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让他们撤销了调查,但通缉令还存在,倒也不算奇怪,”陆霜耸耸肩,“我已经让余岁在查他们的行动,不用太担心。”
“今天先到这里吧,”陆霜看看时间,站起身来,“明天一有消息,我们就动身。”
在成都的行程停留时间之长,的确有些超出计划外。再不换地方,别说普通员工该生疑,连余岁也得被陆霜折磨得递交辞呈。
“你的材料没写完。”章凝说。
陆霜笑笑:“咳……这个,反正是文书工作……”
章凝一眼扫来,他立即坐回去:“就差几页……行,我做。”
“要不是Gareth养伤,这些都是他的活。”她凉凉地说,“你就不能精简流程?”
“不是我不想,”陆霜一脸苦恼,“千灯会人才济济,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入会流程如果精简,一旦出事我可负不起责任。”
章凝懒得理他的狡辩,自顾自站起身:“我下班了。”
“你们是这么说的吧?”她不确定地问。
毕竟“下班”,对于她来说也是个新鲜名词。
“等我,马上!”
结果离开编辑部时,已经是半夜。这种单位不用想也知道,根本不会有人晚上加班,办公室漆黑一片。
余岁还在跑外勤调查,最近几天估计都不会回来。
陆霜开车带章凝回到下榻酒店,满意地发现门口多了两位新面孔。
“小伙子,好好干。”他拍拍对方的肩。
总统套房有两间卧室,他们一人一间,互相有门连通。当然,章凝每次一进去就会将门反锁,说话都靠通讯。
“章凝……”
她闪身进去,正要关门,听见陆霜在背后开口。
“嗯?”她回头。
陆霜欲言又止,正在此时,套间门铃响起,两人对视一眼。
“谁?”他走近,停留在几步开外,压低声音问道。
“客房服务。”门外传来女声。
陆霜后退:“我没有叫你们。”
“陆先生,您的衣服洗好了,我们送回来给您。”
是经常来的服务人员。
陆霜警惕地回到会客厅,望向落地窗下方,凌晨的街道寥落无人,空空如也。
附近盯梢的人员没有汇报异常,何况,门口还有自己人守着。或许,可能只是自己多心。
他打开门,见面熟的服务员捧着他的衣服,站在走廊里。
“谢谢。”他伸手接过。
正要关门,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从旁闪身出来,亮出身份:“成都市局。陆霜、章凝,麻烦你们二位走一趟,配合调查。”
陆霜扫一眼四周,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他笑笑,双手一摊:“这一定是误会。”
“不是,”对方的态度异常公事公办,“公民有义务配合调查,去了再说。”
陆霜怎么也想不到,他在成都俨然一介奉公守法好公民,怎么会被警察找上门。
“可以知道是什么事吗?”章凝问道。
“暂时无可奉告,”对方冷着脸,“我只能说,如果没有证据,两位二十四小时内就会回来,不用担心。”
他往旁边一让,做出邀请的姿势,态度显然不容拒绝。
两人跟着他走出房间,陆霜正要问责,却见门口守着的人也跟着他们进电梯。
他不由疑惑:“你们……”
“便衣警察。”两人答道,“谢谢你刚才的鼓励,我们会好好干的。”
惊天大乌龙。陆霜勉强忍住掐死自己的冲动。
虽然他黑白两道通吃,但这么来真的,还是头一次。
进入市局,坐到逼仄狭小的审讯室内,手铐金属冰冷,却像火烫着皮肤。惨白的日光灯闪烁,办公桌后的警察个个脸生,被照得令人望而生畏。
他和章凝本来以为应该跟上海来的那两位有关,但却没有见到他们任何一人。
章凝被带到隔壁审讯室,与他分开接受讯问。
陆霜知道,这是审同案犯人的常用方法。
可是苍天在上,他究竟犯了什么罪?他自己想破头,也没想明白。
带他们回来的警察坐在中间,一左一右两位护法,一位一言不发,另一位做记录。
“今天晚上十一点左右,你在哪?”
“我?我在办公室加班。”
“几点开始?”
“大约下午三点过。”
“有证人么?”
“章……章凝。”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还有编辑部的同事们。”
“几点下班的?”
“一点过……应该是。”
“那时候办公室还有人?”
陆霜摇头。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