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砸了供桌触犯了禁忌,惹怒了蛇仙,所以被惩罚了。”
沈轻舟听得一阵恼怒,咬牙切齿:“不可理喻!”
他知道这地方诡异,但一个活生生的人以这样残忍且诡异的方式死去,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天色渐暗,头顶一片灰蒙蒙,脚下是百丈的山崖,周边杂草丛生,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任何能够下山的路。
沈轻舟有些麻木地走到了山崖边,发现下面不远处似乎有些屋舍人烟。
“二公子!”一男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还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沈轻舟忙回过头,见来人身姿挺拔,腰间佩剑,正是和自己失散的景统领 。
景林快步跑到他面前,见沈轻舟完好无损,不由地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虽然在此之前他与这位沈二公子少有交集,但这不妨碍二公子出了事,沈将军会要他的脑袋。
沈轻舟同样松了口气:“你去哪了?”
“说来奇怪,我就在附近地道一片小树林里,却怎么走都出不来,太邪门了!”景林人不知足咽了咽口水,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他虽为将军府侍卫统领,也曾跟随沈将军出生入死,自认勇猛无惧,但突然深陷了这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局面,一时间心里还直发毛。
而且他刚刚在赶过来的路上也听到了一阵轰响,再看身后那几位瑟瑟发抖的模样,他猜到这边是出了一些事。
但景林此刻偷瞄了一眼这位二公子,却见他虽然面色凝重但还算淡然,倒是没有传言中那么脆弱。
还没等景林郁闷完,旁边女子的疑惑声唤回了他的思绪。
江愿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好奇问道:“二位认识?”
“在下是……”景林刚要拱手,沈轻舟却拉着他向一旁走去,对着江愿胡乱“嗯”了一声,再不看她一眼。
刚刚经历了赵启阳的死,这女人居然说出“触犯禁忌”这种蠢话来,简直是在拿人命开玩笑,他实在无法对她产生什么好感。
江愿倒也识趣,见沈轻舟对自己爱答不理,也没多做纠缠,撇了撇嘴走向了那对还没缓过神的夫妇。
“哟!天都快黑了,几位怎么还在山上?”身后响起一粗犷的声音。
沈轻舟闻声回头,只见一中年男人挎着弓箭,不知道从哪走来。他的背篓看上去也沉甸甸的,手上还提了只乱蹬的兔子。
但这人一双漆黑的眼睛却没有光亮,仿佛一块漆黑的石头,没有映照出任何事物的影子。
沈轻舟很快认定,这就是灵境里的人。
沈轻舟回过神:“兄台,我们是外地来的,听说这腾蛇灵验就过来拜拜,不小心迷了路,回不去了。”
猎人视线掠过不远处的石庙。
不对,石庙刚刚塌了,要是被发现了……
沈轻舟连忙转头,却见那座就着山洞用巨石砌成的石庙静静的伫立着,黑色的腾蛇依然高展着翅膀屹立在庙中,供台上的香火缓缓升腾。
所有的一切都悄无声息的恢复如初,仿佛刚刚的惊心动魄都不过是幻想。
包括赵启阳的死。
江愿捂嘴惊讶,那对夫妇显然已经开始麻木了,表情十分难看,但没有多说一句话。
猎人没发现任何异常,爽朗笑道:“原来是这样!我们这倒是经常有慕名而来的外地人。这山路崎岖,天也快黑了,几位跟我一起走吧!”
沈轻舟微微颔首:“那多谢了。”
夫妇二人见有人领路下山总算是放松了些许,虽然依旧恐慌,但好歹不再闹腾。
夜幕降临,下山的路又弯弯绕绕,十分难走。
其他几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脚下,沈轻舟却绕到了猎人的身侧,状似闲聊的问:“大哥今日收获颇丰啊!”
猎人听他夸赞,用力拉了拉肩上的绳子,笑道:“这不后天就是祭祀大典了嘛,就想着打些野味给镇上。别说,今日运气还算不错,看来是蛇仙保佑啊!”
沈轻舟视线落在了他后颈的腾蛇刺青上:“是蛇仙祭祀大典?”
“没错!祭祀大典三年一届很热闹,为的是祈福保平安。各位既然来了,一定要参加完再走啊!”
沈轻舟点头:“好,多谢。”
他说完这话突然感觉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本能地侧头,发现江愿正注视着他。
“怎么了?”
江愿突然绽开笑容,且笑得人畜无害:“沈公子别只顾聊天,要当心脚下。”
沈轻舟深深回望了她一眼,没作回应。
尽管走的很费劲,但所幸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众人还是安全的来到了镇上。
猎人卸下了背篓:“几位,我们云溪地方小,平时外来人也不多,所以只有这一家客栈。”
沈轻舟抬眼望去,这是个二层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