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蕖-他内心早已不是正常人。】
方红蕖与秦思瑜陪同白医生又去了一次警察局,尹雪当着警察和在场众人的面调取了家中监控视频,罗旭的父亲一边抱怨孙女为家中延续香火一边拿烟头烫布布的大腿内侧。
尹雪怀抱着布布哭闹着要告公公虐待孩童,罗旭则在一旁替父亲苦苦哀求,罗旭说父亲是被他爷爷在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儿子,父亲小的时候每天都经受非人的虐待,他内心早已不是正常人。
方红蕖觉得罗旭的这一番解释着实苍白无力,如果一个人在幼年经历过惨绝人寰的虐待,那就意味着他有理由去同样虐待其他人吗?难道他最应该做的不是让和他当年一样幼小无助的孩子免于遭受苦难吗?
尹雪经过众人劝阻最终还是原谅了罗旭的父亲,她决定将布布送回老家由母亲来照顾。
“布布妈妈,你为什么不和这样的人离婚呢?”方红蕖从警局走出来问布布的母亲尹雪。
“方老师,您还没结婚吧?您不知道一个有孩子的女人结婚会遭遇多少阻拦。”尹雪俯身向方红蕖微微鞠了一躬之后转身上了出租车。
方红蕖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住在家里,那个鲁叔叔明显是一个变态,父亲却与这样的人同流合污。更可气的是父亲还企图用艺术来粉饰鲁叔叔的偷窥爱好。
秦思瑜下班后陪方红蕖一起去中介找出租屋,两个人在中介公司工作人员的带领之下一连看了三家出租屋。三个出租屋中方红蕖只有一间心仪,她正准备签合同前中介公司工作人员才告知房子只能租半年,方红蕖只好作罢。
“红蕖啊,坏事啦,你爸爸把家里所有的钱都带去澳门赌博,我们家搞不好又要一贫如洗。”范秋娴心急火燎地打电话给继女方红蕖,哦,对了,父亲方德一早已经把前妻唐云遥的名字借给了范秋娴,现在那个女人才叫做唐云遥。
“你的意思是……爸爸把弟弟卖车的钱全部都带去了澳门?”方红蕖再一次和继母确认。
“咱们家里现在一分钱都不剩……我们一家四口今后可怎么生活?”范秋娴在电话另一头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这里还有几千块,现在转账给你,你先别急,等我回家我们一起慢慢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方红蕖隔着电话安慰情绪失控的范秋娴。
“乖孩子,家里幸亏有你。”范秋娴接收了方红蕖的转账。
方红蕖有些担心弟弟方哲远,现在哲远只是知道了方德将车卖掉就对他大打出手,如果弟弟知道父亲将钱全部带去赌博,恐怕会生出杀掉方德的心思。
“哲远现在知道这件事吗?”方红蕖担忧的问范秋娴。
“我哪敢告诉哲远?谁能受得了这种刺激?”范秋贤在电话另一头又难过得哭出了声。
“你尽量多瞒几天,别像从前那样一遇到事儿就找哲远诉苦。等爸爸从澳门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方红蕖嘱咐范秋娴。
“我听你的,红蕖,你放心。”范秋娴给方红蕖吃了一颗定心丸。
方红蕖挂断电话心中蓦地生出几许悲凉,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拥有一个这样的父亲,既然不打算对妻子和儿女承担起丈夫和父亲责任,为什么还要自私地选择结婚生子?
那晚方红蕖反复拨打弟弟方哲远的电话,方哲远始终没有开机,方红蕖打给几个和弟弟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同学,他们都说没有看到方哲远。
第二天早上方红蕖顶着黑眼圈来到舞蹈学校上班,舞蹈学校的校长说今天要带老师们去观看一场艺术表演。方红蕖要昏昏沉沉地随着校长和几个老师上了校车。
方红蕖与校长一行人被安排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只见观众席的对面放出了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箱,方红蕖一见便知等下有舞者要在水中表演舞蹈,水箱中的水会人十分明显地感受到压强与浮力,十分考验舞者的技艺。
方红蕖在困倦之中听到主持人登台报幕。
“大家好,现在我们开始第一回合。第一回合的奖品是我手里这颗价值八十万的钻石。我们的比赛规则是哨声一响大家即可入水,最终谁抢到一号骨头奖牌谁就可以得到这颗钻石作为奖励。”
“校长,难道今天我们来观看的不是舞蹈表演吗?”方红蕖诧异地扭过头问身旁的校长。
“我朋友跟我说是水下舞蹈,那位先生不是文艺圈子里的人,或许他搞错了吧,我们不妨将错就错在这里看看日常表演也好,大家轻松一下嘛。”校长漫不经心地对学校里的几个老师解释。
方红蕖看到穿着各种颜色泳衣的男男女女候在巨型水箱旁准备就位,裁判哨声一响,那些人便跳入水中开始了激烈的争夺。
她看到一个穿着紫色泳衣的女孩抢到了骨头奖牌,两个女孩紧接着游过来把女孩的头按进水里,那些人里有一个男孩撕开女孩的泳衣从她手里抢走了骨头奖牌。
那个紫衣女孩失去呼吸后如同水草般沉入水箱底部,两个表情大汉将提起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