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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挑干净海鲜伺候她吃完,徐茗好的困劲上来了,爬回床上准备睡,被权顺荣拦下来:“你等胃里东西消化消化再睡,不然容易胃下垂。”

还胃下垂,不知道从哪里听的吓唬小孩的话,徐茗好困得头一点一点,最后点到权顺荣手心里。权顺荣站在床边用手拖着她的脑袋聊天,从唐宗宋祖稍逊风骚聊到一代天骄看徐茗好,聊得漫无边际不着四六,徐茗好越听越困,最后直接躺他手里坐着睡着了。

权顺荣千算万算没算到还能这样,看着好笑,不好再叫醒,只好把她轻轻放在枕头上睡了。徐茗好哼唧一声,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窝里。

再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屋里没有拉窗帘,能看到一隅深蓝色的天空和对面房子里方方正正的暖黄色灯光。她突然有一种不安感,安静和憋闷一起包裹了她。

徐茗好伸了个懒腰,左脚好像陷进了一种柔软温热的触觉里……她回头看,一团黑影窝在她床的角落,轮廓诡异,形容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但她丝毫没有害怕,撑起身体一脚踹过去,说的竟然是:“不许穿外衣上床!”

踹完才反应过来这是她上司,那个黑影从床角滚过下去发出咕咚一声,半天都没能说出话来。

“权,权顺荣?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权顺荣跪地上缓了好久啊,他的膝盖怼在凸起的木头上,又酸又麻,大脑都是蒙的。

徐茗好急了,赶紧爬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手按空,跟着骨碌碌掉下床去。

“哎哟!”

她老板接住这个从天而降的小姑娘,徐茗好的脸挤到他肚子上,两人一起在地毯里滚了大半圈。

“我靠!”权顺荣痛得深吸一口气,手赶紧捂在她脑门上,问,“磕到没有?疼不疼?”

徐茗好这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大起大落,情绪变了几遍,胃又开始疼,抓住权顺荣的衣服不撒手,气若游丝地骂他:“神经病,吓死我了……”

“呼噜呼噜毛吓不着啊。”权顺荣哄,抓了一把她的脚腕,冰凉,脚也冰凉,重新塞回被子里,转身往外走,“你等我给你拿药。”

这次还算有进步,他没让徐茗好等太久,端来的水是热的,两颗颜色标准的胃药躺在他手心里。

作为交换徐茗好开了床头那盏夜灯,不刺眼的昏黄,把小小的卧室织缠成一个温和的茧,她抱着腿在茧中心等待权顺荣的到来。

难言的寂静把他们包裹,权顺荣盯着她喝完了水,不自觉把声音放得小了些:“好点了吗?”

哪能好那么快,徐茗好摇摇头,仰着脸请求他,看着蒙蒙的:“我还想睡。”

“不能睡了,再睡晚上就失眠了。”权顺荣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你乖啊。“

”可是我困。“

“现在得吃点东西才行,吃完再睡行不行?”他眼看着徐茗好的眼皮上下快要黏在一起,晃晃她,“起来走走,血液流通一下。”

“我真的走不了,我困得脚软呢。”徐茗好把头靠在他胳膊上,“像面条一样。”

她不知道权顺荣这么长时间在她家干了些什么,但他一下从生活傻白甜变成半个胃病专家,水都不会煮的人,已经叫了好消化的外卖,说是一会儿就到;睡着的时候买的莲藕排骨汤塞在电饭煲里温着,两天的量,热一热就能喝;还有家里那个快空掉的药箱,也被他填满了。

权顺荣拿她没办法,感觉自己的原则被徐茗好一点点蚕食了。徐茗好说“实在不行你扣我工资吧”,权顺荣就想叹气,在她床边蹲下来,双手放到后面。

“上来,”他说,“老板背你走走。”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福利,徐茗好多久没骑大马了,她特别高兴窜上去,手圈住他的脖子,大声喊:“谢谢老板!”

这时候出门不合适,权顺荣干脆就在客厅和卧室之间来回转。徐茗好的脸靠在他耳朵一侧,柔软温凉,却把他那里的皮肤煲得滚热,估计还在发红,他只能庆幸屋里黑,徐茗好看不见。

那么能说会道的人,这时候反而沉默。徐茗好前半身被他的体温烫得发汗,忍不住挺起来,手撑着老板肩膀往上蹭,坚持不了一会儿又趴回去。权顺荣的心随着她的动作波动起落,握成拳的手心里都有些出汗,脑子里放空,只能尽量把路走稳。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的缘故,来回几次她又困了,干脆头靠在他肩上玩他头发,那么亮的白色在黑夜里都变低调许多,在指尖来回。她黏黏糊糊地问:“老板,为什么染白头发?”

权顺荣反问:“不帅吗?”

“帅。”

“那不就得了。”

徐茗好想了想,说:“我觉得你黑头发肯定也帅。”

这一下把权顺荣惹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徐茗好也没指望他能回答自己,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活了快三十年,权顺荣自认没经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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