,攥紧的拳头都暴出了青筋。
南向知醒来时,发现自己和南思月被绳子捆绑在一起,屋子里还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和那个菜农。
“这是什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