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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乌洲(十二)(1 / 2)

眼前年轻的天神,即便神色依旧如平常一样,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可微微泛红的双颊,以及似乎蒙了一层雾气的金色眸子,无一不表明他有些醉了,几分醉意倒恰好地中和了他的冷漠,竟生出了些许独属于少年的骄憨之感。

但他双眸中透露出的隐隐的痛苦之意,令裹儿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就在此时,裹儿腿上的小毛球突然别过脑袋,似乎是不愿看到眼前的少年天神。

裹儿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他。

公子曜先是将目光落到裹儿腿上的幼雏上,在看了它一眼后,又望向桌上的酒。

“可愿邀我赴宴?”公子曜开口了,声音微微沙哑。

裹儿愣了一下,才明白公子曜想要赴的是她这简陋的“家宴” 。

于是,裹儿立刻点头。

公子曜亦不客气,坐在裹儿对面,拿了一旁的空酒杯,就自顾自斟酒饮了起来。

眼前这位天神,明显是借酒浇愁,本来裹儿只是拿出来应应景的酒,竟被他一杯一杯地,很快全进了他的嘴。

这般饮酒很是伤身,就在裹儿意欲阻止时,公子曜开口了:“每逢灵乌大祭最后一日,我便觉痛苦不堪。”

即便再难过,声音也毫无波澜,似乎是因为被这种痛苦折磨了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一般。

裹儿并未接话,她知道公子曜还会继续往下说。

果然,公子曜一挥手,已经空了的酒杯中,又盛满了酒,他一饮而尽,然后继续说:“可我不知这痛楚从何处而来,我不知道发生过何事,更不记得发生过何事,但除我之外,又不曾有其他人知道我曾经经历过什么。”

声线平缓,娓娓说着他的烦恼。

他所说的,别说他自己本人费解,就连裹儿都觉得荒谬。

有一件事情自己忘了,偏偏这件事又很重要,重要到每逢同年的时刻都会痛苦不堪,而这件事却不记得了,匪夷所思,但更多的是一种迷茫与可怖。

对于这件事的细节,裹儿知道自己无需多问,想必公子曜也对此也追查过原因,但至今还是这般,说明依旧是无解的。

于是裹儿拿起自己的酒杯,指了指公子曜的杯子,然后作了一个饮酒的动作。

裹儿用口型道:“既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导致你难过,也暂时没有办法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不如就暂时喝酒吧,至少喝醉了可以少些烦恼。既然你找到我这里来了,那不介意我陪你一同借酒消愁吧?”

公子曜盯着裹儿看了片刻,随后挥了挥手,裹儿的杯子与放才已经空了的酒壶中,再次盛满了酒。

于是,裹儿端起杯子,也学着公子曜的样子,一饮而尽,却因为从未这般饮酒,一下子呛到了。

“咳咳……咳咳……”

呛得脸通红。

不过,她能明显尝出,这酒水用的应是灵乌洲的晨露酿的,也不知是公子曜特地给她换的这酒,还是原先他自己喝的也是晨露酿的酒。

公子曜见她这咳成般情形,也不说其他什么,自顾自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裹儿轻轻抹了抹嘴角的酒渍,也学着公子曜的样子,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酒,就好像方才觉得公子曜那般喝酒伤身存在一样。

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也不碰杯,也不说话,就这样喝着,就没了,天神就继续用术法变出新的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酒儿抚了抚有些晕眩的额头时,公子曜却突发开口了:“你会舞谒金乌。”

是陈述句,非问句。

此时裹儿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但强撑起精神,勉强理解了这句话,随后点点头。

公子曜又不说话了。

今天晚上,裹儿最先看到公子曜之时,那时他虽有些醉意,但并未大醉,但此刻,他方才又喝了那么多酒,竟然依旧同先前一样,看上去只是有一点醉了而已。

而裹儿却不同了,她甚少饮酒,突然一下子喝这么多酒,着实有些吃不消,虽然还在不停地喝着酒,但意识却已到了彻底模糊的边缘,见公子曜这般问她,不知为何,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鬼使神差地用口型说:“会跳的!我跳得很好!”

就好像在像自己亲近之人炫耀自己的本领一般。

公子曜默默凝视着裹儿。

过了一会儿,就在裹儿以为他不会接话时,他道:“你可愿为我跳这支舞。”

顿了顿,又补充道:“只为我一人。”

裹儿微微睁大眼睛,被酒精麻痹的神经,让她即便知道这个要求有哪里不对劲,但又反应不过来到底哪里奇怪,在努力理解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后,心里模模糊糊的想:谒金乌,本身就是祁神之舞,眼前之人也是天神,那为他跳这支舞,好像问题不大。

于是裹儿果断点头。

公子曜放下酒杯,轻轻一击双掌,只见一面华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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