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人样,让人老看他。”
“宝宝,你怎么办啊你,”文珺慧也躺下来,揉她的脸,“你见过他老婆吗?或者说,未婚妻?”
“没见过。他也从来不提。”
她俩一起看着天花板。不知怎么的,徐茗好突然眼睛一热,连忙把头转过去,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我也讨厌死了,居然喜欢他。”
“这有什么啊,宝贝儿。”文珺慧连忙过来抱她,两个人黏糊糊地贴在一起,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体温,“感情又不受人控制,而且,你不是已经决定好就和他做同事了吗。”
“你也说了,感情不受人控制。”徐茗好下定了决心,把拳击手套拆下来,扔进筐子里,“我得辞职。”
在犯更大的错误之前,她要把萌芽扼杀在摇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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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抡多了拳头,整个胳膊发酸,连沐浴露的按压头都按不动,敲辞职信的时候心里一直骂,边骂还要边流泪,她真的不想再哭了,因为权顺荣,她三四个月里流了多少眼泪?她不喜欢拳击,不喜欢流眼泪,不喜欢总是把眼睛放在权顺荣身上,不喜欢听他喊祖宗,不喜欢想起权顺荣把她背在身上慢慢走的样子。
但是喜欢他。
权顺荣,臭权顺荣。
交了辞职信后徐茗好顺便请了年假,人事很惊讶,但没多说什么,只说她老板出差去了,下周一才能回来,意思是周一才能处理她的辞职申请。
她觉得无所谓,不管周一还是周几都不重要,现在只想好好享受假期,忙了三个月,她没怎么睡过懒觉。
但事实是,凡是掺和上权顺荣,她想做的事没几件成功的,就连睡懒觉这种小事也不成。
周日早上她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烦得几乎要打人,一看手机,才六点。她带着鸡窝头和满身的怨气去开门,意外地看到权顺荣。
权顺荣像半个月前那样撑在她家门框上呼呼喘气,裁剪良好的西装被他弄得像破抹布,打理好的大背头也完全乱套,刘海垂在眼前,晃了两个人的眼。
“为什么要辞职?”
他不等房主同意就一步迈进去,把徐茗好逼到玄关处,反手关上门,“问你话呢,为什么辞职?”
徐茗好讨厌他的步步紧逼,伸手推他,反而被抓着手腕压住桌子上:“……你干吗!你抓得我好疼!松手!”
“我不。”屋里黑黑的,让徐茗好只能看清他的轮廓,还能听到一点他颤抖的声音,“……我怎么得罪你了?嗯?”
他不等徐茗好回答,一股脑地说:“项目不是很顺利吗?工资不是涨了吗?喜欢的酸奶不是喝了?过去的事……不是说过去了?为什么要辞职?”
倒豆子般说了一堆,全没在点儿上,徐茗好更觉事情复杂,干脆说:“讨厌你。”
权顺荣一点儿也没犹豫:“给你加薪,能不能不讨厌了?”
问题又不在这儿,徐茗好也立刻拒绝:“不行,我这人爱憎分明,说讨厌就一点儿也不喜欢!”
“你是讨厌我,还是不想看见我?”权顺荣追问。
她彻底生气了,不断的提问让她感觉自己被放在法庭中央接受所有人的审讯,心里所有想法都无所遁形,狼狈到极致:“讨厌你!也讨厌看见你!你所有事情都要刨根问底吗?!非要什么事都知道吗?怎么这么烦人啊?怎么非要缠着人不放啊?!”
说完还不够,她踹了他一脚:“最讨厌你!”
屋子里陷入沉默。权顺荣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
“对不起。”
天渐渐亮起来,徐茗好得以看清他的样子。他看起来痛苦得像被人揍了一拳,眉头紧皱,说话时嘴唇都在哆嗦。
“你讨厌我,可以理解,但我,我可以保证……”他嗫喏着,犹豫着,低着头,没法看向徐茗好。
“我保证,以后……以后不喜欢你了。不给你找麻烦,不看你,不,不想你……你不想让我做的,我都不做,你不想看见我,我也,我也可以少出现……”
“这样的话,你可不可以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