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人办事极快,没一会便有人将几串珠玉捧到孙月香面前。
孙月香从来没见这些宝物,想摸又不敢乱摸,只能装出一副傲娇的样子,掐着腰等着谢义谱给她讲解。
谢义谱看到孙月香差点把眼睛黏在珠子上面的样子,心里发出一丝不屑,但面上仍温和多情,看人的眼神仍是那么情深,好像眼前人就是他至死不渝的爱人,而不是一个假的。
“这几串珠子配公主真是极美!”谢义谱接过珠玉放到孙月香手上,平和笑了笑夸赞道。
孙月香摸着珠子冰凉光滑的边缘,窝起酒窝笑了甜滋滋,模样格外冰清玉洁天真无邪!
就这样,谢义谱靠着不断送礼物,慢慢地拉近他和“夔绒”的距离。慢慢间,孙月香也被这大手笔给捕获了。阎胤笑穆地看着他们胡闹,也不伸手去管管。除了孙月香希望他吃醋时,他才回偶尔装上一番,迷惑众人的眼睛。
孙月香见他们都为自己争分吃醋,逐渐放松下来,瓦解掉自己的意志。以为万事都稳了,以后她真的成为公主了。凡事都有例外,就在她最得意的时候,脸上的面具有点模糊,后颈处也多了些未知的红疹,瘙痒感逼了她彻夜难眠,再无一个好梦可睡。
孙月香痒到想扣掉脸上的皮,可又怕再次回到当初那个苦日子。她明白从简入奢容易,从奢到简却很难。躺在床上思来想去,也仅叹了口气。她得想办法找到黑衣人,尽最大力量保住自己这张脸。这张脸可是能给她带来荣华富贵的宝物,要是没了,那她以后可怎么办?被父母塞给那肥胖的老头子当妾室,被人折磨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想来就害怕,她才从孙父孙母手里逃出来,再让她回去,她铁定是不愿意了。现在她是公主,可不是原来的乡下丫头。
次天也是凑巧,谢义谱和阎胤那边官府有事一时不能来。孙月香见有这种机会,趁此躲开驿站的人,独自一个人悄悄来到和黑衣人相遇的郊外林子。
正当孙月香自觉聪明时,殊不知阎胤和谢义谱正在后面跟着她,监视这她的一举一动。他们守株待兔这么多天,等了就是这一个时候。
可真的看到时,却发现一切都和他们想象不一样。没等到背后凶手,反而见到一群土匪强抢民女。
孙月香坐在竹椅上,扯着腿不耐烦地上下摇着,等了估摸着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她起身离开那刻,林子里突然来了几个脸色凶横的大汉,张嘴就对她动手动脚。
“老大,她长的好像是那人!”一个长得贼眉鼠脸,一眼一大一小的男子气颤着声带,近身同旁边身材高大粗壮的人小声说了些话。
大汉听见属下这样说,也仔细端详了眼孙月香的脸。惶然想到曾经的恶梦,双眸自觉地睁大了几分,语气里带着股不可置信,“她不可能活着?你们又不是没见她从悬崖跳下来?那么高的地方,谁能轻易地活着?就算侥幸活着,总得缺手断脚。你们看看她,她不过就和那人长得像罢了。”
“也是,老大说了对。”为首男子说完,手底下的人急忙应承起来。“不过老大,你看看她的相貌长的也不插,我们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人群里就传来猥琐的笑声。
谢义谱和阎胤离了远,今天的风声有点大,在风声作乱下,这些人的话他们也只能听到一点,断断续续夹杂着呜声,隐约间没听到什么重要,就这样他们错过他们一直寻找的线索,给了后来那人一个机会。
“滚!”孙月香脾气被人左右惯大,以前要遇到这些,她一定会逃得远远了。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掐着腰对人一顿骂,“我可是你们惹不起的人物,你们要还想活命,就赶忙给我滚的远远了,不要在这里碍我眼。”
看孙月香这番神气模样,几个大汉嘲笑出声来。他们都敢玩当今圣德长公主,那他们还有什么怕了。想着,几人对视气来,上前直接捂住孙月香说个不停的嘴,要对人动手解衣。
谢义谱不是个好人,但某种情况下,他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拉着阎胤就往上冲。阎胤满身书卷气,学的是圣人贤德,论起打架他就是个手无寸铁的书生,硬上只有挨打的份。见谢义谱脑子发热,他直接推了他一把,扭头去找帮手。
谢义谱歪着身子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阎胤弃他而去,气得手重重捶在地上,低声咒骂道:“孬种!阎胤你这个孬种!”
“以后再想让小爷帮你,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垃圾!什么君子,我看你就是小人!”谢义谱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骂骂咧咧地朝歹徒跑去,一手一个拽着人泄愤地狠狠摔倒在地上。
阎胤是书生,可谢义谱却不是,对比下他更偏于武夫,虽长相斯文,笑起来桃花眼多多似情,可从家族的渊源里,他得到不少防身术,对付一般的小喽喽可以说举手就来。
“妈的,这小子有点难对,我们要不要跑?”被打的人跑到为首的领导低喘着气,嘴快速不停地说着。
“跑什么?我们要跑了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