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汤芷,发出一声感叹,“竟然值五锭银子。”
汤芷见他们不再动手,趁着这个机会,飞快地跑出小巷,狠狠地甩开这些人。
“等我逮到她,我一定弄死她。”领头的人骂完,就指挥着人分开行动,往不同方向堵塞汤芷。
跑了不到一里,汤芷又像老鹰捉小鸡样逮了回来。
“我让你跑。”
其中一个乞丐揪住汤芷的头,带人往小巷的墙撞,撞到汤芷头上磕出青紫的疤痕,才就此收手。
汤芷像个畜生似的,被这群人关到猪笼里,当这全城的老百姓的面一路拉到县衙。等到县府,又挨了一顿板子,拷上脚链再次关进笼子,等待这失主的认领。
等到孙成克收到谢义谱来信欣喜赶来,看到笼里的半脸伤惨的汤芷,欣喜一下子消失殆尽,随之只有心疼与恼悔。
府衙里人下手下得极狠,这导致汤芷左半身有一半偏于全麻状态,再次见到人时只敢轻轻地反抗,护着头不搭理人。
“我....我带你回家。”孙成克面露苦涩,结巴着。随后慢慢从笼子抱出人,紧紧贴着她身上的体温,触摸着她的手。
看着重伤昏迷的汤芷,孙成克忍不住哭了,雨声无泪,多的是七分情,三分无知。
“他的声音真难听,全程都听不清,就之听见他在哭,一个男子汉有什么好哭了。”汤芷晕前极力看了眼抱她的人。
迷迷糊糊间,汤芷总觉得有人再在她耳边唤她,一声比一声难过。好像她一旦睡着,就再也醒不过。
伤势一天往一天加重,床榻上浸湿的被套被孙成克更换多次,整日的汤药一直为汤芷续命,让她始终挂着那口气,不上也不下。
孙成克这反常的行为,陈氏始终看不透。汤芷是她撵出去了,将人害成这样是她的错。可孙成克却是一副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中了解元整日里也不见一丝喜悦,每天除了候在病榻上就什么事也不做。
陈氏还指望着孙成克有出息,她可不希望他就此颓废下去。进了屋捞起人横下心道:“她病成这样,再怎么治疗都是无用了。再说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富裕之家,你再这样折腾下去,我们家迟早就得被你败完。以你现在的身份,你要什么样的女子。单单像这种姿色的奴隶,就有几百个供你挑选。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一直要她活。她死了对你好,对我也好。”
“不行,她是我的责任。”孙成克指着自己的心难过着,“她是不重要,但对我来说就特别重要。”
“我儿你可不要吓我,可能因为她是你第一个女人,所以你才.....才会.....”陈氏卡着嘴,想接着说时,孙成克苦笑着顺下话,“我有点喜欢她。”
“怎么会....儿,你糊涂啊!你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奴隶呢,她配不上你了。”陈氏急切地拽着孙成克的手,抖着声音想要让孙成克回心转意。
“娘,我就是喜欢她。我以为她失踪了,我会不在乎。但等她真的离开了,我着急到彻夜不眠地去寻人画寻人启示。这不是喜欢,这会是什么?我不想再逃避了。”
“娘,她如今变成这样,有一部分也是我害的。我向官府报官,污蔑汤芷偷了我们家的财物。不然官府也不会为讨好我,让她挨上一顿打。”孙成克坐到床边,摸着汤芷结疤的脸心疼地说着,“她是我的果,也是我的罚。”
“你这孩子可不要起不好的念头啊,这是她的命,如果真要怪下来,也是娘的错。是我看不惯,觉得她小家子气配不上我们家,处处给她穿小鞋。有什么事就怪娘吧,你可是解元,未来的大官,我们家的骄傲。你可万万不能处什么事啊!”陈氏见孙成克满脸死志,吓得扑到他身上,拽着衣袖哭着劝解着。
“治疗一事,你想治多久就治多久,想怎么就怎么样,娘再也不管你了,只要你好好的,别想不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