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克笔直站在高处,礼貌道:“小姐能看上我,是在下的福气。但我对小姐并无儿女之情,小姐请回吧。”
“感情这事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等我们新婚再慢慢培养。”张慕湘摇着手里的扇子,风情多曳撩了撩耳边的成对的妃色翡翠鱼洞耳饰,是笑非笑曲解孙成克话中的意思。
张员外来找他谈了多次,拿了不少金子诱骗他,话里话外都是想让他娶张慕湘。那时他虽没见过张慕湘,但从张员外话里对女儿的态度也能看出一二。一个被宠坏的女儿,除了娇纵更多的是自大。这次见面,果然和他设想了一样,也和传言的一样,貌美却有个蛇蝎心肠。
娶妻当娶贤,一个家的主母往往代表着一个家族未来的兴旺。娶妻要只看表面,要娶到不良的妻子,往往会给自己乃至整个家族带来危害。妻子的人选既能使整个家族一夜崛起,也能使它一夜之间消失。
这些大道理,孙成克都是知晓了。以后要碰不到贤德的人选,他便将汤芷的户籍转正,以八抬大轿之礼抬为平妻。正妻之位最开始是他以后的仕途顺坦的基石,现在他不想再把哪个位置让回出了。为了前途随便娶一个人,不仅是害了他,更害得那人。凡事都谈二情相悦,他可以娶妻,但必须是最合适的人选。
孙成克笑道:“张小姐,在下一心向学,学业面前尚未读出一个功名,先成业再成家,太早成家对你我都不好。”
“我家大业大,你跟了我就算没考上功名,也你可以一辈子吃香了喝辣了。再说你如今考上了解元,成了举人,借助我家这边人脉,要想当官也是极其容易了。你要往上走,我家也有钱财可祝你直上青云。我们郎才女貌,两两结合,对彼此都有利。”
张慕湘甩了甩手间小巧玲珑的扇子,媚笑着,“我挺想当你的官夫人了。”
“张小姐真是能言善辩、美丽动人。可偏偏在下不喜欢姑娘,不想要结亲。在下的意思已经很明确,还望小姐不要再逼迫在下。”
孙成克应付了会张慕湘,见人不识相长时间赖这不走,也不在维持自己虚假的道义,冷下脸轰人走了。
“你可真是好样了,妄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就是这么对我了?为了帮你捉拿你逃走的家奴,我可是花了一锭银子,才惹得乞丐群动乱,利用乞丐捉下住你的家奴。要不然凭借官府磨叽的功夫,你能这么早追回你丢的钱吗?真是没良心。”张慕湘冷笑了几声,提起扇子指向孙成克,“日后成不了亲,你就得把那一锭银子还给我,要不然这事我们没完。”
“是你害得她!”孙成克红起眼,伸手欲拽起张慕湘,让她亲眼看看病榻上的汤芷。要不是他花钱挂着命,今日见到就不是汤芷了,而是她的尸骨。一个姑娘家家竟有如此狠毒的心肠,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去害另一个女子。
“你想没过你这样做会害她丧命了,你们二人无冤无仇,你小小年纪竟然会有如此歹心,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孙成克才说完,就得到了张慕湘一巴掌。
张慕湘打小生活优越,出生时母亲难产离世,自己更是由于难产体弱多病。张父和张母自幼青梅竹马长大,双方感情情深意重,皆为夫妇后,感情比以往更胜。张母在张父最爱时离去,对待张母留下的唯一孩子,张父有恨有爱。恨她带走了他的爱人,爱她是自己的骨血。
再加张父后来再娶,后娘对张慕湘不好的场面被张父发现。至此张父对女儿更加疼惜,平日里有求必应,捧到手含着嘴里,生怕她在受一丝委屈。府里的下人见她自幼丧母,也对她生了点怜爱之心,能宠她几分就宠几分。
孙成克这不敬的话,她可是第一次听到,气得她直接把自己的素养全给丢了,上手就要抓烂孙成克道貌岸然的脸。
挨了一巴掌的孙成克看张慕湘对他扑来,脚往左边移了移,闪过身子,毫不留情地看着张慕湘摔倒。
张慕湘脚上的力也一时没收住,一脚下去直接摔在地上。全身着地时,头间金芒苏缀珠花步摇跟着从头上摔落到地上,落在地上磕出一个细小的断痕,整个人出尽了洋相。
“孙成克!我与你不共戴天,等我回家向我父亲说明,你就等着给我下地牢吧。”
张慕湘哎呦了一声,揉着磕疼的部位爬上来,冲孙成克怒吼着。
孙成克掴起手,对张慕湘做了一个挑衅的动作,“张小姐,我们公堂上见。”
孙成克这完全没有绅士的行为深深刺痛了张慕湘的眼,她一个大家小姐随随便便处置个奴隶就被人骂成坏人,又不是她动手雇人,她只是扔了个银子,那些乞丐就疯的似去夺,这能怪她吗?要怪也只能怪那奴隶笨,不知藏好钱。
“呵!果然仆人都属主子,你奴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主仆一致,上梁不正下梁歪。”
张慕湘气愤撇了眼孙成克,扔掉扇子,示威般用力踩了踩,才上了马车。
等到了家,和张父哭诉一说,张慕湘本以为父亲会像以前那样维护自己,为她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